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親自動手!(1 / 1)

葉輕悠眉頭一挑,“這宋鬆木還真聰明。”

秋荷也聽不出她這話是誇獎還是嘲諷,“他應該也隻想到了沒人敢惹潘公子,您如若覺得不行,奴婢這就去把夏櫻姐姐攔回來。”

“不用攔,就讓她去貼。”葉輕悠仔細想了想,換做是她,她也會這麼決定的。

而且那些嫁妝就是潘思升派人搶的,真假嫁妝也是他掉包的。

她很想看看這家夥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如今夏櫻找上門去,還真是陰陽差錯的蒙對了。

眼見葉輕悠如此認可,秋荷也長舒一口氣。

葉明遠聽了潘思升這個名字,臉色複雜不止,畢竟當初這位小祖宗揚言非葉輕悠不娶,兩個人之間也是有那麼一絲瓜葛,可彆被人給利用了。

“要不然,我去看看?”

葉明遠本想讓兒子前去,可又覺得葉菁之不靠譜。其實他親自動身也不失身份,畢竟潘思升的輩分高,也沒有人會瞧低了他。

“父親如若好奇,就躲了馬車裡看看彆露面。”葉輕悠可不希望把葉家攪和進去,畢竟這是她和熹郡主、陸婉煜的糾葛,還有那個添油加醋的葉輕瑤時時刻刻希望她倒黴。

葉明遠這個時候哪怕不表明態度,也會被人認為他已經偏心自己,反倒讓葉家沒有後手操作了。

葉明遠應了一聲,吩咐牛叔陪自己同去,根本不想搭理葉菁之這個廢物兒子了。

葉輕悠又囑咐了秋荷兩句,讓她先回尋香坊和藥膳閣坐鎮。

“小娘子這一步棋,老身突然看不懂了。”花嬤嬤在一旁聽了許久,卻不懂葉輕悠為何要把嫁妝冊子都貼出去。

葉輕悠也沒瞞著她,倒是細細的講了出來,“既然說我故意把嫁妝作假,那些物件都是信口胡謅,隨意編的,那咱們就挨個的核對,看看那些物件會在何時、何地、何人的手中出現?”

花嬤嬤一怔,沒想到葉輕悠會這麼想?

“可這些東西一直不出現也是很有可能的。”花嬤嬤輕道。

葉輕悠搖了搖頭,“不會,我也可以和您打個賭,這事兒很快就會露餡兒。”她十分篤定。

花嬤嬤並不能明白,“為何小娘子如此篤定?”

“因為他們惹了一個不該去招惹的人……”葉輕悠賣了一個關子,“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花嬤嬤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隻能按耐住好奇,靜靜等待。

此時夏櫻最先衝到了紅青賭坊,直接貼了賭坊的大門上。

黃虎聽了消息,從裡面罵罵咧咧的就出來,“您這貼的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白紙黑字,好似給我們掛喪,太不吉利了吧?!”

他認得夏櫻,更知道這是葉輕悠的人。換做其他人,他一定二話不說就動手。

當然,彆看他身塊比較大,他還真打不過夏櫻。

“什麼喪不喪的,是為了給小娘子正名,你若不懂就去問問,看他讓不讓我貼!”

夏櫻沒提潘思升,畢竟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潘思升才是這賭坊的幕後東家。

黃虎也不怎麼識字,更看不懂這東西是什麼。他問了個認字兒的,才知道這是嫁妝單子。

黃虎二話不說,直接就鑽進了裡面去問話。

而此時長公主府的侍衛也已經追了過來,直接上前就要撕……

賭坊門口的人直接攔住他們,“什麼人就上前蠻橫撒野?”

他們跟著潘思升久了,早就不在乎什麼各府的侍衛。

而且長公主府的侍衛穿著與京衛營相差很大,這點眼力他們還是有的。

“我們是長公主府的人,她貼的東西影響皇室聲譽,是郡主吩咐我們跟隨並且撕下來,你們快些讓開!”

侍衛也不想惹事,更不懂夏櫻怎麼會把這嫁妝冊子貼到一個賭坊來?但甭管是什麼地界,熹郡主已經吩咐了,但凡貼上的都要撕。

“什麼聲譽不聲譽的,現在貼了我們門上,就是我們賭坊的東西,東家不說撕,看誰敢上前!”

賭坊的夥計直接就把侍衛推了一邊去,根本不吝他是什麼長公主府的人。

侍衛踉蹌了兩步,直接就要抽刀。

此時黃虎已經出來,還撩起了簾子,潘思升從外慢悠悠地踱步出來。

“喲嗬,誰的人這麼大脾氣,還想對爺爺動刀子?”

他閒庭信步,優哉遊哉,轉身看了看那嫁妝冊子上的物件,“不愧是爺爺愛到骨子裡的女人啊,還真是個富婆!”

陳六兒:“……”

您到底是看上了人,還是看上了錢?怎麼聽著都像小白臉子說的話?

潘思升才不管什麼小不小白臉,直接看向夏櫻,“還有多少份?”

“手裡還有四份,鋪子裡還有人在繼續抄撰,一個時辰能出兩三份。”夏櫻的嘴巴極快。

潘思升笑了笑,“但凡抄好的都送來,小爺所有的鋪子都貼一份。”

“什麼茶樓酒樓妓院賭場,爺就要所有人都看見,而且也想知道,爺親手貼上去的東西,誰敢冒昧的給我撕下來。”

他挽起了袖子,準備親自動手。夏櫻格外有眼力價兒,立即恭恭敬敬地送上,伺候著潘思升又貼了一張在賭坊的大門口。

長公主府的侍衛們面面相覷,如果隻是夏櫻一個人,他們還真敢用強,可現在動手的是這位潘公子,根本就不能再胡來了啊!

而且這位潘公子和紅青賭坊居然有關係?他們也被這一個消息給驚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幾人商議一下,立即派人回到公主府通稟。

而此時潘思升已經把嫁妝冊子貼好,還吩咐了一隊人敲鑼打鼓的到街上,一邊念著一邊去其他鋪子張貼了。

夏櫻也沒想到潘思升如此高調,但這事兒總比被貼上去就撕下來要強。

潘思升這麼一胡打胡鬨,倒是讓所有人都關注到這件事情上。

甭說賭場的賭徒,就連妓院的嫖客都開始被強行灌輸這八卦,但凡不肯聽的就被攆出去,直到傍晚天黑的那會兒功夫,怕是連京城的狗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怎麼會跟著胡鬨?你又為何要摻和到這件事情中?!”長公主聽到來人回稟,頓時氣得對熹郡主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