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永夜就是宇文宴!(1 / 1)

誰都沒想到,二蘭會在這個時候提起未來的事?而且宇文宴根本就不在京城,現在說此事又有什麼用?

二蘭卻想得透徹,越是殿下不在,才越好說此事。

她們並不知道四菊有身孕的事,以為就是被葉輕悠給想轍弄走了。如今葉輕悠的勢頭蒸蒸日上,她們這群女人哪裡鬥得過?

如若得不了殿下寵幸,不如借機賣個人情,讓葉輕悠給選一個好人家嫁了。

雖說比不得給宇文宴做妾,但也好過一直老死?

但她話音一出,就被常嬤嬤訓斥,“話不可亂說,姑娘是被皇後娘娘賞賜給葉小娘子的,可沒指定姑娘去侍奉殿下。”

二蘭臉色通紅,咬了咬唇,“反正奴婢請求娘子給一個出路,否則這未來也沒有一個奔頭了!”

其他侍女眼見這一場景,也神色各異。其實都是宮中出來的苦熬人,誰能不想有個好前程?

“娘子也用不上這麼多人侍奉,奴婢們在這裡的確礙眼。”

“是呢,如今還有金羽衛,更不得亂走,娘子不是還要開鋪子麼?奴婢們有幾分手藝,請求去鋪子中做事幫忙。”

“胡鬨!去不去鋪子,豈容你們隨意挑選?彆一個個的沒了章法,真要方姑姑再來教教你們規矩麼?”

常嬤嬤提及這個名字,侍女們瑟瑟縮了。方姑姑的厲害,誰能不知?那可不僅是太後身邊的掌宮姑姑,也是八局中的佼佼者。

葉輕悠聽了這半晌,也明白四菊的失蹤,讓她們心頭起念了。

但三殿下具體怎麼安置,她的確不知,知道也不可能說。

“你們與我說有什麼用?都安安心心的等殿下回來。殿下確定不要,我再為你們做主選人家,現在我也沒這個資格,如若真的不想在王府,我可以給方姑姑去個信兒。”

葉輕悠直接推給宇文宴,她可不做鋤頭草。誰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貓膩兒?她這一次入宮,也算徹底見識過了。

二蘭仍舊跪地不起,“那娘子可知殿下何時歸來?”

葉輕悠:當然是半個月後?

“殿下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回,我也根本不知道。”

她恍然覺得這個事不對,怎麼二蘭會問起宇文宴歸來的日期?

二蘭與她對視,似有些不信,“娘子不會故意不說吧?”

“我就是故意不說,你又能如何呢?”葉輕悠雲淡風輕,飄飄渺渺,自昨日宇文宴把她的發髻散開,她今日也隻束了一根絲帶,並未盤起高髻。

二蘭怔住,沒想到就這麼被懟回來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服氣就進宮去告狀,娘娘來了懿旨,我也會馬上就把你嫁了的。”

葉輕悠正好看到了林誌進來,“都退下吧。”

她不知林誌有什麼事情說,但這麼多侍女在此,的確頗有些不便的。

侍女們立即領命離去。

林誌也識時務,確定她們離去之後才進了門。

“林大人有事?”她直奔主題,並不想與這個人多敘半句。

林誌直言,“是宮中讓本將來問葉娘子,大理寺牢獄下毒之時的過程……”

有潘思升一通胡攪蠻纏的編排,宮中包括梁帝在內,都已經相信永夜隻是抱不平,看尹文釗不順眼了。

但眾人也不相信這麼一位會給李公公下毒,所以宮中眼下最急迫除掉內鬼,自然要來問問葉輕悠。

葉輕悠想到永夜說起方子善,她搞不明白此人動機,自然也不會說,“我在牢獄之中,一切由李公公掌管,那飯菜我還沒等動一口,就被李公公發現下毒,其餘的事我也不清楚。”

“您確定不知?”林誌不信,“都說那位第一刺客不可能下毒,所以本將懷疑,根本就沒有什麼刺客一說,就是有人故意冒名頂替。”

葉輕悠:“???”

還真沒看出來,這林誌不是個傻子?居然能猜到這一點。

“那您不如進宮去說?”

林誌又端詳她半晌,才說出了心中猜測,“北邊來信說,洛寧王殿下好幾天都沒出現,不知所蹤。”

他擺明了是在懷疑宇文宴。

葉輕悠卻神色淡淡,逐漸冰冷,漣漪的眼眸瞬間如九尺寒冰,那陡然而至的氣場,讓林誌心底一跳,這才意識到小娘子的犀利。

“本將也隻是猜測而已,葉娘子莫非心虛?”

葉輕悠吸了吸鼻子,“屋中怎麼突然一股臭氣?”

“這燒豬腦子的味道實在臊氣難聞,春棠啊,快拿三十顆香丸擺一擺。”

她十分厭惡的扇了扇,直接轉身出門了。

林誌氣得嘴皮子都歪。

可葉輕悠越是這般淡定,他越懷疑。

什麼刺客不刺客的,那都是謠傳!

沒準就是有人故意做局,搞出這麼一個人物!

葉輕悠轉身就去了賬房院落,眼見沒人跟進來,瞬時臉色就落下了。

她實在沒想到一個林誌都會想到宇文宴,難怪昨天他離開時說必須馬上回去。

看來盯著他的人太多,很容易露出馬腳。

但要找個什麼辦法才能幫宇文宴消除嫌疑?莫非真讓永夜出現麼?

葉輕悠提了這麼個想法瞬間散了,因為永夜一定不會搭理她。

她正在賬房思忖,外面又傳潘思升來了。

葉輕悠不想讓他靠近此處,隻能出去相迎。

“我和你說個驚天的大秘密,這是彆人不可能知道的!”

“宇文宴就是永夜,永夜也是宇文宴,那箭一出,小爺就猜到了!”

“爺爺上次怎麼沒想到?這家夥藏得夠深啊!”

“彆說,這身份還真合適他!”

“你快讓他賄賂小爺,否則這事兒爆出去,他這腦袋甭想保住了!”

潘思升一副得意洋洋,吊兒郎當,一直等著葉輕悠做出震驚的模樣。

可惜葉輕悠卻看傻子一般的看著他。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這兩天在宮裡編排得很累了,你當那群老猴兒好騙呢?”他撩起衣襟坐下,大口喝茶。

葉輕悠著實無語。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個懷疑沒有永夜,是杜撰;

一個把兩個人合二為一了。

葉輕悠按耐無語,直接就問:“所以陛下對此事怎麼看?你對方子善這個人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