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你太陰了!(1 / 1)

葉輕悠頓時一張大紅臉,就連耳朵根兒與脖頸都紅了!

“我、我的意思是,是給殿下做事,做賬房……”

宇文宴直起身子背著手,“本王也是這個意思,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他眼眸閃過狡黠的笑,故意調侃。

葉輕悠還從未與男人如此靠近,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都給殿下做了這麼久的總賬管事,難道還不算是殿下的人?”

“當然不算,滕州隻是臨時征用。”宇文宴調戲她一次,似很開心,“回京之後,你也要隨叫隨到。”

“可我還在家中居住,夫人不會允我出門的。”葉輕悠十分詫異。

“你這次回去之後,她們不敢再刁難你。”宇文宴並未說出緣由,隻打發她回去準備了。

葉輕悠幽幽不寧。

怎麼感覺宇文宴的意思,是打算讓她繼續在京中長住?但既然讓她在京中,為何又要在滕州布置?反正不管怎樣,她的確是要把嶽家的事了了。

葉輕悠簡單帶了些物件,留在滕州的東西更多些。

她翌日一早就去母親的陵墓前磕頭告彆。

潘思升早已經在此準備妥當,正咬牙切齒的聽宇文宴說起即刻回京。

“你故意坑我,你就是故意坑我!”

“本王豈敢坑小叔父?已經特意上了帖子給叔祖父,誇讚小叔父改邪歸正,在滕州協助窮困軍民。”宇文宴一直都沒打算帶潘思升一同回去。

潘思升氣急敗壞,“你就不怕我把這裡的事情都給辦砸了?”

“小叔父何時做過賠本的買賣?而且裡面還有她的乾股。”宇文宴下巴朝著葉輕悠那邊努了努。

潘思升咬牙,“陰!你這小子實在太陰了!”

“好好涮那龔家一筆,我去京中幫您撐著。”宇文宴留下此話,便上了馬車去等葉輕悠。

葉輕悠遠遠地看到龔家人,隻淡漠的給了一個眼神,便直接上了馬車了。

宇文宴這個殺神離開滕州,滕州的百姓熱烈歡呼,含淚告彆,保住腦袋的官員們熱淚盈眶,隻恨跪地嚎啕大哭,可算把這位閻王爺給送走了!

潘思升心裡火大,誰能想到好端端的被宇文宴給算計了?!

“他不是說,給小爺撐著嗎?酒樓賭坊妓院都給小爺開起來!什麼布坊能有這種玩意兒來錢快?”

話音剛落,龔家的家主龔尚春前來拜見。

潘思升的桃花眼微眯,朝著哪座陵墓指了指,“先給這位磕上一百個響頭,然後再來跟你祖宗我說話!”

……

葉輕悠不知潘思升會怎麼折磨龔家人,也沒心思去想嶽家人。

前陣子太過勞累,她歸程幾乎天天都在大吃大睡。

除了下馬車吃飯,她都躺了宇文宴的馬車上呼呼大睡。也是車上實在太暖和,特彆是那羊毛毯子,抱起來又軟又舒服,她很想開口討個賞,卻不好意思。

但宇文宴卻十分嫌棄的把毯子直接給了她,因為上面早就被她沾的全都是口水,絨毛都已經粘了一起了。

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行走六天。

大年二十七當日,洛寧王的精兵營回京。

雖然群臣在宮中迎候,可遲遲都不見宇文宴入宮的身影。

葉明遠急得雙腳亂蹦,他很想知道嶽憲怎麼突然就被大理寺拿下?提前連點風聲都沒有?

如此一來,他女兒的親事豈不又要泡湯了?

而且這嶽憲到底犯了多大事,會不會牽扯到葉家?他這心裡實在沒底啊!

其實宇文宴早就到了。

此時正帶著葉輕悠在禦書房與梁帝相見。

葉輕悠穿著素淡,隻卷了一個高髻,上面隻彆了一支蝴蝶簪。

她站在禦書房內已許久,垂眸侍立,可她的額角已出了汗,畢竟被這位萬人之上帝王盯著看,她就算性子再硬,也被這氣場壓製了。

梁帝打量著葉輕悠,實在沒從這個丫頭身上看出點兒花來?

她雖俊俏,卻不是無人可比的美人,怎麼就讓皇子中最刁鑽的老四看上眼?

僅僅是因為她的忠心麼?

“此次事件,你立下大功,想要什麼賞賜?”梁帝半晌才開了口。

葉輕悠:想和葉家斷絕關係能說嘛?

“民女願意為陛下效力、為殿下效力,不敢要求賞賜的。”

“行了,虛偽的話少說。”梁帝早就厭倦聽這些說辭。

“民女隻想退了嶽家那門親事,民女並不願嫁,還請陛下成全。”葉輕悠瞟了一眼宇文宴,把這件事給擺上了。

梁帝倒嘶一聲,怎麼又是家長裡短了?

“婚嫁之事,乃是兩家說和,朕若給攪和了,豈不成了棒打鴛鴦的罪人?”他狠狠瞪了宇文宴一眼。

宇文宴訕訕,“父皇如若不願做惡人,兒臣願意替父皇分憂。”

梁帝白他一眼,“你行了!殺的還少嗎?瞧瞧這些彈劾你的折子……你就不能悠著點兒?偏要一次十個八個的一起砍頭嗎?”

“難道殺貪官還要分個初一十五?讓欽天監占一卦?”宇文宴才不在意旁人怎麼說他。

“行了,一個被革職的官家,還談什麼親事。”梁帝這話就算給了葉輕悠答複,“但你一介女眷,就莫要張揚此事,免得身涉危險。”

原本宇文宴想帶葉輕悠一起到宮中覲見,置嶽家個措手不及,可惜卻被梁帝提前算計到,讓身邊的公公把他攔住了。

“民女謝陛下恩典,民女會謹遵聖訓,對誰都不會提及此事的。”葉輕悠隻需退了那門親,其餘的事情才不樂意管。

梁帝本想打發葉輕悠離開,但想到葉明遠還不知道,則吩咐公公去找他,“讓他把寶貝女兒接回去,莫要怠慢,好好做個爹!”

公公立即前去找人,傳了聖上口諭,連帶與嶽家親事的事情也說了。

葉明遠跑到禦書房,就見葉輕悠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你、這、那邊……他支支吾吾,話都不知如何說。

“陛下與洛寧王殿下在私商要事,不見父親了,不如我們這就回去?”葉輕悠雲淡風輕,似這冬季的雪。

清冷,明亮,寒人心肺。

葉明遠倒嘶一口涼氣,“好,好,我們這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