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您把我收了吧?(1 / 1)

“嶽大人,您想什麼呢?洛寧王殿下留下犬子就地任職,乃是他的福分,您這時不顧滕州大局,還想讓他歸來成親?”錢公公一臉皮笑肉不笑。

這一句話就讓嶽憲心都險些跳出來,“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是臣愚鈍了。”

“可我家那閨女懂什麼?怎麼成了殿下的總賬房?她一個中饋都沒管過的,彆給洛寧王殿下添亂才好!”葉明遠也納悶葉輕悠居然被留下了?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殿下慧眼識珠,豈能是葉伯爺比得了?咱家說句不中聽的,就算是隻臭蟲,被殿下瞧上,那也是披著金殼的寶貝。”錢公公真是八隻眼睛瞧不上。

“公公說得對,小女若能為洛寧王殿下效力,也是她的福分。”葉明遠連忙把疑惑收回了。

“既然他們都被殿下留用,不如就在滕州成親?也算圓得一樁佳話。”嶽憲立即提議。

京中到現在還謠傳著嶽淩峰身體不行的謠言,若是能借此事把親事促成,外人怕也不敢多嘴了。

“這個提議好,非常好。”葉明遠也正心疼那雙倍的聘禮,立即喜笑顏開的答應了。

“這……”錢公公也不敢做主,“此事得容咱家向陛下奏稟,畢竟滕州事急,也沒什麼心思辦喜事兒。”

“不急不急,隻要陛下點個頭答應就好,免得親事懸在這裡,誰都不能安下心。”葉明遠立即附和奉承道。

“勞煩錢公公了……”嶽憲很識時務,立即摘了身上的錢袋,感激之時就落了錢公公的袖兜了。

錢公公樂得合不攏嘴,“咱家會儘快給二位消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陛下自當也樂意成全好事的。”

錢公公這麼應下,立即折身去見梁帝。

葉明遠與嶽憲也離開宮中,回到家中,耐心的等候消息。

而此時的嶽淩峰正在氣頭上。

他讓劉安四處查找葉輕悠,劉安還真查到了,但知道葉輕悠被宇文宴帶在身邊時,他心裡第一次湧起恨意。

“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訂了親的女子?哪怕洛寧王,那也是外男,她豈能不顧禮規的與其朝夕相處?實在不知羞恥了!”

“奴才就說她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能混到洛寧王的身邊去!”劉安一直看不慣葉輕悠,立時跟著添油加醋。

“我要立即去見洛寧王。”嶽淩峰忍耐不得,隻想立貼拜見。他之前雖然覺得巧合,並未深思,但如今葉輕悠被洛寧王帶在身邊,他瞬時覺得一切是早已布好的局,包括前幾日的突然封城也位列其中。

“主子您再想一想,萬一二人有奸情,您去了豈不是送死的?”劉安立即攔住他。

“啪”的一聲!

嶽淩峰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劉安細軟的身子被抽飛,牙都丟了一顆!

“你給老子閉上嘴,就算她不願意嫁,也不是那放蕩的女子,豈容你肆意說嘴?!”嶽淩峰即便氣惱,但不許外人對葉輕悠放肆。

劉安疼的視線都花了,天旋地轉,“奴才的錯,奴才該死,奴才也是一心為主子著想!”

牙齒丟了,還不停出血,劉安說話都開始漏風。

嶽淩峰還是去遞了帖子求見,而且直接點名要見未婚妻葉輕悠。

陳堅接了帖子,意味深長,“這還真是個倔脾氣,明知道人都被您留下了,還這麼不依不饒的。”

他拿了帖子便立即轉交宇文宴,“見不見?您得給個主意了。”

宇文宴看了那帖子,剛轉好兩天的心情又破裂,他沉了一下,“去把她找來說話吧。”

這個她也隻能是葉輕悠。

迄今為止,宇文宴隻允許這一個女眷出現他身邊。

昨日滕州的州官看到葉輕悠侍奉宇文宴更換帕子,還以為這是殿下的人晚上就送來兩個妙齡小娘子侍奉。

宇文宴當場大發雷霆,把人趕走,更是親自賞了州官一頓大棒子,還把他給降職了!

若不是滕州現在急缺人,陳堅篤定,殿下一定會殺了他。

有過這一次事件之後,所有人看葉輕悠的眼神也變了。

也不知這女人有什麼魔力?能讓洛寧王殿下另眼相待?可見識過葉輕悠的統賬本事之後,所有人的膽怯變為了崇敬。

真不知那一筆筆賬目她是怎能記得如此紮實?而且說出多少就是多少,洛寧王對其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疑。

葉輕悠聽了陳堅傳話,隻能親自來見宇文宴。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我不認。”

她沒想到嶽淩峰居然剛找到這裡來?他這膽量的確有些狂妄過度了。

宇文宴瞄她一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情你躲不掉。”

“我本想幫母親移墳之後,就與葉家做一個了斷,誰知突然冒出這麼一件事和難纏的人?不然我也不會想一走了之的。”葉輕悠聲音帶著委屈滿滿,那嬌嗔的聲音連陳堅聽了都是一哆嗦。

宇文宴狠狠瞪他一眼。

陳堅立即朝外走去,“屬下還有事情,你們先聊……”他去了門口守著,免得被不長眼的聽見。

宇文宴修長的手指敲敲桌案,葉輕悠立即遞上茶水。

“那你想怎麼辦?”宇文宴難得問她。

葉輕悠抿了下唇,“隻要能不讓我嫁人,您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也不能一直不嫁……”宇文宴用茶碗堵住這半句,“那就推到滕州事情結束後再說?”

葉輕悠嚶嚶道,“要不然殿下把他派到遠處去?最好一輩子見不到那種。”

“那就隻有閻王殿。”宇文宴直言。

“倒也不必謀人性命……”嶽淩峰雖然已經讓她感覺到厭煩,但還不至於讓他死。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怎麼如此難辦?”宇文宴半訓半斥。

一個不行事兒的人,為何就不能直接殺了了事?

宇文宴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殿下……”葉輕悠輕輕喚了一聲。

宇文宴輕輕咳了兩聲,“嗯?”

他耳根通紅。

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聲音嗲得讓人不能自持?

他雖不近女色。

不代表不近她。

葉輕悠當然不知道,她滿腦子都是怎麼擺脫嶽淩峰,“要不然您把我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