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拿他做擋箭牌(1 / 1)

“將軍是給我體面,還是怕外人嘲笑?這上面是春棠詢問對方給多少彩禮而已,哪裡看得出奸情?”葉輕悠暗中提點春棠,讓她順著這話編。

春棠連連點頭,“對,奴婢就是在問彩禮!奴婢已經到了年紀,娘子給了恩典,允許奴婢出嫁了!”

“那他姓甚名誰叫什麼?這上面可有他名姓?”尹文釗又是提問。

春棠頓時蒙住了,這她哪回答得上來?

尹文釗瞬間怒了,“還想騙我?幸好本將今天來,否則還不止要戴多久綠帽子!”

“來人,找兩個死契婆子,扒了她們倆的褲子,本將就看看她倆到底是誰有奸情!”

小院的一翻尖叫吵鬨,自然又把其他人驚醒。

不僅胡氏聽說後匆匆趕到,就連熹郡主身邊的梁媽媽也來了!

“我就說了她不正經,你不在京城時,她動不動就四處亂跑!可憐我身子薄弱,根本攔不住她……”胡氏聽了個大概,立即添油加醋。

“不必說這麼多,讓婆子們驗過之後就真相大白了!”

尹文釗雖不喜歡葉輕悠,卻無法容忍葉輕悠與其他人勾搭!他此時心情複雜,既想聽到她清白無破身,又很想親手掐死她!

“也彆惡意栽贓。葉娘子出身伯府,定不是那不知體面的人。”梁媽媽眼神瞄向春棠,“先查查這丫頭,沒得為了她辱沒葉娘子清白。”

“奴婢沒有,奴婢真沒有!”

春棠嚇得直哭,更覺得屈辱!

好端端的要被檢驗處子身?她恨不能找根白綾吊死了!

葉輕悠攔在春棠面前,“她是我的人,豈能任由你們輕薄欺負?尹文釗,你彆欺人太甚!”

“那就把你的奸夫說出來,本將軍隻送你一個人上路!”尹文釗凶道。

“什麼體面不體面,把她二人都拖進去看看,何必再說這麼多廢話!”胡氏早就沒了耐心,隻求結果。

葉輕悠也沒想到一封信的疏忽,惹出一連串麻煩。但無論她和春棠誰被驗了身,這口氣都咽不下!

“一封信而已,二話不說就辱清白,你們真不把忠英伯府放在眼中嗎?!”

“伯府?你還有臉提?”

尹文釗走到她的面前,緊緊握拳,“查出來結果,本將軍會把你的死訊傳給他們的!”

“沒有娘家人點頭,我絕不可能答應被驗身!”

“行,那就先查那死丫頭!”

尹文釗一把推開葉輕悠,把春棠推到屋內。

婆子們進了屋中就把門關上,春棠的哭聲尖叫混雜傳出,葉輕悠除卻心底發寒,卻根本無能為力了!

屋門很快打開。

婆子走到尹文釗面前,“春棠姑娘還是處子身。”所以那奸情就是葉娘子?

“葉輕悠,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彆再咬死是那賤人的信,本將軍的耐心是有限的!”

尹文釗已到葉輕悠面前,解下自己的腰帶就想纏了她的脖子上。

“咳咳……”胡氏忙咳幾聲,“有話好好說,彆動手!”

梁媽媽在此,尹文釗對葉輕悠動粗家暴,實在不合時宜的。

尹文釗瞄了一眼梁媽媽,總得把戲做圓滿,“本將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實話。你若再敢胡亂騙人,彆怪本將軍對你不客氣了!”

“行,我說。”

葉輕悠一口答應,春棠這邊的謊話已經立不住,她隻能另找借口,“我那封信是寫給洛寧王殿下的。”

???

所有人皆是一怔。

“胡說八道什麼?你怎可能與洛寧王單獨通信!”

尹文釗聽見這個名字都膽戰心寒,心跳加速!

“為何不能?其實這是草稿紙,簡單標了我想寫什麼。真的那封已經送出去了,這草稿春棠沒來得及燒掉而已。”葉輕悠壓抑情緒,故作面色淡淡。

其實她也不算漫天大謊。

那封信是讓東叔去找洛寧王談買命的價兒,她隻是略去了東叔這個人而已。

“你和洛寧王說什麼了?你是不是想背後搞我?”

尹文釗眼珠子都已瞪紅了,他完全沒想到葉輕悠還有這膽量?!

“將軍這麼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問洛寧王?”葉輕悠豁了出去,索性激他一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拿這祖宗做擋箭牌。

一隻羊是趕,一群羊就徹底麻木了。

尹文釗一時噎住,他哪裡敢去?

而且他剛剛想的奸夫是洛寧王?打死他也不能相信啊!

“彆聽她胡說八道,她是個什麼東西,洛寧王怎可能與她有來往?之前她就拿這事糊弄你,如今故技重施,你千萬不要再被她騙了!”

胡氏仍舊不信,她巴不得把葉輕悠立即處死!

“婆婆為何三番四次想置我於死地?就因為我開口向尹家要嫁妝?將軍和熹郡主是體面人,不會為了嫁妝銀子謀財害命的!”

葉輕悠提起“熹郡主”,畢竟這裡還有梁媽媽。

梁媽媽也迷糊了。

雖然她也不信葉輕悠的話,但那草稿紙上的確有個“洛”字?除此之外還能是其他意思嗎?

“葉娘子也彆一時賭氣就胡亂說,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講,咱們才是一家人。”梁媽媽寒暄的話瞬時出口。

葉輕悠淡笑,“還是梁媽媽是體面人,沒張口閉口就要把人打死的。”

“你彆繞來繞去,快說你到底寫了什麼?你若再廢話,我現在就把那賤人打死!”尹文釗急迫得不能自已,衝進去就把春棠拎出來要挾。

葉輕悠也沒拖延,立即編了理由,“近來謠言傳得太凶猛,牽連甚廣,卻都是因為殿下救了我,所以我去信向洛寧王殿下致歉。”

“那個錢字又是何意?”尹文釗忙問。

“我是想著嫁妝銀子若能拿回來,就捐一些給戰死沙場的軍將家屬,不然空口道歉有什麼意義?總得做出點事情才合理。”

葉輕悠特意咬死“嫁妝”二字。

尹文釗瞠目結舌,心都跟著抖了抖,“你個賤人,你竟想用這種方式來害我?!”

嫁妝銀子被他們家花了,葉輕悠卻要捐給洛寧王?她就是在借宇文宴的名義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