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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糖衣炮彈能具現化,及川徹今天已經被擊中很多次了。

“所以我們阿淩準備什麼時候休息?”及川徹單手撐著下巴,這樣詢問道。

他特地遠離了吵鬨的聚會中心,周圍的環境一旦安靜下來,遠川淩被比賽和聚會帶起來的激動情緒也跟著褪去,心情逐漸平靜。

這種時候原本壓下的疲憊就會接連上湧,是無法抑製的生理本能,遠川淩甚至不受控製地輕輕打了個哈欠。

隨後他不太意外地問:“什麼時候發現的?”

什麼時候知道他已經很疲勞了,又是什麼時候已經做好了勸他去休息的準備呢?

遠川淩想,他對伴侶的了解果然還不夠深刻。

這種潤物細無聲的關心和愛護,有些久違了。及川先生總會第一時間考慮他的感受和意願,再在最適當的時間以毫無棱角的方式向遠川淩提出他的意見。

比如勸他去休息,比如向他解釋一些無法避免的工作安排,比如向他隱晦地表達愛意。

這種場景哪怕是經曆了無數次,遠川淩的第一反應也是妥帖和寬慰。

單用今天的事情做例子,及川徹說得太早,遠川淩會因為沒能看成比賽覺得對方掃興,即便嘴上不說,心裡或許也會有個小遺憾在。

及川徹說得太晚,遠川淩雖然不會抱怨對方,但這就是讓他又一次在被動地偏愛及川徹。

遠川淩可以無休止的付出,但一旦這種付出得不到回應,驟然而來的失望感甚至可能會擊垮他。

所以重生之後的遠川淩總是在感慨,及川徹對他的愛意永遠都在兩個方面,生活裡最細微之處,和最明顯的言語表達。

如果不是成年人的獨立理智,讓他們都選擇避開伴侶自己去承受生命中最難熬的苦痛,或許他們會過得更幸福一些。

現在說這個並沒有什麼意義,但遠川淩還是想說:“你這個家夥……幸好早早被我找到了……”

不然遠川淩都想象不到,以自己前世那種瀕臨崩塌的精神狀態,會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及川徹顯然沒有察覺到遠川淩這句話的真實意思,他歪了歪頭,“時刻關注伴侶的狀態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及川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在他眼中,那些都是兩人情感關係中的必需品。

因為珍視,所以他當然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維護。

“所以你決定去休息了嗎?”及川徹又問了一次,隨後開始了他的碎碎念,“聲音有點嘶啞,肯定是又把自己關在實驗室很久,周圍沒什麼聲音,是因為在休息時間,不想和我面對面,是黑眼圈很重吧?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再這樣下去我可要飛過去了哦。”

遠川淩聽著聽著又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聲音讓他覺得太安心太催眠。

總之,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困了。

他拎著手機起身回臨時宿舍,“隻脫軌了三天而已,你要相信我的健康管理能力,我會恢複健康作息之後再去訓練的……”

遠川淩的話音已經有些模糊,顯然在入睡的邊緣。

“是是是。我親愛的遠川醫師,需要我給你哼助眠曲嗎?”

“助眠曲就算了,說兩句好聽的我聽聽吧……”

電話那邊的及川徹輕笑一聲,“未來的世界第一藥理學家淩君,能愛護一下自己嗎?”

“好……”遠川淩迷迷糊糊道。

他在半夢半醒之間,還忍不住用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說:“我早就想說了……你完了,對我心軟就被我抓住,一輩子都逃不了……”

及川徹輕歎一聲,“你抓住我嗎?也許是吧。”

遠川淩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這句話,他呼吸逐漸綿長起來。

及川徹眼底帶著些許笑意。

晚安。好夢,darling。

沒有掛斷的語音對面,傳來了一聲夢囈。

“徹……再等等我……”

及川徹驟然一愣。

他喃喃道:“……好。也等等我。”

第一百二十一章

青葉城西的新學期, 及川徹已經談戀愛的緋聞像長了腿一樣從青訓隊飛到了青葉城西校內。

知道真相的隊友們對此不屑一顧。

談戀愛?怕不是某人單方面的吧?遠川沒發話之前,誰會信這種虛假情報。

但及川徹那滿面春風仿佛已經得到蓋章的模樣看著真是礙眼,要不是及川徹是隊長, 有時候隊友們真想把這家夥驅逐出去。

不過考慮驅逐計劃之前, 排球部一年一度的迎新再度開始了。

這一次沒有佐原秋河這個擅長藝術的家夥幫助,青葉城西剩下的一群排球腦袋, 在迎新創意這件事上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於是排球部的迎新一如既往地維持了去年的標準版本。

迎新點內, 鬆川一靜和花卷貴大坐在那裡,懶洋洋地看起來快要睡著了。

排球部的正選裡, 大概隻剩下溫田兼則對迎新這件事還算有動力。

但熱情也被周圍這群懶散的家夥消耗得差不多了。

鬆川和花卷是新學期迎新工作的第一班崗, 兩人坐在這裡的主要工作, 就是給慕名前來的新生遞上一份入部申請表。

可以說要多佛係有多佛係, 要多擺爛就有多擺爛,和周圍一直在賣力向路過的學弟們宣傳自己社團好處的同齡人們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真和平啊……”花卷貴大撐著下巴,對眼前這個場景非常滿足。

說到底要不要加入某個社團, 完全不是推銷就能把人拐過來的吧?

排球部主打一個全憑自願, 就連入畑教練和溝口領隊今年也相當的佛係, 沒有叮囑他們好好搞迎新。

不過他們相信, 全國大賽亞軍的招牌放在這裡,前來報名的新生絕對隻會多不會少。

鬆川一靜本來是想在邊上摸魚睡覺的,但一連送走幾波嘰嘰喳喳非常吵鬨的新生, 他身上最後一絲睡意也被驚飛了。

他接著花卷貴大的話茬,道:“就是這工作不是很適合我啊……”

要是有彆的選擇, 他還真不想坐在這裡, 誰叫他倆抽簽輸了, 隻能在這個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來這裡做門童呢。

而且這些新生還總是喜歡詢問他們答不上來的問題。

比如,及川隊長在哪?遠川學長據說出國留學了, 今年還會回來嗎?

——鬼才知道呢。

及川徹這家夥隻要不是和排球有關的時候,他們一般見不到這家夥的人影,據說是在學業上發奮圖強,所以空餘時間都被擠占乾淨了。

排球部的迎新顯然不在這位隊長的考慮範圍之內,及川徹能良心發現地按時來迎新點露個面都已經算是他負責了。

至於遠川淩,他們也一直都有聯係,但對方比及川徹更忙,要用一年時間修夠學分,這簡直不是人能完成的事情,所以他們沒有問過遠川淩的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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