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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兩人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他們和這兩人同路是今天做出最錯誤的選擇。

於是兩人腳下一轉,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明天是早上的大巴車吧?我們先去附近吃個飯。”

“你們兩個繼續逛吧,記得回酒店,趕不上車明天就隻能自己回去了。”

鬆川和花卷一人丟下一句,連片刻猶豫都沒有,迅速轉身和前面的兩人分開。

“拜拜——”及川徹笑眯眯地轉過身,抬手揮了揮,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遠川淩無奈,“你,剛剛是故意的嗎?”

故意在鬆川和花卷面前表現得這麼肉麻,他們情商頂尖的隊友們,自然知道已經到了該退場的時候了。

“我沒有哦。”及川徹矢口否認。

遠川淩瞥他一眼,問:“哦?”

他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在說:“不信。”

及川徹吹了聲口哨,有一丟丟的心虛。

但緊接著他就蹭到遠川淩邊上,光明正大地握住遠川淩的手,隨後一臉幸福。

“沒出息。”遠川淩笑罵一句。

及川徹光明正大的得意,就知道阿淩不會推開他的手,於是表現得非常有恃無恐。

遠川淩一看到這家夥仿佛翹尾巴的表情,就忍不住開始壞心眼。

兩人牽著手向前走了一會兒,遠川淩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說:“明天就要回宮城了。”

“嗯嗯。”及川徹點頭,滿臉幸福的表情,但遠川淩覺得對方根本沒有在仔細聽他說什麼。

遠川淩一挑眉,問:“在回宮城前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及川徹:“嗯嗯。”

遠川淩不懷好意道:“那和我去看玫瑰花海吧。”

及川徹一邊“嗯”,一邊點頭,下一刻他才猛然意識到遠川淩剛剛說了什麼。

及川徹的手陡然僵住了,“嗯?”

什麼?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去哪?

玫瑰花海?

跡部大少爺居住的莊園?傳說中的跡部版白金漢宮?

“不不不……”及川徹慫得很快,立刻連連擺手。

但遠川淩才不管那個,及川徹剛剛點過頭,他就當對方答應了。

“給你兩個選擇,現在放開我,我就自己回去了。現在抓緊我,就要和我一起走。”遠川淩十分任性道。

及川徹收緊了手,完全沒有放開的打算,但他表情著實有點萎靡,“去就去吧……”

反正他和跡部大少爺就是注定要互相給彼此找不痛快的。

遠川淩覺得自己現在的性格已經變得有點惡劣了,及川徹越吃癟,他越覺得對方可愛。

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遠川淩不知道。

但他還是迅速給管家爺爺打了電話,讓對方接他們去跡部家的莊園。

兩人牽著手散步壓馬路,及川徹的緊張感就維持了那麼一會兒,過了這段時間就放鬆得很,有種擺爛的隨意感。

跡部家的司機精準定位到了遠川淩的位置,兩人一起乘車前往跡部家莊園

“彆緊張,我哥最近都不在。”遠川淩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上面是他和管家爺爺的聊天記錄。

跡部大少爺最近在倫敦,被自家母上大人叫走了。

及川徹撇嘴,“我哪裡有緊張。”

遠川淩摩挲了兩下交握的手,“出汗了。”

及川徹:“……”可惡!

肯定是前世記憶對他影響太深了,這一世他明明和跡部沒有什麼大的衝突。

跡部家專屬座駕將兩人送到莊園內,遠川淩拉著及川徹一下車,就看到了一整片玫瑰花海。

玫瑰的種類繁多,在花匠的精心照看下,完美地盛放著。

正是黃昏,仲夏的微風吹過花海,花朵與枝葉相互碰撞發出“簌簌”的聲音。

遠川淩牽著及川徹從小路慢慢往裡走。

花海中央有個涼亭,遠川淩從裡面拿了剪刀和花籃,準備去禍害一下哥哥的寶貝玫瑰。

早說了他這個人沒什麼審美,隻隨意挑了一支剪下來,細心剪去尖刺,拿在手裡欣賞一番。

“好看嗎?”遠川淩拿著玫瑰看向及川徹,他今天沒有束發,微卷的白色半長發貼在頰側,落日的餘暉在發間灑下一片金色的光暈。

及川徹定定看著他,輕聲道:“好看。”

花海裡的玫瑰每一朵都看得嬌豔欲滴,但卻比不上眼前這個人半分。

及川徹眼神深邃,多年的伴侶,遠川淩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想要什麼。

及川徹略微上前一步。

遠川淩立刻將一支玫瑰花放在唇邊,輕笑道:“現在可不行哦~”

即便心理年齡已經成年,但隻有十八歲之後的及川徹才有這裡的通行證。

及川徹腳步卻沒停,他傾身過去,面頰擦過玫瑰花瓣,輕輕貼在遠川淩頰側,一觸即分。

遠川淩:“!”

“貼面禮。”及川徹狡黠道。

遠川淩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飛速上漲,小聲喃喃出聲。

“……犯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兩人在跡部家莊園的玫瑰花海逛了一圈, 趕在天黑前回了酒店,來得早走得也快。

遠川淩和跡部家的司機勒令不準告訴跡部景吾他帶著外人來過,以免激起大少爺對某人的敵意。

但司機非常懂話術, 而且作為跡部景吾的專屬司機, 他當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所以跡部景吾得到的說法是,小少爺來莊園玩了一圈。

敏銳的跡部大少爺當場翻了監控, 並在監控錄像裡把糟蹋他玫瑰的兩個小鬼當場抓獲。

跡部大少爺:“……”難評。

他花了好一會兒功夫, 才壓下在莊園門口貼上“某人不得入內”公告的想法。

但為了自家歐豆豆,他還是壓下了這個想法。

跡部大少爺絕對沒有想到, 一次退讓就意味著次次退讓, 他以後見證這種事情的機會還多著呢, 直到他習慣為止。

點蠟。

另一邊, 佐原秋河的藝術館小隊也按時回來了。

眾人聚在東京的五星級酒店裡,最後一次聚餐,吃了散夥飯, 佐原秋河淚流滿面, 和學弟們說自己之後還會去看他們的比賽, 並拉著岩泉一和渡親治的手,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訴兩人務必把鬆石門發揚光大。

不知道正在忙碌中的鬆石學長有沒有隔空感覺到後輩的尊敬。

反正青葉城西眾人是感受到了,及川徹甚至把佐原前輩痛哭流涕的模樣錄下視頻發給了早已畢業的前輩們,誰看了不說一句混蛋。

東京之旅過後, 青葉城西三年級部員退部,餘下的眾人再度進入了緊張的訓練狀態。

暑假結束的最後一周是集訓, 集訓地點選在京都, 各學校的教練把愉快度過暑假的隊員們狠狠操練了一通, 以期盼隊員們儘早進入狀態。

各地區春高的地區預選賽都在八月末尾,算起來時間並不寬裕。

從全國大賽的餘韻中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