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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總裁看自己的目光有什麼額外意味。

反正不管彆人怎麼看,他永遠在遠川淩心裡擁有一席之地。

他走路都變得耀武揚威起來。

於是研磨對這個人的印象從小白臉,變成了很有手段的小白臉。

他知道這種揣測毫無道理,但既視感實在太過濃烈了,就算知道這人是青葉城西的隊長也不例外。

好在遠川淩有意和他搭話聊天,他很快就不再關注某人了。

午餐之後四人組溜達到C區,用展館的設備試玩了手裡的新遊戲。

及川徹和黑尾鐵朗這兩個人的遊戲水平菜得簡直不相上下。

遠川淩和孤爪研磨各帶一個菜鳥,也算公平。

兩人玩得很開心,至於及川徹和黑尾鐵朗,參與感沒有多少,不重要。

這兩人可是在遊戲期間都能岔開話題一邊摸魚劃水一邊討論排球部日常訓練的家夥。

完全和另外兩個遊戲發燒友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總體上,這一天的逛展還算是很開心的吧?

於是下午在展館門口分彆的時候,遠川淩很開心地將自己買的遊戲碟片都塞給了研磨。

他給出的借口是遊戲已經在試玩區玩過了,沒有什麼稀奇的。

孤爪研磨立刻意識到了遠川小少爺的撒錢習慣,沒有當場拒絕他的好意,隻和遠川淩交換了可以收快件的地址,約好之後再把碟片寄給遠川淩。

禮尚往來,黑尾鐵朗也邀請面前這兩人去東京最大的排球俱樂部參觀一下。

雖說,研磨不太認可這種排球社交,誰要在非訓練時間去排球館揮灑汗水啊……

不過及川徹和遠川淩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於是研磨識趣地沒有反駁。

兩手空空地走出展會,走在東京的馬路上,及川徹伸了個懶腰,“終於結束了……”

他看起來有點困倦,甚至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遠川淩精神滿滿,在面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時,體力消耗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兩人並排走著,遠川淩側眸看向自己身邊的人,道:“你看起來和研磨還是不對付。”

及川徹攤了攤手,道:“你沒發現嗎?他看我的眼神明顯是覺得我是個小白臉。”

及川徹見到孤爪研磨,他的二傳手競爭綜合症沒有發作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想讓這兩個真正的和平相處,確實有點困難。

及川徹很難對想破壞自己在伴侶眼中完美形象的人有什麼好態度。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不滿道:“有條件這麼優越的小白臉嗎?”

遠川淩沉吟一聲,做思考狀。

如果是遠川小少爺的身份,大概也能找到這種等級的軟飯男,可惜那些人大多數隻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遠川淩從小到大,看到過太多長相優越的人,外表在他這裡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他第一次見及川徹,恰好是對方在賽場上最狼狽的時候。

他會認可及川徹,當然不是單純地因為外表,那不足以打動他,也不足以在一個瀕臨崩潰的人心中留下任何痕跡。

遠川淩隻是在想,及川徹究竟明不明白這一點。

他們似乎並沒有仔細討論過,當年的每一次見面,也沒有真正明明白白地講述過,相愛的起點在哪裡。

及川徹說完那句不滿的吐槽,卻長時間沒有得到遠川淩的回應,他微抬的下巴僵住了,半睜的眼睛也迅速瞪圓了。

“開玩笑的吧?難道我不是阿淩喜歡的類型嗎?”及川徹崩潰捧臉,精神更加萎靡了。

遠川淩摸了摸下巴,解釋道:“老實說……我沒有什麼理想型,也不太懂愛情,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有伴侶。”

遠川淩的人生很單調無趣。

前世出車禍之前,他的生活隻有醫學作伴,他沒有考慮過戀愛,或者是和某個人在一起。

雖然身邊總是有很多追求者,但僅僅從他們的視線中,遠川淩就看得出來真實的欲求。

他們真正想要的,無非是他的才華,他的皮囊,他身上屬於跡部集團的股份,也就是所謂的金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份追求,遠川淩從來不會對彆人的想法多加評判。

他自己也沒有相關的想法。

他其實天生有點性冷淡,沒有那方面的欲求,在感情上也一直波瀾不驚,沒有任何人能挑起他的興趣。

遠川淩常年停留在歐洲,見慣了歐洲人奔放自由地表達愛意,但他骨子裡還有著融入血肉的含蓄,所以他覺得大膽的示愛沒有問題,但是相應的,他也不會為那種誇張的愛意動心。

及川徹是他漫長的人生裡一次美麗的意外,也是他第一次想主動去接觸、去了解的人。

他對這個人先是好奇心,然後是不斷蔓延的渴望,於是他萌生出了“我想要他”的想法。

遠川淩事後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的手段無比拙劣,目的也十分明顯,但及川徹還是同意了他的追求,他一度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但人都是貪心的,他在面對及川徹的時候也有些懦弱,當他想要的東西到手之後,他就開始畏懼去探究真相,他害怕抽絲剝繭得到的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而“含蓄”這兩個字,讓他們都沒有對彼此真正表達過內心深處緣起的情感。

所以遠川淩決定以後都不要含蓄了。

他完全可以大膽地給他的伴侶最熱烈的愛意。

於是遠川淩笑道:“但是,從第一次在看台上見到比賽中的你,我就覺得你很特彆了。”

“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遠川淩歪了歪頭,很喜歡這個說法。

及川徹眨了眨眼,他的第一反應是,遠川淩以為的第一次見面隻是對方視角下的第一次,在他零散的記憶裡,第一次見面現在可以追溯到酒吧的那一次。

而且現在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酒吧大概也不是最早的一次。

他們的緣分其實早早就到過了,隻是彼此都不知道罷了。

下一刻,及川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完全就是,表白啊——!

他臉頰驟然爆紅,但他堅持住沒有表現出太不爭氣的樣子。

雖然有前世的記憶影響,讓他現在在很多方面都表現得很成熟,但少年的那一份稚氣未脫仍在。

遠川淩愛慘了他這幅樣子,因為自己而發生變化,因為自己的話而表現出羞窘的樣子,這都讓遠川淩意識到,自己在及川徹心裡很重要。

讓他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

遠川淩灰色的眼眸裡如墜星子,“阿拉,你害羞了嗎?我的確很少說這種話,不過以後我會多說的。”

及川徹頓時停下腳步。

“等一下等一下!”及川徹突然連連擺手,他覺得事情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了,他大聲抗議道:“這次絕對要我先開始!讓我來!”

及川徹現在對前世覺得最遺憾的一點,就是讓遠川淩先一步表白了,以至於他的伴侶總是患得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