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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已經可以完美地安慰好自己了。

“真是的……總是生氣會不會老得很快啊?”及川徹憂心忡忡地說著, 用手摸了摸額頭, 又覺得不放心,用手肘蹭了蹭遠川淩的衣襟, 示意對方看過來。

“阿淩你看看我有沒有長皺紋?”

這話的中心思想大概是:你看看有沒有把我氣出問題來, 下次惡作劇悠著點。

這番若無旁人的舉動顯然讓邊上的佐原秋河有些不適應, 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又說不上來,仿佛這兩人周圍和其他人之前有屏障似的。

可惜以佐原前輩在現在排球部的社交圈子,挪到其他地方估計就沒有人和他討論比賽了。

佐原秋河隱隱有些明悟。

怪不得排球部的前輩們畢業的時候, 特地囑咐他, 一定要無視及川徹和遠川淩之間的互動, 否則就是在自找煩惱。

佐原秋河雖然沒理解深層次的含義, 但此刻向邊上瞥去一眼,腳下悄悄向邊上挪動了幾步。

保持著一個可以聽得到彼此討論的聲音,但又不影響另外兩人壓低音量說悄悄話的距離。

佐原秋河在心裡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做得非常棒,今晚就可以給黑田學長發去消息讓他們讚揚一下自己的明智。

遠川淩沒有發現這一點點距離變化, 他被及川徹的控訴吸引了一半注意力。

遠川淩秒懂了及川徹的潛台詞, 他乾脆告罪討饒:“好了好了。我們及川隊長今天也是青葉城西第一帥氣, 可以好好看比賽了嗎?”

及川徹雖然嘴上非常不著調地說些有的沒的,實際視線一直沒怎麼離開過球場。

“怎麼說呢……我果然有點搞不懂教練這次的分組。就算不讓你上場, 也沒必要這麼沒情面吧?”

說完這句,及川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教練席的方向,明顯也有些做賊心虛,背後揣度入畑教練的安排也就算了,用詞還不算多委婉。

好在這個位置距離教練席還有一段距離,入畑教練也沒工夫關注場外的這群觀眾們。

遠川淩摸了摸下巴:“上一次3v3,是差不多勢均力敵的呢……不過也不排除教練對球員能力判斷失誤的可能性。”

及川徹道:“但矢巾的畢業學校肯定有寫在報名表上吧?這種情況下還把他和iwa醬放一隊,有點……”用心險惡。

就好像在故意用這種方式,給新生一個下馬威,尤其是某個還沒入部就一巴掌拍壞迎新桌子的問題兒童。

“啊嘞?”及川徹突然靈光一閃,“莫非我們當時也是這樣的嗎?”

遠川淩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佐原秋河就輕咳了一聲,開始了他的表演:“年輕人,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你們當時和鬆石前輩他們勢均力敵,所以不算是出道首秀,一場比賽就在排球部揚名,但如果輸了,那確實就是‘下馬威’了。”

他說完這句話,一抬頭就見及川徹和遠川淩都在盯著他,表情略顯震驚。

佐原秋河:“?”這是什麼眼神?他說的不準確嗎?不鞭辟入裡嗎?

遠川淩忍不住感慨:“佐原前輩,居然也能看透其中的問題所在……”

“哈??”佐原秋河狠狠揮臂,表情忿忿:“彆說得我像傻瓜一樣啊!!”

“抱歉。”遠川淩歉意地笑笑。

及川徹也跟著說:“隻是第一次見識前輩的另一面而已。”

佐原秋河:“……”

可惡。聽完這些解釋更生氣了怎麼辦?

彆管場外的人分析得多麼透徹,對於這一屆新生們而言,再這樣打下去,估計和學長們當年的往事對比,就是個完全相反的結果了。

場上的現狀多少有點一邊倒。

岩泉一帶領的三人組遙遙領先,配合也比較流暢。反觀另一邊,不僅頻頻失誤,偶爾幾個扣球也沒怎麼得分,簡直可以說一句“慘不忍睹”。

用遊戲pvp的角度來看,雙方戰力分配有點失衡。

岩泉一作為青葉城西現任王牌,帶上花卷貴大這個綜合實力排行前三的接應選手,二傳手又有過和岩泉一打配合的經驗。

鬆川一靜這邊,雖然個人實力都不差,但完全沒有一絲配合可言,個人能力也達不到一對三的超前水準,所以很難做出有效反擊。

這場比賽簡直是碾壓局。

比賽開始之前定的是十五分製,打到現在,岩泉一這邊已經快要拿到局點了。

原本,場邊的觀眾們都是這樣想的。

一場平平無奇,由正選前輩們打出來的勝利局面,不值一提。

然而一直到球權輪轉之後,十五分製賽點的最後一球,渡親治將球高高托起,京穀賢太郎提前走位,他從稍微靠外的位置,沿著球網側方向助跑起跳。

這個匪夷所思的助跑路徑和起跳方向,讓場外的觀眾們不由得驚呼一聲。

佐原秋河更是:“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岩泉一沒能跟進攔網,京穀賢太郎最終打出了一個三米線內的小斜線球。

現場寂靜三秒,隨後沸騰起來。

“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所以才退到那裡助跑……”

“雖然正面進攻比不上岩泉,但是這個斜線球真是個大殺器啊!”

不知道哪裡傳來這麼一句,隨後場邊的邊裁冷酷無情地舉起手,“抱歉,界外。”

“切!”京穀賢太郎狠狠撇過頭去。

“唉——好可惜——”

“不繼續了嗎?那個扣球還想再看一次……”

討論聲漸漸熱烈起來,不過作為焦點的京穀賢太郎表情卻越來越臭,最後甚至乾脆轉過身,背對著討論最激烈的地方。

變得有些熱鬨的球館裡,隻有及川徹將視線從京穀賢太郎身上轉移到了遠川淩身上。

這種小斜線球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見,及川徹也一樣,但正選中排球經驗最少的遠川淩,臉上卻絲毫沒有驚訝之色。

“阿淩,你是見識過這種扣球的吧?”

“嗯。渡親治的托球一直沒有達到他能打出這種斜線球的位置,我還以為他不會這樣打了。”遠川淩目測了一下這個高度,“其實剛剛那球也有些勉強。”

說完,他話鋒突然一轉,笑意盈盈地看向及川徹,小聲說:“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學弟,但,如果是阿徹的話肯定會傳出更適合他的球吧?”

及川徹猝不及防地被他誇了一句,臉上的神采立刻就飛了起來,嘴角死命往下壓也還是能看到那點弧度,“那是當然了。”

他輕咳一聲以作掩飾,然後又說:“不過,他算是慢熱型選手吧?扣球看著挺不穩定的。”

不管是之前的正面扣球,還是這最後一個小斜線球,京穀賢太郎的失誤都有點多了。

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完全在憑借本能打球的野獸一樣。

及川徹甚至懷疑這人上了場之後,腦子裡隻有“扣球”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