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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川淩是春高結束後的一月回倫敦的, 三個月過去,生長期的遠川同學, 居然用這一段時間追平了和及川徹之間的身高差距。

及川徹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裡有些不可置信, 隨後十分緊張地問:“身高, 多少了?”

遠川淩伸出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一下,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淺笑,他道:“一起說?”

兩人沉默三秒, 隨後同時開口。

“183cm。”

“183cm!”

及川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遠川淩稍微湊近了點, “怎麼?及川同學這是害怕比我矮嗎?”

“怎麼可能……”及川徹視線飄了一下, 心虛得非常明顯。

隻不過原本可以用最舒服的姿勢, 一把將遠川淩攬過來,現在兩人身高一致,再想做這個動作就比較艱難了。

可身高一致的話, 做彆的動作就比較方便了。

及川徹視線探過去,在遠川淩下半張臉上轉悠了一圈。

及川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遠川淩身高竄得太快了, 感覺再過一段時間, 對方就要超過他了。

及川徹原本過了國三之後, 身高就不怎麼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遠川淩的食譜, 他的身高漲得比預想中更快。

但和遠川淩的生長速度也差遠了。

青少年的生長期居然恐怖如斯。

遠川淩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身高這種事也不是他自己能控製的,隻能寬慰道:“正常的生長期也就一年左右,我這都一年半了,肯定不會再長得這麼快了。”

身高增長是好事,但停下來也不錯,至少一直伴隨著他的生長痛已經差不多褪去了。

“而且你居然沒有發現彆的不一樣的地方嗎?”遠川淩雙手背在身後,變得有些狹長的灰眸盯著他,略挑了下眉。

好像是在炫耀什麼。

及川徹多敏銳的一個人,遠川淩身上發生任何變化他都看得出來。

剛剛的身高問題純粹是兩人距離太近,那個視角下很難判斷差距。

“變聲期過去了。”他說。

這一點其實一個月之前及川徹就發現了。

畢竟兩人雖然不在一個城市甚至不在一個國家,但電話一直沒斷過。

電話裡通過信號傳輸的聲音有些失真,但遠川淩的變化還算明顯。

清亮的少年人,變成有些溫潤磁性的聲音,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帶著點青澀感。

及川徹忍不住想起,對方剛剛進入變聲期的時候,還嫌棄自己的聲音難聽。

“現在真是好多了,不然我在及川同學面前都不敢多說話。”遠川淩悠悠地說。

這當然是純粹的俏皮話。

真要說話的時候,遠川淩可不會吝嗇。

他很早就在及川徹面前卸下包袱了。

“真的嗎?有個人期末考試之前,批評我可一點都不留情。”及川徹立刻回想起了高一下學期期末考試時候的慘痛經曆。

遠川淩走的時候距離期末考試還有半個月,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但及川徹因為春高又輸了比賽,那段時間沒有遠川淩在邊上盯著,時間分配給了排球,哪還有經曆學習。

遠川淩在安排期末複習的時候,及川徹立刻就露餡了。

遠川淩在電話裡把及川徹狠狠數落了一通。

什麼?遠川淩囑咐了岩泉一盯著他?

要是幼馴染的鐵拳真有那麼好用,估計及川徹也不會考慮走特招進青葉城西。

及川徹在某些方面就是典型的軟硬不吃。

“那是因為你被我發現沒有好好聽課。”遠川淩抬眸看他,表情無奈。

及川徹立刻心虛了。

排球和課業,兩者之間選擇哪一個,對及川徹來說隻會有一個答案。

但如果在選擇之前加上一個名為“遠川淩”的砝碼,那麼結果可能還有些其他選擇。

及川徹撓了撓頭,小聲道:“我就是忘記了。”

遠川淩抬手揉亂了及川徹的頭發,“好吧,及川同學記憶力不好。”

“淩……淩!頭發亂掉了!”及川徹不敢掙紮,手胡亂往上抓了幾次,直到那頭微翹的短發亂成雞窩,遠川淩才終於放過他。

及川徹滿面潮紅,頭發胡亂翹起來,眼神還有點懵懵然。

遠川淩看著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

“好了,走吧,今天不是休息日,你特地請假過來的吧?”

及川徹想捉弄回去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遠川淩抓住這個時機,動作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收獲及川同學被蹂躪的黑曆史一張。

及川徹一愣,“犯規——!”

但遠川淩已經把手機收了回去,放在側邊口袋裡,及川徹有點不好下手。

遠川淩立刻轉移話題。

遠川老師和查崗一樣再度開口了:“今天有什麼課?”

及川徹聲音頓時和蚊子一樣,“國文,化學,外語,數學……”

遠川淩:“……”還挺多。

及川徹的眼神一個勁兒地往遠川淩的口袋那瞟,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什麼樣子,但估計不會太好看。

他臉上的表情還在說遠川淩不講武德,要是拿在手裡,估計下一秒就被及川徹拿過去了。

放到褲邊口袋裡,這個位置確實有點不方便拿。

遠川淩立刻伸手,動作隱秘扯了扯及川徹的衣服袖子,小聲道:“一張照片而已,那麼小氣?”

尾音上挑,是遠川淩一貫的撒嬌語氣。

及川徹:“咳……沒有,我就看看……”

區區一張照片,拍就拍了。

及川徹在兩秒之內完成了自我說服。

“那走吧。”

“好。”

及川徹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用手扒拉頭發。

兩人都還沒走出機場大門,及川徹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及川徹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接起電話,便聽到電話對面傳來花卷貴大懶洋洋的聲音:“隊長,還不回來嗎?迎新攤子都快被人砸了。”

及川徹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什麼?”

*

半小時之前的青葉城西主乾道上。

花卷貴大已經閉上了眼睛,即將陷入睡眠之中。

比起前幾屆時,正選們使出十八般武藝想多招幾個新部員,這一屆的正選們可就頹廢多了。

也不能說故意不積極,隻是因為見識過上一屆學長們的招新方式,覺得再花哨的招新方式也未必管用。

青葉城西排球部每年的新正選數量都大差不差,基本上都是國中的時候有底子,升上高中才會選擇加入排球部,真正的純新人也沒幾個。

不過上一屆的jk製服大計好歹沒有流傳出去,新生們都不知道青葉城西排球部之前出過什麼大新聞,來報名的人數也不算少。

鬆川一靜和花卷貴大隻是來坐鎮的,發傳單和宣傳的事情有排球部的經理和普通部員們負責。

畢竟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