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1 / 1)

二的兩個大廚,及川徹是怎麼敢的。

遠川淩露出一個稍顯歉意的笑容。

黑田巡掃過來的陰沉視線又挪開了。

“不能揭人家傷疤啊。”遠川淩鬆開手小聲教訓。

“不不不,這是明明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完全不肯悔改吧?”及川徹納悶道。

“我聽到了——”黑田巡憤怒地把鐵網上的肉片翻得滋滋作響。

但他或許有點廚師情結,雖然生氣,但堅守著烤架前面的位置沒有挪動。

岩泉一肅然起敬,烤肉的動作也跟著加快了。

烤肉的香味逸散出去,原本坐在門口畫畫的佐原秋河被勾引了過來。

沉默作畫的人,差點忘了自己是來聚餐的。

佐原秋河飄了過來,從桌子上拿了個空的餐盤,“好餓……肉……肉……”

今井越一:“佐原,臉色很可怕啊……”

岩泉一順手把烤好的幾片肉放到佐原秋河的盤子裡。

佐原秋河直接用筷子夾了往嘴裡送。

岩泉一:“燙……!”

“嘶——”他明顯被燙到了,但還是堅持把那幾片肉吃完了,“活過來了——”

今井越二:“還以為你要在那畫到聚餐結束。”

佐原秋河連連搖頭,“你不知道,畫畫可是很耗費心力的。”

今井越二不懂,估計在坐的人都沒有那個藝術天分。

不過佐原秋河攝入了一點能量之後,整個人明顯歡快了起來。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副簡化版桌遊。

“都聚餐了怎麼能不玩遊戲!”

“什麼遊戲?”今井越一湊過去問。

佐原秋河道:“真心話大冒險。”

黑田巡一邊給肉片翻面,一邊吐槽:“真老土。”

佐原秋河搖搖頭,表情很倔強:“老土怎麼了,有趣就行。”

“讚成。”今井越二拿過撲克牌翻看了幾眼,突然舉手投了同意票。

今井越一看了弟弟一眼,緊隨其後。

“投一票。”

佐原秋河得到了讚同的聲音,頓時有了底氣,插兜看向旁邊,“怎麼樣?”

鬆川一靜和花卷貴大一向很尊重前輩,玩個遊戲無傷大雅,於是也舉手表示同意。

岩泉一和黑田巡作為廚師實在沒那個精力,佐原秋河自動把這兩個人排除了。

“那遠川和及川呢?”佐原秋河問道。

及川徹這才注意到他在說什麼。

他手裡的筷子夾了一片牛肉,正準備往面前的餐盤裡放。

他面前這個餐盤明顯比其他人的更大,佐原秋河一眼就注意到了不同。

“啊!你犯規,居然拿那麼大的餐盤!”

及川徹挑了下眉,“我和阿淩兩個人的。”

佐原秋河:“?”

關係好到這種程度?吃東西都要放一個盤子?

今井兄弟連連搖頭,心說整個排球部裡,像佐原這麼純潔的人可不多了。

“所以你們要參加嗎?”今井越一問。

及川徹看向遠川淩,遠川淩覺得在聚餐的時候不能掃興,於是點了點頭。

“兩票讚成。”及川徹道。

說著他手下又迅速撈了兩片肉放在餐盤裡。

——這個人在搶吃的上面,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他把盤子往遠川淩那邊推了推。

遠川淩歎了口氣小聲道:“吃不完的。”

“我吃。”及川徹應了一句。

遠川淩:“……”不,其實你隻是對搶肉這件事很熱衷吧?

另一邊,今井越二拿著桌遊卡片準備開賽。

他簡單地講解了一下遊戲規則,有九張遊戲卡牌,其中包含一個國王拍一個小醜牌,開始前一人抽一張。

抽到小醜牌的人決定自己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需要在剩餘的卡堆裡抽一張。

真心話則由抽到國王牌的人來提問。

黑田巡繼續吐槽:“國王遊戲和真心話大冒險的融合版,土上加土。”

今井越二就當沒聽見。

他把卡牌粗略地洗了一下,轉圈開始讓每個人抽一張。

抽完後看牌面,小醜牌是及川徹,國王牌是今井越二。

“好了,及川,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今井越二微微一笑,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今井越一睨他一眼,總覺得好像有點貓膩。

及川徹拿著手裡的小醜牌絲毫不懼,“真心話!”

今井越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那麼及川,如果你喜歡的人各個方面都比你很優秀,你是會選擇放他自由還是不肯放手?”

“嘶——”眾人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有佐原秋河和岩泉一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們。

遠川淩也覺得這問題針對性有點太強了,他疑惑的視線看向今井越二手裡的卡牌。

這個問題其實稍微有些敏感了,黑田巡打圓場道:“不行你就抽兩張大冒險的卡,抵消。”

及川徹幾乎沒怎麼考慮,立刻道:“當然要用儘全力去追趕,讓自己成為配得上他的人。”

今井越一發出了起哄的聲音,“哦哦哦哦哦哦!不愧是你及川!”

花卷貴大:“我就知道。”

鬆川一靜:“沒有懸念。”

岩泉一也點點頭,確實是及川徹能說出來的話。

隻要是真的上了心的事,“放棄”這兩個字,對及川徹來說其實是很難說出口的。

除非對方主動向他提出結束。

那他再拖泥帶水反而是糾纏過頭了。

很清醒也很理智。

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很輕浮,但在很多時候都很穩重可靠。

遠川淩靜靜地抬頭看著及川徹。

日暮下他的側顏鍍了一層金色,這個視角看不到及川同學還殘存的嬰兒肥,他的面龐逐漸和記憶裡成熟的及川先生重合在一起了。

原來是這樣。

果然是這樣。

關於前世的很多事情,遠川淩突然明悟了。

為什麼每次及川徹和跡部景吾見過面,總會有一段時間精神很緊繃。

為什麼及川徹在退役之後還那麼努力地工作,儘力留在阿根廷國家隊當教練。

為什麼及川徹比他知道的所有教練都要忙,忙得沒有時間和他相處,每次回家哪怕儘力掩飾,卻還是能讓他感覺到疲憊感。

遠川淩以為這個早就名利雙收的人,應該好好休息了。

但及川徹始終沒有停下腳步,就好像身後有無儘的深淵在向他逼近,如果不爬到更高的地方,他總會在某一個時間失去自己摯愛的人。

毫無疑問,跡部財團在大部分人眼裡,都是個無法逾越的龐然大物。

遠川淩是跡部家的小少爺,是當年跡部財團CEO最看重的弟弟。

從及川徹答應他的求婚開始,他們之間就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現實因素,並且在及川徹日漸深愛他的過程中,逐漸加重。

即便遠川淩本人從不在意這一點,但及川徹大概是不希望他受委屈的。

他們之間生出的一些隔閡,真的是“排球”引起的嗎?

或許排球隻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