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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不能再傳球。”

及川徹:“嗯?”

遠川淩轉身和他一起走回休息區,“他的手指應該是做過手術,雖然疤痕不明顯,但是我看到了……”

說著說著遠川淩突然一股無名火起,他對這種不遵醫囑的事情很看不過眼,但其實還有更看不過眼的。

“但是,就算是那位前輩,大概也不會做出那種隱瞞病情,背著最親近的人偷偷去做理療的事情吧。”

及川徹脊背一涼,立刻就懂了,“那肯定,混蛋才會做這種事,對吧?”

“是啊。”遠川淩意味深長地回答。

這話說得真不錯啊。

混蛋阿徹。

不知道是誰瞞著他經常出去看舊傷的。

要不是遠川家在醫療行業的人脈太廣,遠川淩恐怕也會錯過及川徹的動向。

但他能從對方隱瞞的舉動裡體會到不加掩飾的關心,所以一般不會過問。

遠川淩雙手環胸,道:“第一場的時候你也有看到吧,那位前輩可是跳發和跳飄的二刀流,阿徹也要達到這種水平才行吧?”

及川徹吸取了第二局開場時的教訓,乖乖舉手道:“好的遠川老師,保證完成任務。”

第五十六章

雖然對遠川淩說出了豪言壯語, 但一時半會,及川徹是練不出這種二刀流的技術。

上午的訓練賽結束後,下午則是入畑教練安排的一對多指導時間。

一個職業隊的選手帶三名相應位置的隊員, 氣氛比較輕鬆。

及川徹向仙台隊的二傳手虛心請教了關於發球的問題。

對方的回答是先專注一種, 熟練了之後再開始聯係第二種,總不能還沒學會走路就先想著跑了。

遠川淩覺得很有道理, 強烈建議把這一點寫進及川同學的未來發展意向裡。

這家夥真有這種東西嗎?

岩泉一對此表示懷疑。

因為練習的球場有限, 每個小分隊之間隔得距離也不是很遠,到最後聊著聊著就乾脆改成一群人圍成圈的大團建了。

排球上的很多技術是共通的, 每個選手的自己的心得也不太相同。

主攻手教扣球技巧, 副攻手攔網技術, 接應和二傳更多的則是分享處理突發情況的經驗。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 練習賽就演變成了指導賽。

球場邊,仙台隊的二傳手光榮下場,為了避免舊傷複發, 他自從第一天的訓練賽之後, 基本就是在場邊做指導。

之後他大概會到仙台的某所國中排球部任教, 所以也想借這次機會, 和入畑教練學習一些當教練的心得。

“其實單從‘團隊’的角度,現在的球隊已經可以算作完成度比較高了。”仙台隊的二傳手感慨道。

入畑教練接受了這句恭維,他道:“同樣是二傳手, 你大概也看得出來是誰在其中做銜接吧?”

“嗯。”仙台隊的二傳手點點頭:“這個少年,叫及川是吧?今年國中部的地區預選決賽我就在現場, 怎麼說呢, 我以為他會去白鳥澤。”

“很有脾性。”入畑教練如此評價。

仙台隊的二傳手哈哈大笑, 笑容隱沒後,他不免有些擔憂, “及川,其實很少見像他這樣的二傳手,能在球場上凝聚整個團隊,讓每一個隊員完美地發揮出自身的潛能。”

團隊型選手,或許在技術上比不過很多有天賦的二傳,但經驗會增長,努力會開花,誰又能說這樣的人沒有未來呢。

沒有人可以否定他,除了他本身。

“但是,如果青葉城西沒能走到全國大賽,他會埋沒在宮城也說不定。”仙台隊的二傳手側眸看向入畑教練。

入畑教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沒有說話。

及川徹確實是個在球場上非常突出的球員,但他甚至不是目前青葉城西隊裡最有天賦的那一個。

三年級的今井越一,在球技上天生就有著那種敏感度,即便不如雙胞胎弟弟努力,也仍然能靠著天賦留在正選隊伍裡,甚至能看到再上一層的門檻。

二年級的佐原秋河,高一才開始接觸排球,但與生俱來的球感讓他在接球技術上僅用了半年時間就可以和絕大部分自由人掰手腕。

僅僅是和這兩個人相比,及川徹都算不上天才。

“嘛……雖然不想給自己唱衰,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替他想辦法的。”入畑教練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仙台隊的二傳手一愣,隨即有些說不上來的感動。

及川徹雖然放棄了更有可能被發掘的白鳥澤,但他很幸運地遇上了一個替他考慮的教練。

不管是入畑教練還是在場的退役選手們,如果問他們覺得現在的青葉城西哪一個人最有可能走到排球的頂尖領域。

他們估計會不約而同地給出一個答案:及川徹。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決心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

如果非要用一些話來形容,那就是無論打多久的排球,無論取得怎樣的勝利,都不會滿足的貪婪。

球場中的訓練還在進行。

一年級組和二三年級組的正選分在兩邊場地。

黑狼隊的主攻手在底線指導及川徹的跳發。不過他的指導比較有限,及川徹的跳發技術已經比較成熟了,一些習慣也早已養成,再多的,就是用長久的訓練讓發球成為如臂使指的武器。

他的指導隻局限在經驗上,譬如告訴及川徹怎麼才能在比賽場上迅速穩定下來。

對場接球的人都快累癱了。

及川徹這個發球的,明明已經一身的汗,額前的發絲都濕漉漉的,但還是深吸一口氣,舉手道:“佐原前輩,再來一球!”

佐原秋河表情一垮,“不行,已經,沒有力氣了……”

他伸手指了指對場的及川徹,和身邊的隊友們吐槽道:“這家夥……是什麼體力怪物嗎!?”

鬆石明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示意及川徹換個坐標,往自己這邊發球。

“大概也很累了,隻是覺得可以再堅持一下。”

人的體力都是有限的,及川徹此刻積累的疲憊感未必比他們少多少,不過這家夥是真有毅力啊……

鬆石明表情都有些空白。

因為不是什麼正規的練習賽,今井越一和黑田巡早早下場,現在已經在場邊攤成一坨,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神情很是安詳。

如果說這邊場地裡的二三年級生有誰能和這家夥媲美,果然還是……

鬆石明略微側了下臉,自己身邊的位置隻剩下今井越二。

對方剛剛才接飛了一個黑狼隊主攻手示範的跳發,此刻呼吸有些沉重,但是準備接球的預備姿勢仍然很標準。

一個個的真是。

鬆石明在心裡歎了口氣。

如果他不是這個隊長,還真想直接撂挑子不乾了,但隊長還是要有點擔當的。

有擔當的隊長接起了及川徹的又一次跳發。

觸球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力道比之前的輕了很多,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