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最佳二傳,也彌補不了之前的傷痛。
但他這個人的好處大概就是決定放下就會很乾脆。
遠川淩回憶了一下他們之前被排球部招新現場嚇到的樣子,道:“之前你還說能不能單獨建立一個排球部。”
及川徹撇了撇嘴,“那種場面下,誰能接受得了嘛……要怪就怪黑田學長!”
說著說著他突然把矛頭轉向了另一邊的黑田巡。
黑田巡:“?”人在路上走,鍋從天上來。
“和我有什麼關係?”
及川徹道:“當初的惡作劇肯定是黑田學長先提的吧?”
黑田巡心虛地移開視線,片刻後又理直氣壯道:“提意見的事情怎麼能叫惡作劇呢。”
他也和及川徹一樣非常懂得怎麼轉移話題,他道:“倒是你,我聽說吧白鳥澤的老師有去北川第一中學邀請過你吧?為什麼高中沒有去白鳥澤而是選擇青葉城西?”
老實說,白鳥澤那種地方,估計宮城縣內所有有實力的球員都向往過。
因為加入白鳥澤就意味著能打入全國大賽,而隻要進入全國大賽,就會出現在所有球探的視野之中。
從短時間來考慮,去白鳥澤必然能夠問鼎全國,而從長遠計,其實是為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敲開第一道門。
及川徹攤了攤手,道:“去了白鳥澤不就是向牛島認輸了嗎?我才不會做那種事,輸了三年然後灰溜溜地跑去彆人手下跪求照拂……誰要做這種事啊?”
“真是幼稚。”黑田巡忍不住嘲笑道。
沉默已久的岩泉一道:“黑田學長。”
黑田巡:“嗯?”
“你應該更有信心才對,相信青葉城西會贏下地區預選賽,進入全國。”岩泉一語氣認真道。
“附議。”遠川淩舉手道。
“嘛……”黑田巡歎息一聲,“在排球笨蛋的眼裡,我大概是那種精明的利己主義者吧……”
不過像他們這種笨蛋,黑田巡並不討厭。
不過……
“遠川,你也是這種人嗎?”黑田巡語帶懷疑。
遠川淩歪了歪頭,道:“我倒是對排球沒有什麼執念,但是全國大賽,還是很有趣的。”
及川徹橫過胳膊環住遠川淩的脖頸,對黑田巡做了個鬼臉:“那我們就丟下黑田學長去全國大賽嘍,反正黑田學長也不在意這個。”
說著他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原本走在後面的鬆川一靜、花卷貴大以及其他正選們,一個個加快腳步,一副不想和黑田巡同流合汙的樣子。
變成隊伍最後一個的黑田巡:“……”
嗬。一群幼稚的小鬼。
*
眾人換好運動服,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在中央球場集合。
入畑教練正式向部員們介紹了自己的友人們。
說是友人,其實按照年齡來算,這些選手應該是入畑教練做運動訓練師時候的後輩們,多少都受過入畑教練的照拂。
MSBY黑狼的前任副攻手和主攻手,立花Red Fals的前任主攻手,仙台FROGS的前任二傳手、副攻手和接應選手。
這個臨時組起來的隊伍裡並沒有自由人,但平均身高185+,在一群高中生面前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職業選手的一傳技術,對付一群未成年高中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訓練以比賽的方式進行,高中生隊伍這邊可以無限次數地更換替補隊員上場,也就是很不講武德的車輪戰,但即便這樣,估計比賽的結果也沒有什麼懸念。
第一場的首發還是原本的陣容。
鬆石明上前和職業隊那邊臨時揪出來的隊長爭奪球權。
兩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主攻手面對面站著。
黑狼隊的前任主攻手道:“加油啊小鬼們,應入畑老師的要求,我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回應他的是齊聲的一句:“請多指教!”
最終職業隊拿到發球權。
黑狼隊的主攻手發球,威力極高的跳發瞄準了對面前場最顯眼的那個人。
及川徹其實是有預料到的,對方發球之前有向他這裡投來視線,不過即使有了心裡準備,雙手接到球的時候,那砸在手上的力道還是有些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了。
“抱歉,補救!”
“哦~還不賴嘛。長著那麼一張帥臉,還以為是花架子。”發球的黑狼隊主攻手爽朗道。
“嫉妒的話就直說。”旁邊的副攻懟了他一句。
“觸球一次!”
“界外!”
“鬆石前輩!”
場邊,溝口領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虧得他們還能保持這麼高的鬥誌……”
要知道在賽場對面的,可是身經百戰的職業選手們。
但這群小鬼們,似乎沒有一點點的恐懼心理,隻有想贏下下一分的想法格外強烈。
入畑教練爽朗大笑。
“要是怕了,這次的集訓可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啊。”
可以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可以說是早就知道肯定會輸球,所以不如儘力去爭取打好每一個球。
有這種心態,在球場上才能興奮起來。
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對場內的氣勢要求還是很高的。
然後,高中生們就無奈遭遇了7-0。
這也沒有辦法,黑狼隊的主攻手發球很有威脅力,從第二球開始更加注重精準度,選的位置也很刁鑽,單從這個角度,想接到球就很困難了。
入畑教練叫了個暫停。
正選們圍在教練席旁邊,氣氛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輕鬆了。
入畑教練問:“覺得問題在哪裡?”
鬆石明:“我們的一傳技術有待提高?”
入畑教練無奈道:“雖然說是事實,但如果在正式的比賽場上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解決?”
及川徹左右看看,似乎沒有人想發言,於是他道:“佐原前輩和鬆石前輩擴大防守範圍,一傳交給更有能力的隊員來解決吧?”
入畑教練滿意地點頭。
“及川,之後場上的節奏你要時刻留意。作為二傳手,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是,我明白。”
由於是比較隨意的訓練賽,這次暫停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入畑教練走到職業隊這邊。
“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啊。”入畑教練感慨道。
二傳手坐在那裡活動手腕,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從球隊退役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打正式比賽。
他一邊做手操一邊說:“這不是你說了不需要留餘地嗎?還真不怕打消這幫小家夥們的積極性啊。”
入畑教練的眼光很老辣:“舊傷恢複得不太好?”
“那倒沒有。”二傳手歎了一口氣,“隻不過是複發的次數太多,現在隻能小心再小心,但凡是留下過傷病的運動員,都會這樣過度警惕。”
入畑教練深以為然。
他又道:“覺得我的隊員們如何?”
“大概就是一眼就能看出,誰能走到最後的程度吧?”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