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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不平等條約嗎?”花卷貴大忍不住湊到鬆川一靜邊上,小聲吐槽。

“他們自己願意的,隨他們去吧?”鬆川一靜想起了昨天和遠川淩的交流。

遠川淩是個在社交上很會掌握尺度的人。

和及川徹那種會和所有人交好的八面玲瓏不同,他對大部分人都保持著一種挑不出錯處的禮貌。

如果沒有及川徹在身邊的時候,他的表現永遠是淡漠的,好像沒什麼人氣,讓人覺得很難接近。

但是每次這家夥配合及川徹挑釁或者耍寶的時候,總會變得更加鮮活,有種社交面具驟然破裂的感覺。

不過遠川淩在對待朋友的時候大概有完全不同的兩種尺度。

一種叫及川徹,一種叫除及川徹之外的所有人。

“不過我還真的有點好奇遠川做了什麼。”鬆川一靜說道。

遠川同學的給及川徹順毛的技巧,似乎已經爐火純青了。

“哼哼~”及川徹神秘一笑,不存在的尾巴都好像要翹上天了,“很想知道吧?”

及川徹原本決定不會和任何人說,昨晚在部活準備室發生了什麼。

但如果隊友們這麼好奇的話,他也不介意透露幾分啦。

他在心裡美滋滋地想。

然而提出這個問題的鬆川一靜表情冷漠地率先拒絕:“不,不想知道。”

他簡直不用細想就知道會是怎麼樣的黏糊場面,單看之前在天台和醫務室的兩次就知道了,對他們這種沒“朋友”的人很不友好啊。

花卷貴大舉手:“同感。”

岩泉一更是知道及川徹是什麼樣的性格,給點顏色就立刻開染坊,說的大概就是那家夥的真實寫照了。

岩泉一乾脆把儲物櫃的門一關,直接往外走了:“快點收拾,訓練要開始了。”

及川徹一愣。

“唉——什麼嘛——該不會是沒有對你們這麼好的人所以羨慕了吧?”

鬆川一靜:“……”

花卷貴大:“……”

岩泉一“砰”地推開部活準備室的門,用手重重地拍了兩下,“混蛋及川,再不回歸正常,訓練出問題你就完蛋了。”

及川徹渾身汗毛倒豎,弱弱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鬆川和花卷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乾得漂亮岩泉!肅清排球部風氣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第五十章

遠川淩並不知道部活準備室裡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彼時他正在東京綜合病醫院門口, 手裡拿著掛號單等候排隊。

遠川淩會走這一趟,的確有安撫及川徹的想法在。

及川徹把生長痛這點小事看得這麼重要,遠川淩幾次科普知識都沒能抹去對方心裡隱約翻滾著的不安情緒。

所以他準備乾脆拍個片子, 順便測個骨齡, 用專業資料證明他的生長痛絕對不會給身體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不過他今天會來東京,主要目的不是為了這個。

遠川淩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 手裡拿著的是精神科的掛號單。

回國後的第二個月, 遠川淩就把從E國那邊自己的病例檔案調回來了,每個月有堅持觀測心理狀況, 這次他也是來這邊複查的。

在E國的時候, 為了資料伴隨著他十幾年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他主動去看過心理醫生, 結果非常喜人。

或許是因為回到過去的時間點,完全躲過了那場幾乎毀掉他後半生的車禍,他的心理陰影也沒有那麼嚴重了。

即便仍然對流動的鮮血存在恐懼, 以及不太明顯的暈眩, 但和曾經對比起來, 這種負面影響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遠川淩並沒有和及川徹說過自己的心理問題, 隻是剛好借著這個機會,能檢查一下他現在的心理狀態,回去的時候, 隻要上交骨科門診的掛號單和檢查結果就好。

遠川淩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現在和某些背著愛人偷偷出來看病的人沒什麼兩樣。

善意的謊言罷了。

但真的讓他和及川徹坦白, 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病症, 甚至對自己的親人, 遠川淩都沒有想到合理的說辭。

因為低血糖暈倒,睡了一覺之後, 突然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彆說是遠川父母,但凡是個有點心理學基礎知識的人都知道這理由有多荒謬。

遠川父母桃李滿天下,尤其是東京綜合病醫院,遠川媽媽曾經在這裡任職,認識的熟人很多。

遠川淩估計,自己的病例父母早就看過了,但在他多次對這件事情避而不談之後,遠川父母並沒有主動提起。

遠川淩歎了口氣。

他思索的功夫,排號已經輪到他了。

“遠川淩!”

“在。”

遠川淩在護士的引導下走進心理診療室。

這個姓柳生的心理醫生很溫柔,除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這種套近乎的話之外,其餘時間都很可靠。

他再次給遠川淩做了心理谘詢。

遠川淩填寫了心理量表,結果比上一次更好些。

“淩醬,你的狀態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好了,很高興看到你即將恢複健康。”柳生醫師很欣慰地說。

一個走在醫學道路上的人,在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影響下暈血,這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但遠川淩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從容,與其說是心理疏導緩解了病症並讓他逐漸痊愈,倒不如說遠川淩一直在自我療愈。

他的心理傷疤幾乎是在自行愈合。非常不可思議。

這絕對是柳生醫師接手過最簡單的病例。

“謝謝,柳生醫師。”

遠川淩禮貌道謝,接過自己的診斷報告,放進隨身攜帶的文件夾中。

柳生醫生看到了夾縫裡的另一張掛號單,屬於醫院骨科門診。

他不經意地問:“最近有哪裡不舒服嗎?”

遠川淩動作一頓,道:“有點生長痛。”

他點到即止,沒有說多餘的話。

柳生醫師溫和地點了點頭。

遠川淩和柳生醫師道彆,離開了診療室。

幾乎是診療室的正門關上的下一刻,隔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身材高挑的短發女人穿著白大褂,幾步走到柳生醫師的辦公桌前,向他伸出手,“拿來。病例。”

柳生醫師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學姐,你知道的,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在沒經過病人允許的情況下將病例交給他人的。”

“但我是他的直係親屬,當然有權利看這份病例。”女人重重一拍桌面,非常不客氣地說。

她留著乾淨利落的灰紫色短發,遠川淩的長相和她有七分相似,兩人如果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母子關係。

這位是遠川淩的母親,遠川葉月,原名跡部葉月,站在醫學界頂端的醫藥學家。

在大學時代,柳生醫師和這位跡部大小姐是前後輩的關係。

遠川葉月說的也沒錯,作為遠川淩的監護人,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