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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普通部員隻有一套長袖外套,正選才有球服。

確定加入排球部的新生要額外訂一套運動服,黑田巡作為後勤部部長,直接代替經理拿著筆記本挨個收數據。

到遠川淩的時候,他還沉浸在體力透支的不應期裡,靠著牆放鬆身心,汗水順著白皙的脖頸向下流淌。

他腦內好像出現了一整個遊戲界面,眼前是一個“今日訓練任務完成”的彈窗,而他的體力上限也跟著拔高二樓一小節。

遠川淩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黑田巡的到來。

及川徹見他累得不想動,直接主動報出了遠川淩的身高體重三圍,沒有一點點遲疑,惹得岩泉一朝他投去了奇怪的視線。

及川徹對他人的視線很敏感,一轉頭:“怎麼了?”

岩泉一:“沒什麼。”就是覺得奇怪,但說不清哪裡怪。

正常的好朋友,會記得對方的三圍嗎?能記住身高體重就是極限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岩泉一的錯覺,這兩個人從旅行回來之後,相處模式變得更加自然,也更加親近了。

偶爾甚至會讓岩泉同學感覺到肉麻。

收集新生數據的黑田巡一挑眉:“哦吼?”

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一坐一站的兩人,表情揶揄,看著非常不懷好意。

及川徹汗毛倒豎,警惕道:“做什麼?”

“沒。”黑田巡擺了擺手,意味不明地說:“隻是覺得你們關係真好。”

及川徹不明所以:“這是當然的吧。”

“唉——”黑田巡對兩人的關係很感興趣。

他走到遠川淩身邊,忍不住開始八卦起來:“遠川不是北川第一的學生吧,你和及川是怎麼怎麼認識的?關係居然這麼好,是在球場嗎?還是彆的地方?”

遠川淩被突然走過來的人嚇了一跳,眨了眨眼,道:“嗯……我剛從E國回來……”

他沒打算把自己和及川徹的認識經過講給外人聽。

這兩人湊在一起看著交談融洽的樣子,讓及川徹有點不快。

他立刻走到兩人中間,整個人把遠川淩擋在身後,朝黑田巡做了個鬼臉,道:“才不會告訴你呢。”

“對前輩也太無情了吧……”黑田巡抱怨著走遠了。

黑田巡轉了一圈,在筆記本上記滿了數據,和新生們相談甚歡,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遠川淩從體力透支的狀態下緩過神來,忍不住感慨:“你們二傳手都是這樣八面玲瓏的嗎?”

“你們二傳手”,這個明顯也把黑田巡包含在內的說法讓及川徹覺得自己又被冒犯到。

他反應很大:“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比他做得更好!”

遠川淩:“?”

他疑惑地歪了歪頭。

這奇怪的攀比心是從哪冒出來的?

*

今天的部活結束,三人升上高中後第一次一起回家,及川徹走在路上,開始複盤今天的比賽。

他表情忿忿:“黑田學長雖然發球比不過我,傳球比不過我,攔網也一般般,但真的是個心機深沉的陰暗家夥。”

遠川淩遲疑道:“……這是誇讚嗎?”

岩泉一無語道:“算是吧,能說出這種話來已經算是認可了。”

黑田巡在賽場上存在感很低,但他毫無疑問是青葉城西的中心指揮。

也很巧合的是,這些人都有些令人意外的反差感,能讓黑田巡引導出完美的“奇襲”。

沒有人比及川徹更清楚,黑田巡在加入青葉城西後的這三年,一直在進步,已經和國中時的那個學長判若兩人。

這種變化,也可以說是對方在二傳位置上積累的經驗,及川徹和對方的差距就在這裡了。

他走著走著突然抱著頭喊道:“還要再努力一點才行!”

岩泉一被嚇了一跳,抬手給了他一掌:“彆突然大叫啊混蛋!”

遠川淩隻覺得,果然。

及川徹就是個在排球上永遠都不會滿足的人。

他總是能在自己身上發現短板然後彌補。

壓力很大,但隨之而來的動力也不小。

不過有時候還真的希望這家夥能稍稍放鬆一下呢。

遠川淩這樣想著,三人已經走到了岔路口,岩泉一和及川徹的家其實在另一條街道,不過及川徹一般會把遠川淩送到酒店樓下,再自己一個人回家。

遠川淩現在還住在酒店,因為遠川媽媽給他在宮城買了一處住宅的事情不知道在怎麼就傳到了知雲奶奶的耳朵裡。

對方體諒遠川媽媽工作繁忙,把這個活給攬到了自己身上,連帶著跡部景吾也對住宅的選址和裝修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但知雲奶奶和跡部景吾的審美都比較偏歐式,遠川淩真害怕這兩個人在宮城縣給他造個歐式彆墅出來。

他現在都有些不敢想象,自己未來三年要居住的地方會變成什麼樣子。

因著這一點,遠川淩甚至還有意推遲了從酒店搬走的日期,他告訴了從E國跟著回來的管家爺爺,儘量讓住宅晚點完工。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遠川淩難得有了逃避的想法。

關於送遠川淩回酒店的事,岩泉一有提過自己也跟著去,但及川徹拒絕了,沒有明說原因。

三人揮手道彆的之後,岩泉一的叮囑悠悠地從身後傳來:“你們兩個的夜跑,還是免了吧。”

還真以為他不知道這兩人暗地裡在做什麼勾當嗎?

能理解是為了給遠川淩提升體能,但及川徹是個訓練上頭就會忘乎所以的人,遠川淩又有些太包容了。

岩泉一如果不盯著點,真怕明天見面就是在醫院裡了。

正準備走的兩人同時一僵,幾乎以完全一模一樣的動作轉身看向岩泉一,臉上的表情都是同款心虛。

岩泉一和遠川淩交流的時候語氣一向比較溫和,此刻也不例外:“部活時候的訓練對你來說已經夠繁重了,你彆硬撐著和他一起訓練。”

遠川淩還是有分寸的,隻不過是醫學生的分寸。

估計隻能保證自己不會在過量訓練裡受傷,但沒法避免那種被過度運動折磨出的痛苦。

“那是牲口。”岩泉一如此定論。

“哈??怎麼這樣說,好過分啊——”及川徹氣得忍不住撇嘴。

遠川淩明白岩泉一這是好意,於是一邊捂嘴偷笑一邊應了一聲“好”。

夜跑計劃在岩泉一的無情阻撓下停止了,但兩人的日常通話還是固定繼續。

由於分在一個班裡,上的課程內容和家庭作業都是一樣的。

交談兩句話,遠川淩就能看得出來及川徹哪個知識點掌握得不夠紮實,然後給及川徹細細剖析講解。

當天晚上,及川徹夢裡都是被遠川老師拿著教鞭鞭策,不得不努力學習的樣子。

*

之後的半個月過得非常充實,遠川淩逐漸適應了在青葉城西的校園生活,除了他水深火熱的社團活動。

遠川淩有理由懷疑入畑教練已經發現了他在體力上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