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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罷了,以後的每一次也要加油啊。”

遠川淩:“……”

不,還是饒了我們吧。

第三十一章

這件事情的發展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了。

遠川淩想象中的那種, 跡部景吾與及川徹之間劍拔弩張的場面根本就沒有出現,甚至還比不上禦影玲王主動找上門挖角時的情景。

但自家堂哥的一番話的確讓遠川淩開始審視自己的所作所為。

從遠川淩重生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改變自己的定位, 他是及川徹的伴侶, 即便這個詞前面要加上一個固定的“未來”兩個字,遠川淩也沒能從曾經的角色裡走出來。

而因為伴侶的年紀比自己小太多, 遠川淩自然而然地在用成年人的視角照顧對方, 這種偏心和包容,和前世相比份量更重,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他好像一直沒有考慮過, 自己一味的付出, 及川徹在感受到偏愛的同時, 會不會也油然而生一種壓力。

及川徹是個很講究社交平衡的人,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在交往中感覺到不適。

更何況對象是遠川淩。

珍之又珍,慎之又慎, 或許是及川徹在考慮回應遠川淩偏愛時的心情吧。

他們之間的相處或許應該更輕鬆一點。

遠川淩一整個午餐時間都保持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跡部景吾很滿意, 讓遠川淩填飽肚子之後就把人趕了出去。

跡部大少爺下午還有其他工作, 排球部訓練賽的後續收尾工作扔給了忍足侑士。

他把人叫來, 當然是打算將對方當做可用的勞動力。

忍足侑士一扶額,“果然是我啊……說起來,你和他說那麼多, 是為了讓他來冰帝讀書嗎?”

跡部景吾斜睨他一眼,嘲諷道:“你真以為那家夥會放棄定居宮城乖乖回東京嗎?”

把遠川淩看得太軟弱了。

遠川淩口中自己做下的決定其他人無法更改無權置喙, 都是認真的, 他是自己人生道路的絕對掌控者。

而僅從遠川淩當時的表情, 跡部景吾就敢斷言,遠川淩思考的是如何定位自己與及川徹的關係和距離, 而不是真的考慮要不要放棄青葉城西離開宮城縣。

說到底,如果不是及川徹,遠川淩現在根本不會在日本國內。

所以就算遠川淩與及川徹之間的聯係斷掉,遠川淩的第一選擇也不是回東京,而是再度到E國繼續學業。

跡部景吾指望遠川淩聽勸?完全沒有。

他隻是希望遠川淩面對感情的時候能更謹慎一點。

即便是他在審視一個人時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何況是遠川淩這種醉心學術人際交往十分淡薄的人呢。

*

遠川淩並不知道自己在堂哥眼中是個多麼固執的人。

人對自己的看法總是偏向好的一面的,遠川淩並不覺得自己的性格有多難搞,相反,他覺得他隻是很獨立而已。

所以在收到及川徹的郵件時,遠川淩眼睛都沒眨一下,手比腦子快。

及川徹:【阿淩,你現在還在東京吧?訓練賽下午結束,我們在哪裡見面?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時間很趕吧?我現在就可以到冰帝學園找你,我在冰帝有認識的人。】

遠川淩手指懸空在發送鍵上有一會兒,隨後他又將這兩句話刪除,轉而打字道:【好。我們在xxxx咖啡館見面吧。】

再貪心一點嗎……這樣應該算得上貪心吧?

於是下午,臨近黃昏,東京新乾線車站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遠川淩在這裡等到了及川徹。

遠川淩在和及川徹約定好之後便離開了冰帝學園,提前來了這家咖啡館。

這已經是距離車站最近的一家了。

及川徹想在訓練結束後和他見面,就肯定會錯過北川第一中學回學校的大巴車,不過幸好,電車晚上九點才停運,完全不會耽擱回宮城的時間。

及川徹大概是覺得要說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想和遠川淩面對面交談。

咖啡廳裡的氣溫很舒適,及川徹身上帶著傍晚冷空氣的寒意,氣喘籲籲地在遠川淩對面坐下。

“我沒來晚吧?”

“沒有。不用這麼著急,還有時間。”遠川淩看了下咖啡廳的掛鐘,距離末班車發車都還有四個小時。

他估計兩人要談的事情也不會持續那麼久。

及川徹把身上的運動背包放下來,鬆了一口氣,道:“得救了……沒趕上公交車,還好距離不遠。”

所以是一路跑過來的?遠川淩微微皺眉。

他從桌上的紙抽裡拎了張紙巾出來給及川徹擦汗,又叮囑對方不要脫衣服,熱的話也先忍一忍。

室溫雖然略高,但忽冷忽熱的轉換,還是很容易讓人生病。

及川徹點頭應了。

“訓練賽還順利嗎?”遠川淩詢問道。

及川徹說:“輸了一半贏了一半。東京的排球水平果然很高。”

“白鳥澤呢?應該也有比賽吧?”

“的確有,不過開始的時候我們才知道牛島缺席了,真可惡,原本想比試一下的,結果計劃泡湯了。”

遠川淩撐著下巴,心不在焉地說:“這樣啊……說起來,我……”

遠川淩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及川徹嚴肅打斷了。

“淩。”及川徹挺直脊背,表情是從未見過的肅穆,被他鄭重的眼神盯著,遠川淩莫名地有些緊張。

“……嗯?”

“我有事想和你說。”

或許是因為來之前打好了腹稿,也或許是因為真的在內心演練了無數遍,這開場白說出口之後,及川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

又或許,是及川徹發現面前的人比他還要不自在。

遠川淩下意識地避免話題滑到某個方向,所以一直在主動提問,問的也隻和及川徹今天的比賽有關,決口不說兩人下午的郵件交流。

“阿淩的家,其實在東京對吧?一直住酒店是因為還沒租好房子,回東京也是順便回家。”及川徹問道。

遠川淩遲疑片刻,點了點頭,這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及川徹總會知道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一些。

及川徹心道“果然如此”,表情糾結地問:“阿淩,要不還是留在東京上學吧?”

“我拒絕。”遠川淩表情平淡地回答。

兩人的情緒狀態好像完全倒轉了過來,明明離開親友在宮城獨居的人是遠川淩,可為這種獨居生活而憂心忡忡的人卻是及川徹。

及川徹被這一句乾淨利落的拒絕回敬到失語。

隨後他有些語無倫次地向遠川淩闡明利弊:“因為家人朋友都在東京……阿淩沒有必要跑那麼遠到宮城上學不是嗎?自己一個人的生活肯定會很孤單啊……”

“一個人?”遠川淩歪了歪頭,說:“不是還有你在嗎?”

這句話的話音一落,及川徹的長篇大論戛然而止。

他嘴唇囁嚅,卻沒辦法說出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