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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說:“岩泉君,之前阿徹有些鑽牛角尖,謝謝你開導他。我前幾天才回國,到了之後才知道他已經想通了,是你開導他了吧。”

“啊?”岩泉一聽到第一句話還沒什麼情緒起伏,直到那句“回國”,讓他詫異地看向遠川淩。

“你不會是因為那家夥調節不好的心態問題特地回國的吧?”岩泉一簡直不可置信。

“不全是,我也很想和阿徹讀一個高中。”遠川淩笑著說。

岩泉一有些被遠川淩的執著打動了,說實在的,要讓他為了及川徹跑大半個地球……

可能性不大。岩泉一在心裡否定道。

不過,他覺得這件事也不能全算作自己的功勞。

及川徹當時的加訓,有種瀕臨崩潰卻又被什麼勒著不能走向極端的感覺。

岩泉一當時的一記破顏頭槌和真心開導的確重要,但遠川淩作為每天和及川徹通話的人,大概也有在儘力安撫及川徹的情緒。

就像受了委屈之後會到親近的人那裡尋找安慰一樣,及川徹也有經曆過來自外界的療愈。

岩泉一解釋道:“那家夥,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情緒明顯會變好不少……要謝我的話,也該謝謝你自己。”

這話讓遠川淩很意外。

因為他一直以為,及川徹在和他通話時,負面情緒不重是因為特意克製過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安撫真的能起到一定作用。

畢竟從結果來看,及川徹一直也沒有真的在遠川淩的規勸下停止自虐的加訓。

岩泉一好像從他困惑的表情裡猜出了他的想法,道:“雖然在加訓,但看到你的未接來電就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他應該也知道自己在做錯事,隻是沒辦法停下腳步罷了。”

“好在現在不會了。”遠川淩歎了一口氣,輕聲感慨道。

及川徹有和他傾訴過,他心中關於天才的魔咒,一直到高三畢業的時候才褪去,初中的三年沒能進入全國大賽,隻是及川徹受挫的開始。

不過之後的三年,及川徹隻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越來越強大。

兩人說話間,場內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及川徹大步下場,來到遠川淩身邊,道:“太好了淩醬,今天有人負責擦地板了,我可以早點回家。”

“感謝排球館的恩賜——”及川徹單手放在胸前做祈禱狀。

“恩賜你個頭啊混蛋及川!”打了敗仗的主攻手明顯很不服氣,把手裡的毛巾向這邊猛甩,又被旁邊的自由人拉住。

“算了算了——”

“略略略。”及川徹朝那邊做了個鬼臉。

遠川淩製止道:“適可而止,會被揍的。”

及川徹頓時老實了,“好哦。”

岩泉一轉了轉胳膊,把手裡寫了一半的訓練記錄塞到及川徹手裡。

“好好寫,下面我要上場。”

“唉——為什麼嘛……”及川徹扁了扁嘴,“你還不是一直在和阿淩聊天。”

說“一直”其實不太準確,兩人滿打滿算也就聊了五分鐘左右,但沒想到全被及川徹看在眼裡。

這人上場的時候明明有很賣力地打球,沒想到餘光還時刻在關注著場邊的遠川淩。

及川徹很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遠川淩也開始打排球了,但一個學術型宅男,即便經曆了短期的體能訓練,想一下子變得有多強壯是不太可能的。

及川徹覺得對方瘦弱得不成樣子,連他的備用運動服都能直接套在身上,能想象到衣服底下的身軀沒幾兩肉。

跟岩泉一站在一起,對比就更明顯了,遠川淩圍著圍巾,像個精致的手辦娃娃,岩泉一一拳就能打碎的那種。

“iwa醬那麼凶,萬一你沒忍住,動手揍了阿淩怎麼辦啊?”及川徹振振有詞,語氣十分擔憂。

他邊說還邊點頭,好像在認同自己。

遠川淩瞥了一眼岩泉一發黑的臉色,心說對方總是動手,多半是及川徹這張跑火車的嘴惹得禍。

“哈?”岩泉一攥了攥拳,看那模樣,如果不是還有遠川淩在場,他的拳頭說不定會和及川徹的後背親密接觸。

及川徹猛地一激靈,渾身汗毛倒豎,往側後方退了幾步,最後索性窩進遠川淩身後。

遠川淩的身高當然遮不住他,他從白發少年左肩處探頭,好像從對方單薄的身軀中汲取到了安全感,瞬間開始忘乎所以,悄咪咪地對岩泉一做了個鬼臉。

他知道岩泉一是個懂禮貌的好好少年,在剛認識的人面前肯定不會發作太多,影響自己在新朋友面前的形象,於是非常有恃無恐。

岩泉一:“?!”他覺得自己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馬上就要斷掉了。

遠川淩及時察覺到了兩人的眉眼官司,在心裡好笑地歎了口氣,伸手指了指球場的方向,說:“比賽好像要開始了?”

岩泉一回頭看過去,輪換上去的隊友們已經準備好了,隻差他了。

他對及川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大概是,等遠川淩不在的時候再找你算賬。

“耶!對陣iwa醬大勝利!”及川徹歡呼一聲。

不過剛做完慶祝的動作,他就發覺自己距離遠川淩有些太近了,對方微微彎曲的白發上,帶著及川徹慣用洗發水的餘香。

看來那些洗漱用品,遠川淩昨晚回去之後就開箱使用了。

及川徹勾唇,不著痕跡地退了幾步,他還記得自己剛打完比賽,出了一身的汗。

遠川淩看向他,問道:“數據記錄是你們兩個輪換的嗎?”

及川徹聞言低頭看向了手裡的記錄本,說:“畢竟是隊長嘛,教練不在的話,這種事情還是要我們來做的。北川第一排球部沒有經理,外行人對隊員狀態的判斷也會有誤差。”

“而且,二傳手,就是個應該時刻了解隊友狀態的位置。”

所以及川徹其實對做這種工作沒有什麼排斥心理。

遠川淩歪了歪頭。果然,剛剛和岩泉一說那種話,隻是單純地想調侃幾句吧。

兩人湊在場邊,及川徹邊做記錄,邊觀察每個隊員的狀態。

他看得很認真,邊看還能邊分出心思來和遠川淩交流一下感想。

及川徹:“左邊的二傳手是二年級生,和隊友磨合得不太好,等我們畢業之後,恐怕這些後輩還有的磨了。”

遠川淩:“他看起來控球能力不太到位,和隊友配合失誤了很多次。”

及川徹連連點頭:“是這樣的。不過也沒辦法呢,畢竟一直沒有正式上過場。訓練上不怎麼用心也是真的……”

除及川徹外,北川第一中學的二傳手都是替補,雖然日常的練習賽很多,但也難免會有怠惰,畢竟及川徹是個在排球上非常認真的人,從當上首發正選之後幾乎沒有被替換下場過。

而且,在及川徹之後,又來了個天才學弟,二年級的二傳手疏忽訓練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了一個希望渺茫的目標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