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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內還是學校外,喜歡他的人都不再少數。

他對態度友善的粉絲也報以友好的態度,隻不過,他印象中會追捧他的大多數都是女孩子,他偶爾還會因為異性緣太好被同學們排擠。

但及川徹的社交能力一流,一般也不會和同齡男生起什麼齟齬。

男粉絲啊……真是少見。

第一通電話中,盲盒君精準地狙擊到了他的痛點,然後又用那種犯規的、求救式的語氣讓他掛斷電話之後還忍不住總是回想。

及川徹翻開作業本,猛地一捂臉,覺得自己怕不是被什麼東西上了身,才會在便利店打了那通求助電話。

雖說他運氣確實不好啦……雖說他真的很想要盲盒隱藏款啦……而且找個同齡人對抗險惡的大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他在心裡給自己找了好幾個理由。

盲盒君會不會是宮城縣的某個排球迷呢?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

如果具體一點形容,他覺得像是那種會在迎新晚會上穿著白西裝彈奏鋼琴的人。

但是,這所有的猜測止步於通話記錄顯示的越洋電話。

及川徹都沒來得及心疼自己的話費,又開始疑惑對方怎麼知道的他的手機號碼。

這很奇怪,除了親朋好友,他一般不會把私人手機號告訴彆人,那隻會給自己徒增煩惱。

——難不成還真是什麼卡密sama?

及川徹覺得好笑地搖了搖頭。

發完這張照片,及川徹理應和對面斷掉聯係,但不知怎的,他腦子裡立刻就會想象出一個打不通電話看著手機難過的可憐形象。

算了。

反正隻是聊天,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多個海外的網友也不錯。

及川徹覺得和對方聊天的感覺很舒適,就像許久沒見過的舊友,對方自然又熟稔的口吻,完全不會讓他感覺到冒犯,總覺得聊天久了還會產生莫名的傾訴欲。

某一個閃念他會覺得自己被這家夥騙到了。

但……就當做那兩個盲盒的感謝好了。

遠川淩並不知道自己的少年伴侶已經像偵探一樣把自己的身份猜了個遍。

十五歲的及川徹,沒有那麼成熟,但的確也沒有那麼好騙。

雖然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青澀的好處大概就是對很多事情都不會刨根問底。

遠川淩在無意識中得到了對方的一點偏愛。

就像青年時期的第一次見面,及川徹對他的態度也和對其他人那種純粹的疏離社交完全不同。

及川徹經常說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相互的,並且很遺憾沒能主動向遠川淩求婚,他們結婚的第二年,對方把這個遺憾彌補了。

不過遠川淩一向把這話當做是隨口說出來的甜言蜜語。

現在他連聽點敷衍的假話都沒什麼資格了。

遠川淩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張照片,良久後才緩慢敲字。

【看起來不算很特彆,你很喜歡嗎?】

【喜歡!看著很普通,但是放在普款的旁邊就不普通了!】

對方說著發來了一二三四張照片,是及川徹的透明儲物櫃。

遠川淩十分震撼。

其實二十幾歲的及川徹已經沒有這種買盲盒的愛好了,畢竟人都是會改變的。

遠川淩現在真的很懷疑這家夥會吃不上飯。

【好多。】

他言語貧瘠地發出一聲感慨。

【哼哼~不過雖然普款很多,但和盲盒君開出來的兩個隱藏款沒得比啦。】

遠川淩正要回複,手機卻突然彈出來一條通信運營商的消息,他的電話卡欠費了。

家底很厚的遠川先生面不改色地續了二百英鎊,比他以往暑假半個月的花銷還多。

物欲很低的人的確容易攢下存款。

遠川淩隨即便想到,自家愛人現在隻是個小少年,而越洋電話的開銷很大,說不定會給及川徹被盲盒消耗的零用錢增添負擔。

遠川先生有點於心不忍。

以後還是他來主動打電話吧。

遠川淩沒什麼負擔地撥了電話,他已經習慣在兩個人的相處中主動一點。

“莫西莫西——盲盒君?”

遠川淩手上動作很快,但電話接通了又有些詞窮,他果斷選擇了一個排球相關的話題,“排球俱樂部的老板邀請我參加專業訓練,你覺得……我選哪個位置更好?”

及川徹的回答比較客觀:“這個啊,要先訓練過才知道吧?很多人都是各個位置嘗試過之後才知道更適合哪一個,試訓起碼要一個月,三四個月的也有。步子邁得太大也不好哦。”

及川徹所在的北川第一中學,甚至會把試訓拉長得更久,新生會先進行體能鍛煉和排球基本功的學習,直到第二學期的暑假才正式練習上場。

今年的新生裡似乎也有天賦不錯的家夥。

一個月。遠川淩一時間覺得運動過後的疲勞再次湧了上來。

“……真的沒有能偷偷懶的位置嗎?”遠川淩下意識地抱怨道。

及川徹笑出聲來,“你還真是執著啊。排球怎麼說也是一種運動,參與了就很難偷懶吧?真要劃分的話,二傳手肯定是一場比賽裡擊球次數最多的位置,其他的話……不管怎麼想都差不多。”

話是這麼說,但遠川淩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走個捷徑的。

“如果能用最快速度贏下比賽,也可以算一種偷懶了吧。”

“那肯定是主攻手了,作為一個隊伍裡的王牌負責拿分,如果攻手夠強的話的確可以做到……”

說著說著,及川徹的語調突然降了下來,他突然思維發散想到了白鳥澤的牛島若利。

一個天才主攻手,及川徹花了兩年的時間都沒能擊敗對方。

現在擊敗牛若的機會,還剩下國三這一年的春高。

及川徹覺得自己不該發散負面情緒,於是他輕咳一聲,說:“我覺得你的教練會幫你做正確的選擇。但是偷懶什麼的達咩——”

遠川淩沒有反駁這句話,不偷懶是不可能的,但這種話說多了,絕對會給這個排球笨蛋留下不好的印象。

遠川淩選擇及時止損。

“叫我‘淩’就好。”他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及川徹疑惑地出聲,似乎想問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好啊,淩醬。”

從對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遠川淩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緊張地抓住網球包的拉鎖。

及川徹沒有再詢問他的全名,而是順從地選擇了這個仿佛是隨口捏造出來的代稱。

遠川淩不知道及川徹有沒有察覺到他的彆有用心。

他當然可以直接告訴及川徹自己的全名,但以兩人現在的生疏關係,說不定對方會用敬語,叫他“遠川君”。

通話中彼此沉默了兩秒,及川徹像是證實了某種猜測,有些揶揄地說:“居然不問我的名字嗎淩醬~”

“To……及川君。”親密的稱呼說出來之前,遠川淩還是改口了。

實不相瞞,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