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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寂靜之聲 春山銜月 3964 字 6個月前

位女士的事業、婚姻、觀念……全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命運如此神奇,融合著最浩瀚與最微妙的特質,有時候我們覺得很多事情是上天注定的,可有時候隻需要某個人的一句話或是一個舉動,似乎又能影響另一個人的一生。

我的思緒不知何時又飛到了斯內普身上,這並不是我的期待,但客居在這具身體裡的我並沒有牢不可破的掌控權。

順著他的意圖,我也想到了斯內普。

斯內普的悲劇源頭竟然同樣是他的家庭,我忽然覺得,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那個和我針鋒相對到幾乎不死不休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世,不清楚他的過往,自然也不會理解他的選擇。

歸根結底,我對他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好奇心與探究欲,隻是因為最初見面時的不愉快,便將自己對斯萊特林的厭惡發泄到了他的身上——斯內普對我來說隻是一個代表著斯萊特林的符號,他隻是不幸地被選中了。

尖頭叉子和我不同,他是真正將斯內普放在眼裡過的,這固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斯內普曾經對莉莉的感情,但另一方面,這也是我和叉子的不同。

所以我會想出那樣的惡作劇,引導斯內普在月圓之夜去尖叫棚屋,而詹姆會在察覺我的所作所為之後把他拉回來,哪怕他們有著更明確的敵對關係。

儘管我無比堅決地離開了布萊克,讓自己的名字變成了掛毯上的一個黑洞,也總是表達著自己對家族的不滿與厭惡,可是我的血管裡流動的依然是來自布萊克的血,布萊克的傲慢、冷漠、自負、瘋狂……我的骨子裡全部都有。

也許我從沒有真正擺脫過來自那個古老而腐朽的家族的烙印,哪怕我痛恨它。

直到現在,見識到我和斯內普之間的另一種可能之後,我才生出了追根究底的好奇心。

可惜能給我答案的兩個人,一個靈魂還在沉睡,一個對我避之不及。

期待斯內普主動找上門來,大概比等待西裡斯·布萊克的靈魂蘇醒概率更低,但是,我忘記了這具身體裡還留著貝拉的詛咒。

不得不說,無論是在哪個世界,西裡斯·布萊克似乎都要面對來自貝拉特裡克斯的惡意。

斯內普當然不想見到我,但他沒辦法因此就對那個詛咒坐視不理。

於是,在又一個朔月之夜到來前,我終於久違地見到了那個讓我充滿好奇的人——這麼說可真奇怪,畢竟對方可是鼻涕精啊。

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斯內普的形象竟然發生了相當糟糕的變化——不過這樣的他看起來和我認識的那個鼻涕精倒是越來越相似了。

瘦削而蠟黃的臉,幽深空洞的眼眸,油膩膩的頭發,還有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魔藥的味道……我幾乎要想不起來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斯內普時他是什麼模樣了。

他還是沒有理會我,哪怕我打量他的目光可以稱得上肆無忌憚了。

“朔月之夜快到了。”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哪怕是面對莉莉也沒帶著多少溫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這句簡短的話語中我似乎感受到了某種苦苦壓抑的期盼與恐懼。

“天呐,西弗勒斯,你這是……”莉莉扶著腰驚呼道,“你不該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哪怕是為了讓西裡斯回來!我們都知道了他還在,現在的情況反倒是你的解藥奏效的一種表現!”

“我也希望我可以做到。”斯內普勉強擠出了一個苦笑,面對莉莉,他的態度到底軟化了一些,“按照薇爾的說法,再過十多天你肚子裡的小牡鹿就該出生了,布萊克實在不該留在這裡,我們並不確定這個朔月之夜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事故。”

我顧不上驚訝斯內普面對即將生下哈利的莉莉時的平和,剛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就被一旁心直口快的詹姆打斷了。

“可是斯內普,我們沒辦法確定現在的西裡斯在朔月之夜時能夠認清的親近之人會不會發生變化,據我所知,三十七歲的小天狼星跟你可是水火不容,而我和他的關係,無論在哪個世界都相當親近。”

雖然我也知道詹姆說的是實話,而且他大概還有一部分為斯內普著想的心思,但是……尖頭叉子,有些話真的不該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尤其對象還是鼻涕精這種彆扭的家夥,哪怕現在這個不如我認識的那個心理扭曲,但或許也會把你的話當成一種炫耀。

莉莉大概和我想到了一起,十分乾脆地在詹姆的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幫他解釋道:“西弗勒斯,你知道詹姆的性格,但他說的情況……我們的確不知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斯內普並沒有對叉子的話有多大的反應,隻是視線從我身上轉移到了詹姆身上,但又馬上挪開了。

他繼續用那種冰冷而平靜的聲音說道:“如果他的靈魂真的還在那具身體裡,你們的擔憂並不會成真,而且在現在的情況下,再次用藥依然是一次冒險的嘗試,而我才是能夠且應該對他負起責任的那個人。”

他的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詹姆和莉莉自然也沒有了阻攔的理由,隻是再三要求他必須讓其他人陪同,以免推測失誤在我失去理智之後瘋狂地攻擊斯內普。

斯內普沒有拒絕,而我也在這次對話後回到了最初醒來的那個地方。

回去的路上,斯內普依然一言不發,我知道這個時候惹他厭煩或許不是件好事,但原諒我的好奇心,我實在是忍不住。

“這個世界的我和你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其他人似乎都不清楚。”

斯內普向我投來了一個奇怪的眼神,他沉默了很久,在我以為他不會給出任何回答的時候,忽然開口說道:“我不知道。”

“我從不指望自己能理解一條狗的想法,也許他隻是出於某種過於旺盛的好奇心而暫時黏上了我——就像此刻打探一個無關之人感情經曆的你一樣。”

這句話說得倒像是我熟悉的那個斯內普了。

其實了解了鼻涕精說話的風格之後,從那些寫滿了陰陽怪氣的字眼中提取出最有效的信息倒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就像現在,至少我發覺他對這份感情似乎並不抱有多少信心,以我對自己的了解,他說的情況的確很有可能。

不過更可能的是,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腦回路向來天差地彆,或許在年輕的西裡斯·布萊克眼中跟他處於熱戀期的伴侶,其實對他們的關係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斯內普或許有些後悔對我說了後面那句話,我看得出他有一些懊惱,而後不論我再問什麼,他都不再理會了。

好在斯內普足夠謹慎,也聽取了莉莉他們的建議,於是在那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斯內普家難得熱鬨了起來。

說是熱鬨也並不恰當,畢竟雷古勒斯、薇爾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