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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寂靜之聲 春山銜月 4720 字 6個月前

進帷幔後來到《寂靜之聲》世界的番外,主犬蝠,為區分兩個世界的狗子,原著狗子沿用人文社譯名小天狼星,《寂靜之聲》裡的狗子仍保持西裡斯的叫法。

提醒:小天狼星視角的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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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已經死了,隻是從沒想過是以這樣的死法。

貝拉特裡克斯那個瘋女人的魔咒擊中了我的胸膛,我的身體倒了下去,視線裡的最後一樣東西,是神秘事務司死亡廳那道拱門上飄著的帷幔。

沒有人能活著從帷幔之後回來,這是巫師界公認的事情。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和這道帷幔扯上什麼關係,但命運總是如此出人意料。

當時的我並沒有像很多人說的那樣,腦海中走馬燈一般閃過自己人生的無數個片段。

我隻是有些害怕,害怕在我走後,哈利又要變成孤身一人了。

這麼說或許並不恰當,他還有他的朋友,有鄧布利多,有萊姆斯,有韋斯萊一家,但,我是他的教父。

我必須承認自己並不是個稱職的教父,在我短暫的三十七年生命裡,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阿茲卡班渾渾噩噩度過的。

那時候沉浸在痛苦與悔恨中的我忽視了哈利的存在,讓他在那對糟糕的麻瓜夫婦家裡吃了很多苦——難以想象莉莉那樣的姑娘竟然會有這樣的姐妹。

但想到我和雷爾迥異的性格與追求,似乎又並沒有那麼令人驚訝了。

他早就已經死了,死在十八歲那年。

而和我性格相近誌氣相投的好兄弟尖頭叉子,也已經離開十五年了。

我並不畏懼死亡。

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牽掛就隻有哈利了。

當然,還有一個執念是,殺死那個叛徒,陪哈利戰勝伏地魔。

可惜終究是先走一步。

但對我自己來說,這意味著我很快就能和尖頭叉子跟莉莉重逢了。

我的身體依然在下墜,精神卻似乎在漫無目的地遊蕩,漸漸地,似乎靈魂被從軀體的禁錮中釋放了出來,我感到了水流……

靈魂順著流動的液體漂流,但很快,我發覺自己被卷進了一個漩渦中,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還會有再度清醒的機會嗎?

死亡之後的靈魂會在哪裡相聚?

等我再度找回自己的意識時,最先被感知到的,是某種魔藥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種味道讓我想到了一個無比厭惡的人,而直到我掉進帷幕之前也依然不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會那麼信任他。

但是現在嗅到的氣味似乎不像斯內普身上那樣濃鬱到令我反胃,反倒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令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試圖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卻失敗了,眼皮沉重得猶如灌了鉛。

臉頰貼著的地方有著令人舒適的溫度,似乎有什麼在規律地搏動,就像是……某個人的心跳——等等,某個人的心跳?

這時候,另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事發生了。

一雙手撫上了我的後頸,又無比熟練地沿著後背滑了下去,如此反複,我內心驚恐,或許還有些惡心,可身體卻將一種詭異的舒適感傳遞到了大腦。

梅林的三角褲,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努力感知著身體的某個部位,最後發現自己現在似乎是一條狗。

“醒了?這次的藥效果怎麼樣?”

熟悉的聲音,屬於一個讓我一碰到就條件反射般露出嘲諷表情的人。

一個萬分可怕的猜想浮現在了我的腦子裡。

我該不會轉生成鼻涕精家的寵物了吧!

那個陰沉的食死徒竟然偷偷養了毛茸茸的寵物嗎?

不,他剛剛提到了藥效,這家夥竟然偷偷養了一條狗來幫他試藥?

作為他的宿敵,我很有理由懷疑這家夥是在借此發泄對我的仇恨與憤怒,畢竟這條狗似乎和我的阿尼馬格斯很像。

當然,我也並不奇怪他能做出這種事,儘管我或許應該相信鄧布利多,既然他給予了斯內普信任……可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

我承認自己年輕時乾過不少混賬事,和詹姆他們一起,尤其是對斯內普。

而在我們幾個人中,我無疑是最令他仇恨的那個,畢竟我曾經做的那件事足以要了他的命——那時候我們甚至還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

我對不起萊姆斯,或許也欠斯內普一句“對不起”,隻是我們之間的仇恨不是一句簡單的道歉就能消解的。

經年累月積攢起來的新仇舊恨,摻雜著正義與邪惡的鬥爭與個人立場的選擇,早已經分不清是誰做錯的更多。

總之,我是不會向他道歉的,更不用說,我已經死了。

是啊,我已經死了,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西裡斯?西裡斯?”那個和斯內普很像的聲音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聽起來似乎還有些焦急,梅林呐,這可真讓人不適應。

我的身體被人吃力地推開了,這人——不確定他是不是一個斯內普,但絕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但他的身板倒是跟鼻涕精一樣單薄,

哈,鼻涕精每次看著詹姆在魁地奇球場上的英姿時,那種眼神,嘖,看起來簡直嫉妒得發瘋,可惜他這輩子都做不到,天賦所限。

一堆亂七八糟的魔咒落到了我身上,屬於斯內普的聲音還在小聲嘟囔著什麼,我隱約聽見了幾句話。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靈魂……該死的……”

屬於人的體溫離開了我,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是衣料的摩擦聲,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遠了……

沒等我的腦袋想清楚剛剛那人之前有沒有穿衣服,他便又回來了。

緊接著,我的嘴巴被那人掰開,冰涼而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了胃裡,那應該是某種魔藥,我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能動了。

粘在一起的眼皮終於分開,和明亮的光線一起落儘眼底的,是一雙寫滿焦慮的黑色眼眸。

“嗚——汪!”鼻涕精!竟然真的是你!

眼前的斯內普和我死之前短暫共事過的那個有著相當明顯的差彆,他看起來要年輕十多歲,面色紅潤,頭發清爽,連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比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講究許多,更不用說和學生時代的鼻涕精相比了。

他看見我醒過來,眼睛裡的焦慮瞬間消散了,但也隻是消失了一瞬,在我下意識竄到床的另一邊之後,他卻瞬間拔出了魔杖。

我在這個年輕的斯內普眉間看到了熟悉的川字紋,他敏銳的洞察力與反應速度也讓我覺得熟悉,或許眼前這個人和我認識的那個依然有著許多相似之處。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因為現在的斯內普看起來想把我活剝了。

他的魔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