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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寂靜之聲 春山銜月 3676 字 6個月前

天的《預言家日報》,看起來已經被翻過了,看見隱形衣下的兩個兒子,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雷古勒斯主動開了口,“父親,看來您的確看出了什麼。”

“你們應該慶幸隻有我看出來了……”奧賴恩的眼神難得變得犀利,掃過門口的兩個兒子時,終於露出了一絲作為布萊克家族現任家主的威嚴,“在生出那個猜測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已經老糊塗了,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西裡斯,雷爾,你們是不是該給你們不知所措的父親解釋一下,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奧賴恩抱著手臂靠在沙發上注視著他們,雖然是自下而上的仰望角度,卻依然讓雷古勒斯感受到了一種罕見的來自父親的壓迫感。

看來他們這次的做法可不止惹得一兩個人不快,而他們過去也從沒面對過一向溫和沉默的父親真正的怒火。

西裡斯向前走了一步,把雷古勒斯擋在了自己身後,又毫不避諱地伸出手臂把袖子捋了起來,而那個新鮮的黑魔標記就出現在了父子三人眼前,和旁邊《預言家日報》的封面頭條所配的照片如出一轍。

“您的猜測的確沒錯,昨天以雷爾的模樣出現在宴會上,並被烙上了這個醜陋的奴隸印記的人,是我,而這件事和雷爾無關,他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我把他弄昏了——”

“西裡斯,不用避重就輕,我已經打算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讓他說,雷爾,不用著急,等他說完自然有你補充的時候。”奧賴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這麼做的目的呢,西裡斯?”

“目的?自然是要阻止我的弟弟加入食死徒。”

“真不敢相信,你想出來的解決辦法就是用你自己去替代他?我相當懷疑你的——”奧賴恩看了眼西裡斯的腦袋,沒有直接譏諷大兒子的腦回路,而是平靜地說道,“布萊克家還不至於落到要用一個兒子去換另一個兒子的境地,相當魯莽也相當愚蠢的做法。”

雷古勒斯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為父親的直白,但西裡斯無所謂地笑了笑,攤了攤手說道:“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要能阻止雷爾,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有意義的,說實話,我來這裡也不是想聽您對這件事的評價,畢竟您的看法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

“畢竟,我的名字不都已經被從那個破破爛爛的掛毯上除去了嗎?”

“西裡斯!”雷古勒斯打斷了西裡斯的話,而這時,奧賴恩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雷古勒斯和西裡斯都看見父親用來捂住嘴巴的手掌上出現了一絲殷紅。

“爸爸,您說實話,您的身體到底怎麼了?”雷古勒斯衝到奧賴恩身邊,給他順了順氣,西裡斯也閉口不言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意外樓下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能讓沃爾布加下樓來,克利切似乎也躲起來了,他隻好自己給奧賴恩倒了杯水。

但奧賴恩擺了擺手,又看向西裡斯,問道:“很好,這就是你今天要說的?”

西裡斯張了張口,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奧賴恩於是轉向了一旁的雷古勒斯,“我想你大概有很多話想說吧,雷爾,我們甚至不知道,你的想法是從什麼時候發生了徹底的改變,也不知道你和西裡斯的關係究竟如何,看得出來,在這些事情上,你不信任我和你母親。”

雷古勒斯被父親說得有些愧疚,雖然他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他也的確沒能將全部的信任給予自己的家人,至少在薇爾的事上一直如此。

“我……您相信預言嗎?”雷古勒斯想了想,還是以這句話作為了開場白,雖然這聽起來很像是那些招搖撞騙的人慣用的說辭,但他總不能一上來就告訴父親,他和某個女巫在一起了,那未免過於輕率。

這句話也成功地讓奧賴恩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他挑了挑眉,問道:“你該不會打算告訴我,你預見了某種未來,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轉變吧——可惜我們家從來沒有過先知的血脈,而現在那些所謂的先知,大多都是些故弄玄虛的家夥。”

“如您所說,做出預知的人自然不是我,但在說出她的身份之前,對您關於先知的看法,我想多問一句,您覺得《撥開迷霧見未來》的作者,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女士是您說的那類人嗎?”

奧賴恩聳了聳肩:“很遺憾我並沒有見過那位女士,也沒有親眼見過她的預言應驗,所以很難下結論,但既然你提到了這位女士,那麼你所說的那個人——我猜測應當和瓦布拉斯基女士有些關係吧。”

和具有足夠智慧的人對話的確是件輕鬆的事,雷古勒斯順著父親的話,第一次在老宅裡鄭重地提起了薇爾的名字,“不錯,爸爸,我所知道的預言,來自瓦布拉斯基女士的外孫女,薇爾丹蒂·沃夫林小姐——”

緊接著,他又裝作無比從容的樣子說出了另一件事,“除此之外,她也是我認定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

奧賴恩抬眼看向故作鎮定的小兒子,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口中“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是哪個女孩,最後卻隻能想到十多年前的那條舊聞。

但這個舊聞令他的手緊緊握住了沙發的扶手,身體也向前傾了傾,緩緩開口道:“我記得沃夫林小姐身有殘疾,因為幼年的不幸。”

雷古勒斯對父親以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提起薇爾感到有些不舒服,雖然他早已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沒忍住爭辯道:“她已經好轉很多了,而且她之所以遭遇那場事故,都是因為——”

他說不出口,生理意義上的,因為逆轉時間涉及到了太多的禁區,他同樣不能告訴任何人,就連薇爾講給西裡斯他們聽的那個故事裡,都沒有提過她為什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那個故事並不單單來自於一場普通的預知夢,而是切實的記憶。

所以此時,他隻能說:“抱歉,爸爸,關於那些預言的內容和由來,我無法告訴其他人,因為薇爾的預知收到了某種法則的約束,她不能把在夢裡看到的未來告訴除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但是,您可以理解為,她現在身體上的問題都是因為這些預知付出的代價。”

“而隨著命運的扭轉,她曾經失去的也在慢慢回來,那是她從命運女神手裡贏下賭局的獎勵。”雷古勒斯頓了頓,又說,“我說這些固然是為了向您證明,這些不會都成為阻礙我們感情發展的問題,但說真的,即便她一輩子都像剛入學時那樣,我也已經下定決心了。”

“雷爾,作為家族的繼承人,你應該早就明白,你的伴侶這個位置十分重要,沃夫林家並不在我們的選擇範圍內,那位小姐的家族不會帶給你任何助力。”

“爸爸,如果一個人必須依靠他的伴侶所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