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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寂靜之聲 春山銜月 3964 字 6個月前

出身先知家庭的她比誰都清楚,自己至今都沒有覺醒那種天賦,她這輩子或許都無法成為一個占卜學家了。

當然,的確沒有人敢保證,先知的血脈能夠代代延續,許多魔法史上赫赫有名的先知,她們的後代都早已經喪失了這種能力,而普通人中也並非沒有突然覺醒這種能力的。

隻是她沒有那麼幸運而已,不過好在薇爾已經確定了自己未來的道路應該和占卜關係不大,畢竟她想去的是神秘事務司的時間廳,而非預言廳,不過據說占卜學成績優秀的話可能會作為申請成為時間廳緘默人的加分項……

好了,該打住了,現在她應該想想該如何回答丹瑪斯教授的問題——她看起來執著極了,就好像很確定自己剛剛在短暫的小憩中夢到了什麼一樣。

“教授,我想這個夢境或許預示著一些厄運,我看見了一個人在黑暗之中奔跑——隻有一個人,看起來孤單極了……”薇爾熟練地偽裝出一種神秘空靈的語氣。

“親愛的,你認為你從中看不到一點希望嗎?”占卜學教授用那雙大而凸起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她。

可惜薇爾不為所動,她早就知道了該如何應對這種問題,隻需要堅持自己的見解,丹瑪斯教授不會提出反對的。

“很抱歉,教授,我認為那的確是……”

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這打斷了薇爾的發言。

“我們竟然有了一位客人?這可不是件尋常的事,而且我並沒有在水晶球上看到啊……”丹瑪斯教授一邊嘟囔著,一邊打開了教室的門,“哦,菲留斯,有什麼事嗎?”

弗立維教授神情凝重地站在門外,衝丹瑪斯教授點了點頭,“很抱歉打斷了你的課,但是麻煩你把我們學院的沃夫林小姐叫出來,海倫娜,是很重要的事——”

薇爾心裡咯噔了一下,在整個教室裡同學的注視下走了出去,她的袖子從桌上拂過,一個平日裡紋絲不動的水晶球卻忽然被這股力道帶到了地面上。

而且很偶然的,它落地的位置偏巧沒有鋪地毯,水晶球與地板相撞,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就像是某種征兆,讓薇爾心裡漸漸生出了一種不安。

弗立維教授看著薇爾歎了一口氣,接著帶她走到了一個無人的拐角,嚴肅而認真地扔下了一個對薇爾來說堪比霹靂爆炸的噩耗。

“沃夫林小姐,我很抱歉,但我必須得告訴你……食死徒今天下午組織了針對麻瓜界的襲擊,赫伯特和塞莉娜……在那場事故中為了保護麻瓜……犧牲了。”

薇爾隻覺得自己腦海中“嗡”的一聲,就好像被罩在一個剛被敲響的古老的鐘裡,她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似乎是想看看這是不是她做的一個噩夢。

疼痛從肢體蔓延到心臟,又或者終於喚起了她對心臟處傳來的海嘯一般的痛苦的感知。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如鯁在喉的感覺使她隻能徒勞地拽住了院長的袍袖。

弗立維教授的眼神中同樣裝滿了痛苦,可是在這種時候,教授必須要比學生多一份理智,他隻能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艱難地說道:“跟我來吧,鄧布利多讓我送你回家。”

薇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一進門就聽到了卡桑德拉壓抑的哭聲,阿德貝紅著眼給他們開了門,見到至親的這一刻,薇爾的眼淚終於湧了出來。

她踉蹌著走到父母的屍體面前……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沉睡了一樣,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但這也絕了薇爾的希望,因為能造成這種結果的隻有一個咒語——阿瓦達索命。

卡桑德拉把她抱在懷裡,祖孫兩個抱頭痛哭,直到眼睛腫得像桃子,聲音因為哭嚎變得嘶啞,眼淚似乎都要流乾了,薇爾才在痛苦與疲憊中昏睡了過去。

之後的葬禮來了很多人,理論上,薇爾作為沃夫林家的下一任繼承人,需要由她接待所有來訪的客人,應對他們或真心或假意的難過與安慰。

但巫師界和他們家有往來的人大多知道,沃夫林家的小姐在人際交往上似乎有些困難——用委婉一點的話說,她有些過於靦腆內向了。

整場葬禮上,逝者唯一的後代隻是呆呆地站在一旁,像個被攝魂怪吸走了靈魂的空殼,她沒有再流淚,臉上甚至也沒有悲痛,仿佛剛回到家的那一天,她所有的眼淚都已經流乾了一樣,隻是除了阿德貝和卡桑德拉,其他人當然並不知道。

有個薇爾不認識的人甚至指責她竟然不為父母的死亡感到傷心,認為她是個沒有心的怪胎,被阿德貝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

她甚至和魔法部部長握了手,哈羅德.明徹姆對赫伯特和塞莉娜的英勇犧牲表示了強烈的遺憾,但與此同時,他也大肆誇讚著這樣的勇敢,並激動地說要給他們頒發梅林一級勳章。

薇爾已經很難擠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禮節性的笑容了,如果他真的敢把那兩枚勳章交到她手裡,薇爾覺得自己大概下一秒就會把它們扔進裝滿腐蝕藥水的坩堝。

人死如燈滅,還要身後的榮譽做什麼呢?活著的親屬看到這些代表著榮譽與犧牲的勳章,難道真的會感到慰藉嗎?

薇爾沒有這樣的覺悟,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讓父母回到自己身邊,哪怕他們一家都隻是籍籍無名、庸庸碌碌的普通人,甚至就算是麻瓜也無所謂,隻要一家人還能在一起。

可是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她請了兩周的假,甚至已經失去了回學校的心情。

仿佛父母的突然離去帶走了曾經所有可以輕易感知到的幸福,薇爾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得宛如行屍走肉,或許食屍鬼乃至陰屍都比她快樂吧——如果他們還有這樣的情感的話。

這樣的身心俱疲中,她竟然真的做了一個夢,夢裡也確然是一片黑暗,隻有她一個人在這片黑暗中摸索著踽踽獨行,一不小心就會被地上什麼東西伸出來的手抓住腳踝。

可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有一股溫柔又不失強硬的力量讓那些手從她身上離開,就像是塞莉娜在她身邊護著她一樣。

黑暗中還會有時而憨厚時而爽朗的笑聲傳來,薇爾甚至能根據那其中情緒的不同,猜測赫伯特又發現了什麼新鮮事。

“為什麼?”薇爾頹然跌坐在地上,“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

沒有人回答。

“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裡呢?”

薇爾知道這問題不可理喻,可是她需要為自己的情緒找一個出口,食死徒……當然,她痛恨食死徒,痛恨伏地魔,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存在,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原本幸福的家庭支離破碎,她的父母也就不會在這個年紀死去……

但是,伏地魔太強大了,他們都說鄧布利多能夠戰勝他,可是如果鄧布利多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