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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寂靜之聲 春山銜月 4000 字 6個月前

驚訝的熱情推進著這件事,這讓威森加摩的效率比平時高出了不少。

聖誕假期之後,新年伊始,在審訊結束後的第二天,隨著西裡斯被平冤昭雪,而曾經的“英雄”彼得.佩迪魯被關進阿茲卡班的消息登上《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波特夫婦死亡的真相迅速傳遍了魔法界,而哈利也終於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教父。

西裡斯被無罪釋放的那一天,是薇爾去魔法部門口接的他,為了避免西裡斯的露面引起轟動,他們還不得不做了偽裝。

“沒想到會是你來接我。”西裡斯感慨道。

但薇爾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認真詢問道:“雖然聽起來有些冒昧,但是,西裡斯,可以麻煩你帶我去一趟布萊克老宅嗎?”

聽到這個名詞,西裡斯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厭惡,那是他少年時最想逃離的地方,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回去,他不知道薇爾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就像他不知道她這些年裡到底都經曆了什麼,才讓自己的眼神裡沒有了一絲一毫希望的光彩,他依稀記得在詹姆和莉莉的婚禮上,在薇爾入職魔法部後他們的聚會上,女巫眼睛裡的光是那麼耀眼。

可是他自己也已經面目全非了,或許她也遇到了同樣的不幸。

薇爾在他看來的時候垂下了眼簾,見他沒有回答,又補充道:“你母親逝世於1985年,之後布萊克老宅就沒有人了。”

西裡斯以為自己並不會為母親逝世的消息產生任何的觸動,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臟依然傳來了隱隱的鈍痛,即便他與沃爾布加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鬨得幾乎不死不休了。

他沒有追問薇爾去布萊克老宅的目的,因為每個人都有不願說出口的秘密,而且他對薇爾抱有一份感激之情,感謝她把彼得帶到了他面前。

在他離開魔法部之前,那隻老鼠已經接受了攝魂怪之吻,從此以後,他就會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據說,這是薇爾的提議,為了防止彼得變成老鼠從阿茲卡班越獄。

西裡斯對這個結果感到暢快,可心裡也隱隱有些悵然若失,因為他依然會懷念在霍格沃茨的那段時光,那段掠奪者們親密無間的時光。

他們用幻影移形到了格裡莫廣場12號門前,西裡斯打開了那扇他已經十多年沒有接觸過的大門。

門後堆積的塵埃在空氣中飛揚,隔著那些灰色的顆粒,薇爾的目光落在牆上那面布滿歲月痕跡的掛毯上,視線劃過一個個焦黑的圓洞,落在最下方那個黯淡的名字上。

在眼淚決堤之前,她轉過身倉皇而逃。

所有本就微渺的奢望在看到那一串數字的時候徹底灰飛煙滅,她喜歡的少年永遠留在了十八歲。

薇爾在麻瓜的街道上飛奔,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

終於,在她貧瘠的體力被耗儘之後,她癱倒在了一片草地上。

她忽然想起,雷古勒斯的遺體還留在那個岩洞的湖底,她不能再讓他和那滿湖的陰屍待在一塊兒了,她也不能讓他的事跡像原本的命運裡一樣變成永遠的秘密。

他得永遠耀眼,永遠光榮,就像他的名字那樣,那才應該是他的歸宿,即便他自己可能並不在意——但逝者可沒有發言權。

這件事終於讓薇爾稍微振作起來,她得去和鄧布利多教授商量一下,關於岩洞裡的陰屍,以及那個把厄運帶給了很多人的掛墜盒。

鄧布利多對於薇爾的提議並沒有反對,但他建議讓西裡斯參與進來,“我想你也不希望西裡斯繼續對小布萊克先生充滿誤解了,對嗎?”

的確,薇爾想到她在夢裡聽到的西裡斯對雷古勒斯的評價,以及,原本的未來中,西裡斯直到死前都不曾知曉,他的弟弟其實是個一腔孤勇的英雄。

她沒有理由反對,隻是她不想親自把那些事情告訴西裡斯,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對這個無知的充滿偏見的男巫施以暴力。

於是,這件事就被鄧布利多教授攬了過去,薇爾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對西裡斯說的,但在他們出發去岩洞的那一天,薇爾看見西裡斯.布萊克的眼睛依然腫著,難以想象他痛哭流涕的模樣,但他似乎的確懊悔極了。

他搶在鄧布利多和薇爾前面在入口的門上撒上了鮮血,並和薇爾爭搶著乘船度過那面湖的機會,因為那隻小船隻能容納一個成年巫師通過。

鄧布利多隻能無奈地製止他們,“如果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找到小布萊克先生的遺體,那麼其實並不需要到中心島上去,不是嗎?”

薇爾和西裡斯都暫時後退了一步,他們都希望能把雷古勒斯偽造的掛墜盒拿回來,畢竟,那是他最後的遺物,裡面還有著他最後的字跡。

他們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將湖裡的陰屍清理掉,這些無辜者的遺體終於不會再被困在這裡助紂為虐,而他們也終於找到了此行的目標。

或許是因為雷古勒斯身上帶著什麼具有防禦性的魔法飾品,他的遺體竟然意外地保持著生前的模樣,沒有損壞,沒有腐爛,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般。

但正因為如此,西裡斯和薇爾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時才更為痛心,但那張臉上隻有視死如歸的平靜——他大概真的是心甘情願迎接死亡的。

薇爾跪在他身邊,腦海中閃過了一個瘋狂的念頭,如果西裡斯同意,不,她甚至不需要他的同意,她想把他的遺體帶回家……但她馬上就自我否決了,因為她知道,以雷古勒斯的性格,他一定會希望能被葬入布萊克家的墓園中。

而她,作為被留在世上的人,不應該打擾亡者的安寧,她應該讓他安息。

這時候,她身邊的西裡斯忽然站了起來,堅定地說道:“我要去把那個掛墜盒拿回來。”

鄧布利多並不意外,隻是提醒道:“這就意味著我們得把那盆魔藥喝掉。”

“我可以——”薇爾和西裡斯異口同聲地說道,他們看了彼此一眼,又迅速地移開了視線,西裡斯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就當是我對他的彌補,為我的誤解……”

他們誰也沒能說服誰,直到三個人都來到湖中央的小島上——陰屍被消滅掉以後,船的限製已經完全不成問題,隻要他們想,甚至可以從湖裡遊過來,西裡斯就是這麼做的。

他一上岸就對薇爾說道:“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和雷爾是什麼關係,可是你對他一定比我對他的態度要好,我請求你,薇爾,我請求你給我一個懲罰自己的機會。”

薇爾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如果你堅持,或許我們可以一人一半,有鄧布利多教授看著,不會出什麼問題。”

西裡斯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被她眼神中的決絕說服了。

那種不知名的魔藥被灌進了嘴裡,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