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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寂靜之聲 春山銜月 3782 字 6個月前

之前,又一次向莉莉發出了邀請,結果還是被拒絕了,不過他這次倒是沒有感到沮喪。

因為雖然莉莉拒絕了他,可她在面對自己變身成的那頭牡鹿時,態度卻溫柔不少——明明她也知道他就是那頭鹿。

女巫的心思果然複雜,詹姆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多看一些愛情——當然,不是他自己胡亂搜集來的,而是薇爾根據麻瓜界的排行榜為他精心挑選的。

在聽說了五年級保護神奇動物課上發生的事以後,薇爾頭一次覺得他的做法有了可取之處。

詹姆沉浸在麻瓜的愛情故事裡,萊姆斯忙著幫彼得補習這幾年的功課,無所事事的西裡斯在圍觀了一段時間之後,決定去給自己找點樂子。

這天是霍格莫德日,雖然經常從密道偷偷溜去那裡的掠奪者們對這個機會不算特彆珍惜,但大多數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們還是會選在這一天去那裡逛逛,不過也總有例外。

西裡斯漫無目的地晃悠在城堡外邊,蔥鬱的鬆林和斑斕的闊葉林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蘇格蘭十月的陽光撒在他的身上,在地上留下一張輪廓清晰的剪影,那影子懶洋洋地東張西望,在轉到某個角度時忽然頓住了。

西裡斯定定地望向黑湖邊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的宿敵正坐在那棵山毛櫸下面看書。

嘿,樂子來了,西裡斯想著,朝西弗勒斯·斯內普身後的灌木叢走去。

周圍沒有彆的人,或許是西裡斯的腳步聲放得很輕,也或者是西弗勒斯看他手裡那本魔藥書看入了迷——總之,他沒有發現。

西裡斯臉上洋溢著即將開始惡作劇的興奮,他有點慶幸自己這段時間已經把阿尼馬格斯練得足夠熟練,不再需要大聲念出那個冗長又拗口的咒語,魔杖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草叢裡,少年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像熊一樣大的黑狗。

那狗興奮地吐著舌頭,在原地轉了幾圈,在灌木叢前面的人被他的動作驚醒之前,一躍而起,直直朝那個人影撲了過去。

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的西弗勒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沒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龐然大物是個什麼東西,而且這隻狡猾的動物還死死壓在自己的手上,讓他連魔杖都拔不出來。

毛茸茸的東西在他頸邊嗅了嗅,像是在找那個地方更好下口,西弗勒斯腦海中飛速閃過了好幾個自救或者向人求救的方法,但最終都被他否決了。

但這隻黑乎乎的動物似乎並不打算給他來上一口,甚至還被他身上的魔藥味嗆得打了個噴嚏——好像有點蠢,西弗勒斯心想。

不過就算這個蠢東西不打算傷害他,單憑這家夥自身的體重,西弗勒斯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胸肺發出的抗議了。

“勞駕,我不確定你聽不聽得懂——”西弗勒斯費力地掙紮了一下,“或者假設你對自己的體重有一定的認知,就該明白,我要喘不上氣來了。”

變成狗的西裡斯愣了一下,他頭一回發現鼻涕精竟然還有跟未知生物對話的興趣,不過看了看他爪子下面的胸膛,西裡斯決定大發慈悲放他一馬,他可不屑於用悶死鼻涕精這種方法給自己找樂子。

於是,黑狗勉強挪開了一點,但一直在等待時機的西弗勒斯抓住了這個機會,敏捷而靈活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用魔杖指著那條看起來的確不怎麼聰明的……狗——這個結論讓他驚訝了一瞬,因為根據體型,他原本猜測那會是更危險的動物。

那隻狗愣愣地盯著他,似乎是驚訝於他這麼容易就掙脫了,西弗勒斯謹慎地後退了一步,眼看就要退到灌木叢裡了——西裡斯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魔杖還在那裡,他可不希望一次就被鼻涕精發現,於是他又朝那個方向撲了過去,期間還躲開了西弗勒斯的一記“昏昏倒地”。

西弗勒斯被這隻黑狗的突然暴起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閃到了旁邊,結果卻發現那隻狗好像隻是想撲過來,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他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但他本應該馬上轉身離開,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遲遲邁不開步子。

也許隻是想報複一下這隻剛才讓自己受驚的狗,西弗勒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一人一狗就在這片草地上對峙起來。

直至一道閃光劃過,西裡斯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卑鄙的鼻涕精,西裡斯在心裡暗罵,竟然趁我毫無防備,還無法使用魔杖的時候對我施咒——渾然已經忘記剛剛把斯內普嚇出一身冷汗的人是誰。

西裡斯這一刻開始痛恨起自己的博學和豐富的想象力,發覺自己隻能任人宰割之後,他腦子裡閃過了無數個小時候聽過的黑魔法故事,還腦補出了許多血腥凶殘的黑魔法實驗。

陰沉沉的小蝙蝠對黑魔法深有了解,不過鼻涕精應該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對他做什麼吧,他難道就不會對一隻突然出現的黑狗感到好奇嗎?西裡斯不確定地想著。

可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斯內普隻是湊到他面前,狠狠揉搓了一通黑狗的頭,接著似乎是覺得手感不錯,又在那油光水滑的黑色背毛上撫摸了好幾把,甚至眼神還幾次飄過看起來就十分柔軟的毛肚皮。

西弗勒斯蹂躪了一通這隻自投羅網的狗,動物毛發柔軟光滑的觸感給人一種喝了歡欣劑的感覺,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試試靠在這隻狗身上看書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隻不過,遠處似乎已經有不少人從霍格莫德回來了,這隻狗畢竟太過顯眼,他可不想被太多人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

最後又搓了搓狗頭之後,西弗勒斯對上了大狗略帶控訴的眼神,他冷漠地無視了其中的楚楚可憐,雖然收回的手還因為那種美好的觸感有些戀戀不舍,可這並不妨礙他看著那張狗臉,最後吐出了一個詞,“蠢狗”,然後就施施然撿起地上的書,揚長而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狗欲哭無淚,西裡斯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鼻涕精搓壞了,他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個束縛住他的咒語早就已經解開了——事實上那隻是個最基礎的“速速禁錮”,如果他想要反抗,早在被蹂躪的時候他就有能力掙脫開了。

但也許是因為不想在鼻涕精面前過早暴露自己這一特殊身份和能力,也或許是被那雙黑眼睛裡難得一見的單純的快樂所吸引,西裡斯選擇了毫不反抗地任他施為。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終於瘋了,布萊克家的人骨子裡多少都帶著些瘋狂,可能就像麻瓜遺傳學裡說的那樣,連續幾代的近親結婚讓他們都不怎麼正常。

要不然呢?變回人形的西裡斯頂著一頭淩亂得能跟詹姆媲美的頭發,躺在草地上胡思亂想——要不然該怎麼解釋,他剛剛竟然會覺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