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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鳶聽到這話,杏眼中閃過幾分迷茫。

就在她使勁兒回想三年前去縣城的那幾次時,忽然看到舒北秋的腦袋上,出現了昨天潭長安頭上那樣的紅色字體,與此同時,她腦子裡再次出現那道萌萌的機械音。

[今日直播開啟,目前宿主粉絲量為:28。]

【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等到了!姐妹們有看昨天斷播後,原文文字發生的劇情改變嗎?】

原文劇情發生了改變?

陸清鳶眼眸一閃。

【看到了!看到了!在我們小清鳶拒絕了那個狗男人後!當時真是大快人心!但萬萬沒想到更新後的原文直播居然更牛皮,在書中人物發生行為改變的時候,後面的也跟著改變了!】

發生行為改變?

陸清鳶心頭一跳,有些驚慌,不過一想直播既然開啟了,沒被封,那這個行為改變就不是什麼大事。

想到這,陸清鳶心裡鬆了口氣。

【唉,說來也怪小清鳶的奶奶,要不是她一直逼著小清鳶和那個狗男人繼續相看,小清鳶後面也不會那麼慘。】

看到這句話的陸清鳶一愣。

【姐妹彆為原來的劇情難過了,現在走向不一樣了!我好期待小清鳶離開那個狗男人後的生活嗷!】

【咿,小清鳶這是在相親啊?】

【對啊,原文劇情改變,文字正好更新到最新劇情,小清鳶的五嬸又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這不,在相親呢。】

陸清鳶頓時清醒,對哦,她在相親!

“我、我想想啊。”

陸清鳶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在相親對象面前看彆的東西入了神,這可不禮貌。

“沒關係,”舒北秋並不介意她的“走神。”

見她面前的茶碗沒茶水了後,舒北秋自然地提起茶壺,又給她滿上。

【哇!姐妹們我去翻了原文更新,眼前這個相親男,是三年前在縣城百貨大樓幫小清鳶找回錢袋子的那個人呀!】

隨著這句彈幕,陸清鳶頓時想起三年前發生的事。

那時候她在縣高中讀書,得了空和幾個交好的女同學去逛百貨大樓,那天人很多,她和另外一個同學的錢袋子被扒手摸走了都不知道。

當時有個很高的男人出手抓住了扒手,陸清鳶她們才發現自己的錢袋子不見了。

“是你啊!”

陸清鳶杏眼一亮,對上舒北秋那雙帶笑的眼激動道。

“當時你走得太快了,我都沒來得跟你說聲謝謝呢!真是太感謝你了,舒同誌。”

她站起身對舒北秋鞠了一躬。

驚得舒北秋也立馬起身,跟著她一起鞠躬。

“陸同誌你太客氣了!隻是正好看到了就順手把人摁住了,你不用這麼客氣。”

“這可不是客氣!舒同誌你是不知道,那錢袋子裡面有我一個月的糧票和飯菜錢呢。”

陸清鳶再次鞠躬。

舒北秋跟著鞠躬。

過來送東西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你們在……拜堂嗎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陸清鳶和舒北秋紛紛一愣,直起身看向對方,然後同時紅了臉迅速坐下。

“你們點的花生和瓜子,需要點菜的時候喊我就成。”

笑完了以後驚覺自己在上班的服務員,趕忙正色道。

【哈哈哈哈這服務員好像吃瓜的我,忽然發現自己在上班不敢大聲嚷嚷啊哈哈哈哈!】

【這兩人剛才鞠躬的動作出奇一致!我正想咋看著那麼怪呢,服務員一語道破啊哈哈哈哈!】

【拜堂咯!拜堂咯!】

【兩個人的臉都紅了,哎喲,小清鳶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真可愛!】

“好的,謝謝。”

舒北秋輕咳一聲點頭。

“謝謝。”

陸清鳶掃到彈幕也全是笑他們在拜堂的話,隻感覺臉越來越燙了,聽到服務員的話,也趕忙道謝。

等服務員走了後,二人垂眼看著自己面前的茶碗,都沒好意思開口。

最後還是舒北秋開了口,“陸同誌,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的情況吧。”

“好。”

陸清鳶深吸一口氣,抬起通紅的臉看過去。

剛準備開口的舒北秋瞧見她那張大紅臉後,臉上的笑意加深,“陸同誌不必緊張。”

“我不緊張,”陸清鳶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入口時有點澀口,但喝下去後嘴裡帶著一點點回甜,是老茶,但味道很好。

【還不緊張,這才坐下來多久,就喝了兩碗茶了。】

【哈哈哈哈好羞澀的相親,他們兩個好可愛啊啊啊啊!】

陸清鳶不敢再看彈幕,也不好意思再端著茶喝,便盯著舒北秋胸前的襯衫扣子看。

反正他長得高,這個角度看過去,也不會失禮。

“我今年二十五歲,家住雙堰生產隊,父親母親都在,大姐、二姐已經出嫁,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已經成家了。”

舒北秋見她茶碗又下去了一半茶水,便一邊說,一邊給她添茶。

“謝謝。”

陸清鳶輕聲道謝。

“不客氣,”舒北秋見她臉上的紅暈下去了不少後,又把花生和瓜子盤往她那邊推了推。

“我十六歲去當兵,二十二歲正常退役,在縣機械廠技術部待了三年,目前是二級技術工,每個月工資是四十五塊錢,補貼票五張,每個月我會給家裡十塊錢的生活費。”

說到這,舒北秋清了清嗓子。

在陸清鳶抬眼看他的時候,舒北秋笑道,“成家後,十塊錢的生活費會改成五塊錢一個月。”

陸清鳶的臉又開始發熱了,她輕輕嗯了一聲,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

“目前我住在廠裡的六人單身宿舍中,後面情況有變的話,我準備在廠裡租個家屬房,等以後分了房子,再搬過去住。”

想到出門時,自家老爹一個勁兒地叮囑他,一定要多說自己的事,讓對方有個了解,舒北秋使勁兒找自己有什麼什麼可說的。

“我不抽煙,喝酒也少,應酬的時候會喝,但不會讓自己醉,我也不打牌,不知道陸同誌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儘管問。”

舒北秋說完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大口。

他其實有點緊張。

來之前他知道相親對象的名字後,就想起三年前那個姑娘。

他記得她的同伴喚過她的名字,陸清鳶。

見面後,果真是她。

舒北秋隻覺得自己走路都好像在天上飄一樣,很高興,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