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然明明知道這是阿正的激將法,但是他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上場,畢竟隻是喝酒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他成天泡在酒吧裡,還能被他給打敗嗎?
“我自己來就好,不然彆人還以為我怕輸呐。”程浩然目光堅定的看著阿正,眼中充滿了自信,他覺得自己肯定能贏。
服務員按照他們的吩咐拿來了一大箱白酒過來。
“隻是喝酒多沒有意思,咱們來玩一點花樣,你覺得怎麼樣?”程浩然在酒吧裡玩習慣了,花樣知道得多了去,就算是比賽,也希望用一種輕鬆的方式來比賽。
“你說玩什麼?”阿正在酒吧裡做了那麼長時間的調酒師,深知酒吧的那些玩意,他也是不懼怕的。
“那就深水炸彈好了。”程浩然非常欣賞阿正的這個態度,至少現在這麼看來,他還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心中又難過了幾分。
“深水炸彈就深水炸彈。”如程浩然所想的那樣,阿正答應了下來,並且還非常的爽快,周圍的人都在起哄,這麼精彩的時候怎麼能錯過呢?周圍馬上就圍了很多的看熱鬨的人。
因為這個遊戲非常的殘酷,所以大家都想要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會誰先倒下。
隻見長長的桌子上擺賣了酒杯,酒杯裡乘著白酒,遊戲的規則非常的簡單,那就是一人一杯白酒喝下去,誰先倒下算誰輸,程浩然如果輸了的話,就要信守承諾,從此之後放棄那個餐廳。
這麼多人在現場看著,阿正不擔心他會食言,所以哪怕是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在這裡喝酒,他也覺得是值得的,隻要能夠儘快的把餐廳給整頓起來。
而程浩然也不害怕,周圍都是他的親信,萬一他有個什麼閃失,還有人出面幫忙,他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浩然,這個酒太烈了,喝了傷身,不如還是讓彆人代替吧。”程浩然的一個朋友擔心的問。
“不行,我已經答應下來了,這個時候反悔,彆人會怎麼看我,你這不是直接讓我認輸嗎?”程浩然性子比較倔強,他說什麼都不放棄。
眼看著一場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真的是太期待了,周圍都是期待和看熱鬨的眼神,隻有程浩然和阿正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
程浩然心想著阿正的酒量估計也不怎麼樣,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囂張了。而阿正對程浩然並不是了解,他隻是以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來和他比賽,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撐到最後。
終於,隨著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了,兩人都豪氣的拿著酒杯往肚子裡灌下去,互不示弱,兩人都非常的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喝下了好幾杯酒了。周圍充滿了大家喝彩的聲音。
“好,太棒了。”周圍的好朋友對程浩然鼓勵道。
“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小子其貌不揚的樣子,酒量竟然還不錯。”之前一直不看好阿正的人,在發現阿正原來酒量還不錯之後,發出了感言。
“這才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呐,咱們繼續看下去。是騾子是馬,拉出來瞧瞧就知道了。”有一個人不相信阿正能夠贏得了程浩然,現在雖然他看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相信不久之後便會倒下去。
就算程浩然在他的這些孤朋狗友中酒量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他和彆人較量的話也是不落後的,要知道那些花花公子,天天泡在酒裡面,自然酒量好得不得了,把酒當開水喝了。
但是阿正就不一樣了,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那種成日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人,所以大家都認為阿正是贏不了程浩然的。
比賽仍舊在繼續進行著,因為阿正一直面不改色的喝酒著,讓周圍的人都有些刮目相看了,反觀程浩然,他倒是有些不勝酒力的樣子了,臉色緋紅,眼神迷離,一種似醉非醉的感覺。
“浩哥,堅持住啊。”程浩然的好朋友在他的身邊悄悄的提醒他,為他捏了一把汗。
因為阿正喝了那麼的酒,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事情正在以程浩然不可控製的方向進行著,程浩然看著阿正的樣子,心中有些發慌起來。
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真正喝酒的人,就連喝白酒也一點事情都沒有,他的內心是崩潰的,不是這麼倒黴吧,這麼多人面前,如果輸給他的話,豈不是太丟臉了,以後我還怎麼在這個酒吧裡混下去呢?
程浩然的內心開始發慌,他想著有沒有一個辦法,讓阿正輸呢?或者即使是打成平手也無所謂啊,至少不會那麼難堪。
但是阿正仍舊目光堅定的看著程浩然,仿佛勝利在望的樣子,程浩然的目光明顯底氣不足了,阿正心想著,再堅持一下,程浩然肯定會先倒下去的,一定要堅持住。
雖然阿正也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了,但是他不能讓彆人看出來,否則的話,他就輸在了氣勢上面了,輸什麼都不能輸掉姿態,一定不能輸,為了餐廳,為了思蕊,為了自己的夢想。
阿正為自己想了很多的理由讓自己繼續堅持下去,想到了安好好將自己辛苦熬夜寫的稿子的錢都交給自己開餐廳了,一定不能辜負了她的期望,於是再堅持了一下,其實已經頭昏昏的,看周圍的人都開始出現重影了。
但是程浩然的情況明顯比他還糟糕,他已經整個身子都顯得搖搖晃晃了,拿著酒杯的手都開始顫抖,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要趴在桌子上認輸了,支撐著他不能倒下的理由隻是因為他不能丟了自己的面子。
但是作為程浩然的好朋友,自然是不會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處於這種情況的,他見程浩然快支持不住了,於是開始喊停。
大家都不解的看著他,好像他破壞了大家的興致一樣。
“我看兩位都喝了很多了,真是酒量不錯啊,不過這個畢竟是白酒,喝多了傷身體,我看不如這樣吧,既然兩位酒量都這麼好,咱們這次就算了,算打平了,下次再喝,好吧?”
程浩然的好友一心想著要為他解圍,不能讓程浩然輸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阿正,而且還關係著程浩然非常在意的餐廳。
但是阿正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他以命相搏,就是為了能夠在關鍵的時候出一份力,讓程浩然從此不再自己的生活中出現,特彆是不要打餐廳的主意了,現在喊停,打成平手怎麼行呢?那他之前的功夫不是全部白費了嗎?
“不行,我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阿正義正言辭的說,周圍的人更加看好他了,但是更多的是以一種看熱鬨和看傻逼一樣的心態在圍觀著這場比賽,大家都是出來玩的,為了就是尋一個樂子,誰還會在乎那麼多呢?
程浩然的朋友臉都有些黑了,在這麼多人面前,阿正竟然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他有些難過起來。
“這位小哥,這次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好吧,我看你也喝得有幾分醉意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一起來的,讓他送你回去吧。”
程浩然的朋友給彼此都找了一個台階下去,畢竟這麼鬨下去肯定是要出人命的,他還不想搞事情,他又深知程浩然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裡死撐了。
“給你面子?你的面子值多少錢?還是說你的面子可以讓程浩然從此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嗎?從此不再出現在我的餐廳中。”
阿正反問道,那語氣仿佛是在質問一個殺父仇人。
程浩然的朋友臉面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很想發火,但是憋著一股子氣,想著這麼多人看著,如果生氣的話太不大氣了。於是忍了下來,但是心裡憤憤不平,想著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阿正付出代價的。
“你什麼意思,你是看不起兄弟我了?我不會輸的,你等著看好了……”程浩然見自己的朋友竟然被阿正說得如此的尷尬,更加的不甘心了。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已經軟綿綿的,似醉非醉的感覺了,周圍的人竟然發出了一陣竊喜的聲音,好像在說好戲可以繼續開始看了。
阿正的眼神露出了一絲不屑,想著這兩人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快要輸了,現在還要裝出一副好像大仁大義的樣子,真是惡心誰呐。
“既然你也覺得應該分出一個勝負,那麼我們繼續把。”阿正指了指桌上的酒杯,那個長長的桌子上還擺放著很多的杯子,上面有一些是已經被兩人喝完的空杯子,一片狼藉的倒在桌面上,還有一些是盛放著白酒的滿杯子,正在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繼續就繼續,誰怕誰,誰認輸誰就是王八蛋。”程浩然信誓旦旦的說,此時他已經飄乎乎的了,好像一個不小心就站不穩了。
周圍程浩然的朋友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原本隻要順著那個台階爬下來,他也不用那麼辛苦那麼拚命的繼續喝下去了,再喝下去肯定要出人命的,要進醫院的。
至於那麼餐廳,大家都不懂為什麼程浩然會如此執著著那個餐廳,他們也打聽過了,不過是一個不成氣候的位置,能有什麼發展呢?更彆提生意了,連人都沒兩個,誰會吃飽了沒事做爬到山頂上去吹風。
儘管如此,程浩然決定的事情大家也沒有辦法改變,對於那個餐廳是一個迷,就像他們也不理解阿正這個小夥子一樣,守著那麼一個破餐廳,竟然不要程浩然提出的雙倍的價格。
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這兩個人都是腦子有些不正常的嗎?才會為了一個不被看好的餐廳在這裡拚命,真是搞笑。
比賽仍舊在繼續著,周圍的人開始有些擔憂起來,因為兩人看上去都不太好的樣子,阿正也最終有些支撐不住了,隻覺得腦袋在嗡嗡的響著,需要一股巨大的意誌力才能支撐著頭腦不被倒下去。
而自己的雙手也有些不受控製了一般,伸手去拿酒杯的那隻手總是在顫抖著,有時候都拿不到那杯酒,明明看到它就在眼前的,怎麼會握不住呢?阿正再一次眨了眨眼睛,仿佛想要將眼前的景色看清楚。
周圍的人的臉都在搖晃著,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仿佛在說著些什麼,但是阿正聽來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有些人好像在叫好,有些人好像在讓他們停下來。
阿正看了看程浩然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裡去,或許更糟糕,他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樣子了,阿正正想要嘲笑對方一番,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非常的難受,一裂開嗓子就好像刀割了一般疼,火辣辣的燒著。
這是白酒,也是最烈的那種酒,這麼喝下去死掉了一點都不奇怪,雖然兩人酒量都不錯,但是這畢竟不是白開水。
還是程浩然之前的那個朋友,他開始慌了起來,如果程浩然的爸爸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在酒吧裡拚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定會非常心疼的,有什麼辦法能夠儘快製止這場比賽呢?
程浩然的朋友腦子飛速的運轉著,好像在想著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但是哪裡這麼容易。
看阿正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孩子,不然不會有如此堅毅的性格來,一看就是經曆過社會的打拚,見識過各種牛馬蛇神的人,不會輕易認輸的。
而程浩然就更加了,他的身後有著強大的勢力支撐他,讓他像是一個神一個高高的坐在聖壇上,如今如果失敗的話,無疑是讓他從聖壇上摔了下來,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面對這種慘景。
哎,這麼下去,這兩個人都命不久矣,程浩然的朋友在心裡感歎著,周圍都是喝彩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這些人是如此的可惡,難道一點都沒有看到這麼做的危險嗎?
如果沒有周圍這些人,程浩然或許也不會這麼在乎這場比賽,他決定再勸說一下程浩然。
“浩然,咱們停止吧,再這麼鬨下去,你的身體會出問題的,你爸爸會心疼的,難道你想看著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程浩然的朋友提到了他的爸爸,他知道程浩然的爸爸一直是他心口上的一道傷口,每次提到他的時候,程浩然都要沉思一番。
“你……你彆囉嗦,我……喝酒……”程浩然已經語無倫次了,但是他還在繼續的喝著。
程浩然的朋友隻能搖搖頭,試著從阿正那邊入手,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