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萬人迷的舔狗(1 / 1)

方其然忍不住想後退,但是身後是櫃子,退無可退,他被刺鼻的白色煙圈熏的眼眶通紅。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不想吸二手煙。”方其然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哈?”男生以為自己聽錯了,勾起嘴角惡劣道,“彆廢話了,趕緊給勞資動起來。”

“衣服還不撿起來嗎,嗯?偷偷摸摸用你的鼻子聞?方同學。”男生後退一步,抖了抖指間的煙灰。

腳邊的校服外套感覺掉到地上臟兮兮的,方其然撿都不想撿,直接伸腳一把踢開。

可能是方其然嫌棄的意思太過於明顯,男生沉默住了,無語道,“你在搞什麼呢?”

哦該死的,沒忍住,崩人設了。

方其然看了一眼被他踢出一米遠的臟衣服,醞釀了半天還是不想撿起來,他潔癖有點嚴重。

“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喜歡崔時凜……”方其然故意裝作心虛低著頭的樣子。

“你脫掉褲子給我看一眼。”男生的眼神從他的黑框眼鏡上下移,來到了他的下半身。

不懷好意的目光讓方其然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他意識到了對面的男生不好糊弄,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讓他難堪。

算了,這也算是劇情中的撞破路人甲癡漢,然後被追隨者欺淩吧,為了工作,為了下班,他忍。

方其然手指搭在自己的褲腰帶上,怎麼也下不去手,修長的指尖在校服褲子上繞來繞去,就是猶豫不決。

男生將頭微微傾向前方,離方其然近了一些,他眯著眼睛看著方其然白皙的手指,那幾根手指的指尖還泛著淺淺的粉色。

他心想,這個陰鬱普通的小子倒是有一雙精致漂亮的手。

“脫啊,磨磨唧唧的想挨揍嗎?還是說要我幫你脫?”男生叼著煙,不耐煩的催促著方其然。

方其然心一橫,解開了褲腰帶的扣子,但是男生已經耐心耗儘了,直接一個箭步走上前,抬手就要扯掉方其然的褲子。

方其然死死拽著褲子不讓他得逞,他臉都氣紅了,惱怒的說道,“你太過分了!”

因為動作劇烈,寬大的黑框眼鏡滑落到了鼻尖,歪歪扭扭的掛在臉上,半掉不掉的樣子。

男生看著礙眼,一隻手把面前搖搖欲墜的眼鏡摘下來扔到一邊。

“天天戴著個土掉渣的破眼鏡,難看死了。”男生把方其然拽到自己眼前,看到了他通紅的臉頰,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香煙濃鬱的氣味揮灑在二人周圍,漸漸侵入方其然的鼻腔,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長的是有多見不得人,留了個破劉海。”男生一心想嘲諷他,眼疾手快的掀開了方其然額間長長的劉海,把他的劉海全部掀到了頭頂。

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暴露在男生眼中,方其然迷茫的眨著眼睛看向他,睫毛不安地輕顫著,像小鉤子似的勾進了男生心底。

眉眼精致好看,鼻梁挺翹,嘴唇像兩片嬌嫩的花瓣,輕輕嘟起,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臉頰上面泛著紅暈,像染紅了的晚霞,幾縷調皮的發絲從指縫間滑落,黏在方其然額頭。

因為剛才被煙圈熏的眼眶通紅,方其然眼角還沾著細碎的淚花,眼神波光粼粼,連眼尾都泛著紅色。

方其然蹙起眉頭看著他,腦袋掙紮了一下,道,“放開我。”

男生眼中滑過一抹驚豔,指間夾著的煙卷掉落到地上,他抬腳碾過,忍不住伸手捏起方其然的下巴,低頭湊近。

“方同學長的還挺好看。”男生聲音有些喑啞,他的臉離方其然的臉很近。

方其然的睫毛眨啊眨,伸手拍開面前男生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紅的下巴。

要欺淩就欺淩,怎麼淨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打工人怒了。

男生舔了舔乾燥的唇,眼神一直黏在方其然身上,看見他解開了一粒扣子的褲子,男生突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其然,我幫你扣上扣子吧。”說完,不等方其然反應過來,他直接伸手幫助方其然扣上了扣子,順便在他纖細的腰肢上摸了一把。

方其然被他的稱呼隔應到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再加上他的手掌摸了一把之後還囂張的沒有移走。

男生明目張膽的伸手攬在方其然腰間上面,還順手帶著他的身體攬進了自己懷裡。

“你瘋了?”方其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被塞進男生懷裡。

男生的力氣很大,方其然一時間掙脫不開。

他的腰肢有些敏感,被男生用手掌輕輕揉捏,便軟了身體,紅唇微張,趴在男生懷裡喘著氣。

溫香軟玉在懷中,男生喉嚨滾動,手指更加肆意的揉捏著方其然的腰肢,動作越來越過分。

門再次被人踹開,發出一聲巨響。

“你們在乾什麼?”來人看著他們倆擁抱在一起的模樣,聲音平靜,好像剛才粗暴踹門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男生抱著掙紮的方其然不撒手,笑著回複他,“我們在玩遊戲啊,崔少爺。”

“趕緊把你手拿開。”方其然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抬腳踩在男生腳上。

男生自然的鬆手放開他,方其然趕緊往旁邊走了好幾步遠離他。

“你應該感謝我,崔少爺,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男生本來想再次掏根煙,煙盒都掏出來了,他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什麼?”崔時凜瞥了一眼腳邊的校服外套,衣服正好胸口朝上,露出帶有他名字的銘牌。

“這小子暗戀你啊,偷偷摸摸拿你衣服想乾壞事。”男生笑著用手比劃了一下。

“是嗎,我知道了。”崔時凜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不生氣嗎?你不是最討厭同性戀了嗎?”男生詫異的伸了個懶腰。

“你越界了,具載荷。”崔時凜聲音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作為崔氏的繼承人,他向來是無懈可擊的,任何東西都驚動不了他半分神色。

“好吧,抱歉。”具載荷及時止損,道了歉,他走到蹲在地上找眼鏡的方其然面前,同樣也蹲了下來,但是他個子高,就算蹲著也比方其然高了不少。

“在做什麼呢?”具載荷問道。

“你把我眼鏡扔哪了?”方其然摸索著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抬頭。”具載荷伸手捧起他半邊臉頰。

方其然不明所以的抬頭。

眼前多了一副熟悉的黑框眼鏡,具載荷單手捧著方其然的臉,用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把眼鏡戴回他的臉上。

“你從哪裡找到的,我剛才沒看到啊。”方其然疑惑的問道。

具載荷隻是勾起唇角笑了笑,他捏了捏手中柔嫩的臉頰,挑眉道,“明天見。”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扔掉眼鏡,而是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具載荷起身,越過崔時凜走了出去。

方其然站起來,才把視線放到崔時凜身上,他剛要說話,眼神正好瞟到了崔時凜腳邊的衣服。

大腦突然一瞬間卡殼了。

“具載荷說的是真的嗎?”崔時凜問的倒是直接。

“……”又給方其然整沉默了。

他得捋捋,這一會發生的事情有點亂,讓萬人迷知道路人甲癡漢他是可以的嗎?

“我知道了。”崔時凜撿起自己的外套。

“什麼?”不是,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方其然被他的話噎住了。

崔時凜抖了抖臟兮兮的外套,將它折疊整齊,再次放進了櫃子裡面。

“回家嗎?”崔時凜淡淡的表情似乎都溫和了一些,他從櫃子的最裡面拿出一個東西,“要我送你回去嗎?”

“啊?”方其然沒跟上他的思路,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謝謝你。”

方其然轉身就要走。

崔時凜拉住他的手腕,“等一下。”

崔時凜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在自己面前,然後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方其然的手心裡,道,“這是上周奧林匹克物理競賽的獎章,送給你。”

方其然迷茫的握著他的獎章,聲音也很迷茫,“啊……好的。”

方其然走後,崔時凜撚了撚指間未消散的溫度,仿佛還能感受到剛才的絕妙觸感。

他信步走到自己座位上,觀察了一下,發現被人動過之後,他的手指伸進桌洞,從裡面掏出來那兩張像廢紙的紙張,發現東西完好無損。

他很明顯的,緊繃的狀態鬆散了一些,他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崔時凜的身體端正,表情認真,他用手指打開筆蓋,在密密麻麻寫滿字的紙上繼續寫了幾個字。

白色的窗簾被晚風揚起,遮住了紙張,崔時凜突然回頭看向後面的座位,他的五官淹沒在月色中,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