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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逃課,老師。”

他還沒有成為正式學生呢,再這樣他可不乾了啊。

乙骨和狗卷都很著急,聽衣衣的聲音,兩個人都心疼極了,又被夏油傑攔下來,有一說一,乙骨莫名想揍夏油老師一頓了,他們上輩子一定是敵人來著。

兩個以下犯上,在夏油傑手上溜走,夏油傑感歎一聲現在的學生可真難帶,比他們那個時候難多了。

狗卷和乙骨這回沒有敵視對方,隻想趕快去找衣衣。

衣衣在家裡,家裡現在沒人,撒謊讓衣衣很難過,但又不得不去走劇情。

她在原地團團轉一會,脫掉衣服爬到被窩裡,努力做出虛弱、生病的模樣。

抓了抓頭發,讓它看上去亂一點。

衣衣本身唇色就淺,咬住下唇,看起來就有點生病那味。

等待的時間讓衣衣著急,衣衣索性拿出本子寫寫畫畫,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衣衣連忙將本子塞進被窩,隨後開始裝病。

衣衣的演技很辣眼睛。

被子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盯著門口,片刻後有人敲門,衣衣道:“進來吧。”

進來的是兩個人。

衣衣疑惑一秒鐘,又想,這也很正常啦,棘和憂太在一起,不想分開吧!

“憂太……”

又是軟軟的,還帶點哭腔,像是在撒嬌,幼貓撓癢癢一樣,聽得人既心疼又心癢癢。

乙骨先一步走過來,衣衣隻露兩個眼睛,看不出來哪裡有問題,問:“衣衣,哪裡不舒服?”

“啊……哪,都不舒服。”

嗚嗚,編,編不出來啦!

她錯開乙骨的目光,看向狗卷,眼神委屈,“棘,生病了。”

狗卷走過來,擠到衣衣和乙骨中間,摸摸衣衣的額頭,衣衣的腦袋瓜子根本想不到在這之前用熱水捂捂腦袋,所以摸起來沒什麼問題。

少年歪了下頭,衣衣小聲:“我,我難受,嗚嗚,棘。”

又可憐巴巴的看著乙骨,“憂太……”

像當著狗卷的面在和乙骨撒嬌,這狗卷哪裡忍得了,當即擋住衣衣的視線,眨眨眼看衣衣。

兩個人關心則亂,沒注意笨蛋衣衣在裝病。

“衣衣哪裡不舒服,我去買藥。”

沒有在路上買,是因為衣衣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不能亂買。

“就是,就是感冒了好像。”

衣衣心虛的說。

她一心虛,臉色蒼白一些,還真有點像生病了。

乙骨垂下眸,用手背輕輕摸了摸衣衣的額頭,“還有哪裡嗎?”

“沒,沒有了。”

“好,我去買藥。狗卷同學去接點熱水吧,冷一下讓衣衣喝點。”

狗卷表示好的。

他兩一離開房間,衣衣才鬆了口氣,罪惡感快把自己淹沒了。

嗚嗚嗚,衣衣是壞女人,衣衣開始騙人了,而且以後還會繼續騙人。

衣衣失落又愧疚。

係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乙骨速度很快,藥很快買來了。他回來的時候,狗卷坐在衣衣床邊,兩隻手握著衣衣的手,放在頰邊貼了貼,眼裡滿滿的擔憂,和希望衣衣快點好的意思。

衣衣沒有拿回手,不是很敢面對狗卷的目光,一方面覺得自己破壞了他們,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在利用他們的關心。衣衣覺得,他們目前應該是關心自己的,畢竟一起長大,不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吧。

唉,真讓人難過。

更難過的是,因為說裝病,乙骨的藥買回來後,衣衣還不能不喝。

衣衣接過乙骨拿來的藥,眼一閉心一橫將藥吃了下去,隨後又把自己埋進被窩,隻露出兩隻眼睛,“我有點困了。”

“好,衣衣,睡覺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立刻叫我。”

“謝謝憂太,憂太你真好。”

被發好人卡的乙骨笑了笑,過去摸摸衣衣的額頭,確定衣衣沒有事,可能隻是不舒服才放下心。

天知道聽說她生病他有多著急,恨不得病得是自己,一點點都不想看到她難受。

乙骨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在衣衣家附近找了個地方待著,這樣衣衣要是找他,他可以很快過來。

衣衣見狗卷沒有離開,重複一遍:“棘,我困了,想睡覺。”

狗卷耷拉著腦袋,像淋雨的小狗,又擔心衣衣,又被衣衣和乙骨的相處醋到,哪哪都不開心。

少年拉下衣領,露出整張臉,過去貼貼衣衣,拿起衣衣的手,放在自己頭頂上,讓衣衣摸摸頭,蹭蹭衣衣的手心。

衣衣覺得癢癢的,下一秒,狗卷卻伸出舌尖,在衣衣手心舔了一下。

軟軟濕濕的,讓衣衣癢得立馬想縮回手,卻沒有掙脫開狗卷的手,他舔完手心,還拿著她的手摸摸自己的側臉,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

衣衣都在狗卷眼裡看到懵逼的自己,連裝病都忘了。

他半跪在她床前,像虔誠的信徒,一雙眼裡隻有自己。

衣衣腦子快轉不過來了,“棘,棘……唔……我,困……”

狗卷這才鬆開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回被窩。

露出一些笑,表示自己要走了。

衣衣這才鬆了口氣,要是他們還在這裡。

本來隻是說說,這麼一通下來,衣衣真的困了。

醒的時候是因為很難受。

衣衣痛苦的發現,她真的生病了!

果然,不能裝病,這個東西有因果報應啊,隻要裝病,一定會真的生病的。

吸吸鼻子的衣衣痛苦的想到。

好難受。

渾身都沒有力氣,鼻子也堵了,頭很疼,肌肉酸疼,又冷又熱的感覺,應該是感冒發燒了。

衣衣咬咬唇,委屈的跟係統說:“我真的生病了,嗚嗚。”

【去醫院吧,衣衣。】

衣衣沒有管係統說的話,她現在不想起來,根本沒有力氣去醫院。

現在是下午三點,媽媽還在上班,女傭今天請假了,所以家裡仍舊隻有她一個。

她爬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前走,找到乙骨買的藥,發現沒有退燒的,有點難受的合了合眼。

不走劇情,她也不想麻煩彆人。

轉過身,眼前一黑,身體搖搖晃晃,沒有堅持住,往下倒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衣衣攥緊對方的衣服,緩了片刻,看到狗卷垂眼和她對視,衣衣的委屈一下子上來。

“嗚嗚……棘……”

她現在渾身很燙,狗卷蹙了蹙眉,將衣衣橫抱起來走出去。

準備去醫院。

乙骨一直沒有離開很遠,注意著這邊,心裡一緊,跟了上去。

衣衣被送到醫院吊水。

過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活過來,看著眼前兩個少年,撓撓頭,感覺氣氛怪怪的,更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解釋,隻好拿出手機,想了想,拍了個手背的針,發了個推特。

【生病了】

衣衣沒什麼粉絲,但這幾天多了幾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咒術師粉絲,當她發出去以後,五條悟手滑點了個讚。

生病這個事,基本沒人會去點讚,五條悟自己也沒注意。

於是,眾人就能看到,五條悟那個孤零零的讚有多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