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電台2(1 / 1)

衣衣安安靜靜唱歌的聲音,非常適合哄睡,尤其在這個深夜,獨自一人在家,打開電台,傳到耳朵裡的就是清澈流淌的歌聲,心生寧靜,大概很快就能睡著。

不僅是他們這麼覺得,不小心打開電台的失眠人士有福了。

衣衣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效果。

下一個連線的,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大概是失戀了,點了一首和失戀有關的歌,主持人小姐姐問衣衣會不會唱,衣衣說會,但是有版權嗎,給主持人小姐姐也整樂了。

衣衣今天晚上唱歌唱的很開心。

喜歡唱歌,但如果有很多人聽她唱歌,她會更加開心的嘛。

一個小時後,衣衣從裡面出來,外面果然落了雨。

不算小,衣衣深呼吸一口氣,不知道現在憂太和棘是不是在一起。

這麼浪漫的雨夜,她馬上就要破壞了,好罪惡啊。

衣衣往旁邊躲了躲,不在大門站著,給自己打氣,這才給乙骨撥通過去。

“衣衣,怎麼了。”

很意外,居然會接到衣衣的電話。

乙骨耳朵裡戴著耳機,一直在聽衣衣的電台,知道衣衣這個點沒有睡,卻很意外她會給自己打電話。

他在便利店買傘,碰到了狗卷,兩個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小狗耳朵尖尖的聽到他說電話,還是衣衣的聲音。

衣衣姐姐,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小狗失落。

“憂太,啊,那個,憂太,下雨了,我沒有帶傘,可以來接我嗎,求求……”

衣衣的話還沒說完,乙骨心裡一緊,連忙說:“好,我馬上去,等我,衣衣,彆害怕。”

乙骨很著急,擔心衣衣一個人在那邊會害怕,而且這麼晚了,萬一有什麼,他都不敢想。

衣衣準備的一大堆話卡在喉嚨裡,愣愣道:“哦……哦,好,謝謝你憂太。”

掛掉電話,衣衣還愣愣的,“那,那這個任務,我算是完成了嗎?”

她做好打好多電話,說好多哀求之話的準備,結果現在就,就好了。

【……算吧?】

衣衣:“……”

衣衣懵懵的。

她往角落裡去一點,這麼晚確實有點害怕,冷嗖嗖的。

乙骨和狗卷往這邊趕,狗卷儘管很失落也很奇怪為什麼衣衣不給他打電話,更多的是對衣衣的擔心。

等他們到時,衣衣正蹲在角落裡,還好沒什麼危險,兩個少年放下心,往她那邊走去。

衣衣沒注意到他們,蹲在地上跟螞蟻碎碎念。

“螞蟻啊螞蟻,你們這麼晚了還要打工,跟衣衣一樣欸,你們怎麼不睡覺呢,累不累啊,白天打工,晚上也打工,好可憐的螞蟻生活,你們什麼時候休息……”

螞蟻:神金。

兩個人靠近後,聽到衣衣的碎碎念,眼底都流露出笑。

衣衣就是這樣,有時候碎碎念起來,能讓人想上手把她那張嘴捂住,讓她彆說話了。

“衣衣。”

聽到乙骨的聲音,衣衣像是學生正在乾壞事,被班主任叫名字一樣嗖一下站起來。

狗卷走到她身邊,衣衣一看,兩個都來了,劇情誠不欺我,他們果然在一起!

來找她沒有辦法隻能順路的兩個:“……”

衣衣心裡慌得很,覺得自己破壞了什麼,已經能感覺到未來被嘎掉的痛苦了,雖然係統說可以屏蔽痛苦。

“棘,你,你也來了啊。”

“鮭魚。”

衣衣訕笑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下一秒,兩人都將傘打到衣衣腦袋上,傘沿剛好撞在一起,衣衣在傘下又愣住。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氣氛怪怪的,嗚嗚嗚,果然是被討厭了,討厭她破壞他們的浪漫雨夜。

“我,我們回去吧!”

回去睡覺!

沒有什麼是睡一覺不能好的,如果有,那就睡兩覺!

狗卷拉住衣衣的手,衣衣沉浸在做壞女人的傷心世界裡,沒有注意狗卷的動作,被他帶著走,剛走出兩步,另外一隻手被乙骨拉住了。

此時的憂太還不是咒術師,還是個很有禮貌的乖巧小孩,但他眼底的執拗清晰可見,也隻有笨蛋衣衣看不懂。

“衣衣叫的是我,不是嗎。”

狗卷抿了下唇。

衣衣反應過來,突然發現自己被他們拉住了。

一邊一個。

這是什麼意思。

衣衣腦袋暈乎乎的,縮回手,“憂太說什麼?”

“我是說,不是衣衣叫我來的嗎,我送衣衣回去吧。”

衣衣完全不敢讓他送!

現在的憂太確實很乖,可是裡,他成為咒術師後,那可是,那可是……很可怕的!

相比之下,還是修勾比較惹人愛。

“我,我不知道棘也在,我和棘順路,要不……”

乙骨彎起眼,是乾乾淨淨的少年模樣,“可以哦。”

他一字一句道:“可以哦,你們可以一起離開哦,衣、衣、姐、姐。”

給衣衣嚇得小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想,憂太果然是生氣她破壞他們的雨夜,還要和棘一起離開吧。

確實很生氣她要和棘一起離開。

表面還是個乖巧小孩的乙骨,背地裡陰暗的想要狗卷趕緊消失。

消失!消失!

煩死了,明明是衣衣姐姐叫的他,非要跟來,跟來就算了,衣衣姐姐居然想丟下他!

乙骨這個樣子就很可怕,衣衣隻好哭唧唧的說:“那我們一起回去吧,憂太要來我們家做客嗎?”

“可以嗎?”

有種敢說不可以就殺了你的美。

“可以……”

三個人在路邊等了好一會才打到車,衣衣準備坐前面,被狗卷拉了拉,拉到後面,隨後關上門,隔絕乙骨。

乙骨默默拉開門,並不在意狗卷的小動作,坐到衣衣另一邊。

於是衣衣再次夾在中間。

衣衣:人間疾苦!

狗卷不怎麼說話,是個安靜的少年,隻會暗搓搓使壞。

乙骨那些陰暗的想法也隻是想法,隻要衣衣摸摸頭,就立馬乖的不得了。

“衣衣的那首歌,是自己寫的嗎?”

“是呀。”衣衣回答。

“為什麼會寫那首歌啊?”

乙骨非常期待聽到一些自己想聽到的東西,狗卷也豎起了耳朵。

衣衣揮揮手,“我就是看了那些番啦,為什麼青梅竹馬總是敵不過天降,突然想寫的。”又撓撓頭,突然發覺對他們來說不就是天降,連忙找補,弱弱的說:“天降係也很好啦,我沒有覺得不好的意思!”

都以為這個歌是寫給自己的兩個:“……”

修勾失落。

衣衣感覺氣氛更怪了,還是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就坐在他們中間。

但可能是時間太晚了,衣衣忙了那麼久,也很累,沒過一會哈欠連連,腦袋一點一點睡著。

狗卷微微側身,趁著乙骨還在害羞,將衣衣抱過來,讓她頭擱在他腿上,給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好好睡。

乙骨抿了抿唇,見衣衣真的很累,沒有再做什麼。

狗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衣衣的背,氣氛一時間更加嚴肅。

可惜衣衣正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