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期中考結束，李老師又被抽調去統一閱卷，走之前特地來感謝徐茵：
“我出的題，你考試時候有沒有認出來？這題受到了好多教研組老師的好評，還專門給了我十分鐘讓我給同行講這道題的立意、考點，據說普高那邊也借去用了……”
徐茵看他手舞足蹈的高興勁，笑著豎起大拇指：“李老師一直都很棒！”
“……”
李老師哭笑不得，這是老師被學生表揚了？
但這不影響他高興，以至於去閱卷時，依然保持著這份好心情。
高一的數學卷全部批出來的時候，合分的老師驚喜到尖叫：“啊啊啊！這誰呀！150分的卷子，竟然滿分！卷面還這麼整潔、漂亮！這真的是咱們職高的學生？不是重高的孩子跑錯了場子？”
嘩啦一下，閱卷組老師們全都湧了過去。
“滿分？真的假的？這卷子對咱們學生來說不簡單啊！”
李老師心裡一動，隱約猜到是誰了。
“沒準是我們東明的學生。”他說道。
“哈！李老師你中午喝酒了吧？說啥醉話呢！”興源職高的老師輕笑道，心說這東明成績不咋地，口氣倒是不小。
長順職高的老師信心十足地說：“看這字跡，是我們長順的學生沒跑了，今年我們學校進了兩個考砸了滑下來的，原先普高線穩穩的。”
李老師：“……”
湊過去看了眼字跡，更加確信是徐茵了。
心說你們愛信不信，一會兒臉疼彆哭。
密封條拆除後，大家迫不及待地翻到滿分那份卷子，看清學校欄，驚了。
“東、東明？”
“怎麼可能！！!”
李老師早就猜到是徐茵了，看到她的名字，眉開眼笑：“我就說是我們東明的學生吧！伱們還不信！我們學校今年也進了一個中考考砸了的學生，就是她，徐茵！”
“……”
“嗨！怎麼都傻站著呢！”隔壁英語閱卷組的一個老師跑過來，喜氣洋洋地宣布，“我跟你們說，今年這屆高一有個好苗子，英語竟然考了滿分！作文都沒扣分！神不神！更神的是，你們猜這名學生是哪所學校的？”
“東明！竟然是東明！”
沒給大家猜測的時間，該老師自己給回答了，因為她到現在都感覺不可思議。
“我們誰都沒料到，今年的英語第一名竟然來自東明。喲，李老師你也在啊？高興不？你們學校出了個英語滿分的學生。”
“高興！”李老師簡直要高興瘋了。
摸出手機正想給校長報告這個好消息，樓上語文閱卷組的老師也跑下來高興地宣布：“哈哈哈！你們絕對猜不到，今年的語文第一來自哪裡。”
“不會又是東明吧？”角落有個老師弱弱問。
“咦？馮老師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東明！
東明今年怎麼了？連著三個第一了，其中兩個還是滿分，語文也隻錯了一道基礎的背誦題，扣了3分；作文完全可以當做範文刊登在《優秀作文》上，但還是象征性地扣了1分；語文總分隻扣了4分。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吃驚的。
當幾門課成績彙總，發現這些滿分的、第一的，不僅出自東明，還來自同一人——徐茵。
“……”
這大概是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馬了。
不僅25所聯考職校驚，普高那邊收到消息也都驚著了。
“是你們的卷子出得特彆簡單？”
“哪能呢！有簡單有難，但我相信，即便是普高學生，除非頭部，否則也考不出如此完美的成績。”
各所普高的校領導怎麼可能相信，忙讓職高這邊把卷子拿過去，他們讓學生做一遍。
於是，今年這屆高一的普高生悲催了，剛考完難到吐血的期中考，又要考一份據說是25所職校統一的聯考卷。
考之前，他們一個個的集體發牢騷，覺得有這必要嗎？職高生都能考滿分的卷子，他們不得閉著眼睛都做得出來啊。
然而，等卷子發下來，靜默了。
數學滿分？誰考的！站出來給咱們瞻仰瞻仰！特麼最後兩道大題，還有前面個彆幾道選擇、填空，難度遠超他們平時接觸的題型好嗎。
英語滿分？誰考的！完形填空還有最後一篇理解講的啥？神他媽閉著眼都能做！閉著眼瞎猜還差不多！
語文隻扣4分？古文理解全對？服了服了！究竟是哪位英雄？拉出來給俺們仰慕一下！
梁語晴聽說今年25校職校聯考，東明有個高一學生考了好幾科滿分，立馬猜到是徐茵。
結合剛剛下發的職高聯考卷，數學最後一道大題醒目的紅叉叉，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所以，這一輪pk，她輸了！
“徐茵！”期中考後第一個周末，梁語晴來到徐茵家，“這次期中考，你贏了，但還有下次、下下次，你可彆鬆懈哦！”
徐茵：“……”
真想仰天長歎。
“來，吃個烤番薯吧。”
她塞了個胭脂蜜薯給梁語晴。
這是她家菜園今秋收獲的第一茬紅薯。
後門的小吃攤已經正式開張，除了生意倍好的糖炒栗子，又添了一道冬季美食：烤紅薯。
徐茵在家賣紅薯，東明職高的校長、老師在群裡眉飛色舞。
[葛校，我擔心接下來實中、一中很可能會來搶人，您一定要保護好徐茵同學啊！這對我們東明來說，已經不是黑馬，而是熊貓了！]
妥妥的珍品級彆啊！
[是啊校長，徐茵這次考得太好了，太給我們爭臉了。但與榮譽並存的還有流失的風險。早知道她實力這麼強，應該讓她留一手，到三年後再一鳴驚人的。現在我們都很擔心，她會被重高拉走。]
葛校長笑嗬嗬地發了條語音：“放心吧！能拉走，暑假裡就被拉走了。一中校長早在開學前就去找徐茵遊說了，可惜沒成功。”
老師們驚了：[怎麼會？有機會去一中竟然不去？我還以為她考砸了，沒辦法才來東明的。]
葛校長語氣有著說不出的驕傲：“因為我們東明擁有一項他們一中拿不出的優勢。”
“……”
校長您這就有點高估自己了，三流職高和省級重點，任誰都知道，絕對是一中更有優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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