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燒手患28 偏執控製x利己主義(1 / 1)

門徒(快穿) 長枝青 13549 字 7個月前

周眠連續好幾日沒去公司。

豐景明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 視線落在漆黑屏幕的手機上,眉頭皺的愈深。

這幾天他發給周眠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 這讓他心中難免有些不安,豐景明旁敲側擊地詢問過好友,但莊池隻是語焉不詳的告訴他對方身體不太舒服,讓他不必擔心。

即便是身體不舒服,也不至於一條信息都不回。

豐景明當時心裡酸澀,以至於他並未發現好友略顯怪異的語氣。

豐景明揉了揉頭發,還是按耐不住解鎖手機。

率先跳出來的畫面是周眠的對話框。

打眼看過去, 那對話框中幾乎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一開始豐景明懇切地表示自己上次給對方惹了麻煩,想補償青年。

但隨著時間流逝,他開始著急地詢問青年為什麼一直沒來上班, 期盼著得到對方的回應,哪怕是一個符號也好。

對話框裡最後一條信息還是他幾分鐘之前發過去的。

‘眠眠, 我隻是關心你,沒有彆的意思。回我一條信息好嗎?至少讓我能安心工作。’

對方還是毫無動靜,像是根本沒有收到他的信息一般。

都說關心則亂, 豐景明甚至昏了頭的想冒著被好友發現的風險去看望青年。

其實他不是沒去過, 前幾天下晚班的時候, 他就鬼迷心竅地驅車來了好友的住所。

夜裡的風有些涼, 看著樓上窗中隱隱透露出的溫馨燈火,他忍不住摩挲手指,取了根香煙咬在嘴裡。

淡淡的煙味讓他的心中愈發煩躁。

在漫漫無儘地黑夜中,他開始冒出無數醜陋陰暗的想法。

要是莊池沒回來就好了。

那麼現在陪在青年身邊的人就隻有自己了。

嗡嗡——

手機振動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他看到屏幕上彈出的信息, 來自周眠。

豐景明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用力掐了掐手心,終於確定自己等到了對方的回應。

那一瞬間, 他甚至感覺自己像是得到了進入對方世界的通行證。

指尖點開對方的信息,豐景明隻看到屏幕上屬於青年的對話框裡多出了一行文字。

“我沒事,要見面嗎?中午我在公司附近的xx咖啡館等你。”

那是一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文字,周眠沒有回複他之前任何一條暗含曖昧的信息。

對方的語氣甚至像是某種居高臨下的通知。

豐景明早就習慣了周眠的喜怒無常,面對這麼多天的冷落,如今對方能回給他信息,就足以叫他感激涕零了。

豐景明趕緊回複信息道:“好,那就在那邊見面。”

對方沒有再回複。

豐景明不甘心就這樣結束話題,他跟彆人倒是各種話題會聊的很,跟周眠偏偏就嘴笨的要死。

沒發出去的信息刪了又刪,男人擔心青年不耐煩、無視他的信息,最後刪刪減減才發過去一條:“眠眠,你身體好點了嗎?什麼時候能回來上班?”

他耐心等了一會兒,青年還是沒有回複。

豐景明強忍下給對方打電話的衝動,心裡恨不得時間一瞬間就跳到中午。

終於,在快要到午休的時候,男人想也不想地放下手中未完成的資料,起身去休息室換了一套灰色的西裝外套,領帶特意搭配了一條顯得極為成熟穩重的灰藍色。

他的五官輪廓深邃,下頜線鋒銳有型,配上這一身衣服,竟顯出一種從容銳利、穩重不俗的氣質。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彆樣的光彩。

簡直像開了屏的孔雀。

xx咖啡館是周眠以前常點的一家咖啡店,豐景明到達店門口的時候其實還有些緊張。

這幾乎算是周眠第一次約自己了,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在與他斷聯了這麼多天之後突然要求見面,心中難免閃過無數的猜測。

其中最多、也是最讓他興奮的猜測便是,周眠可能終於要和莊池分手,但是礙於莊家在s市的權力地位,青年難免害怕會不好收場。

所以,周眠有可能是來找自己幫忙的,

畢竟他前不久剛和對方表白。

豐景明推開咖啡館的門,服務員詢問他有沒有預約,在得到準確的桌號後,面上帶笑、引著著他往預約的位置走去。

豐景明心情很好地理了理胸口的領結,想到即將要和青年見面,微薄的唇都輕輕彎起。

但很快,這樣的好心情在他看到坐在座位上的、捧著咖啡對他斯文點頭的好友後,徹底消散的無影無蹤。

豐景明臉上的笑意像是被蠟油澆注了一般,僵硬死板的難看。

莊池微微偏過臉,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容不迫地微笑道:“景明,你來了。”

豐景明甚至沒法裝模作樣地點點頭,他的臉皮好似被燎原的火灼燒著,愧疚與其他隱晦的心思幾乎讓他整個人都無法動彈。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今天約他的從來就不是周眠,分明是眼前這個知道了真相,要來給他下馬威的好友。

旁邊的服務見狀不對早就退下了,午休時間的咖啡店人並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就像兩人的周圍,就有不少人閒聊、喝下午茶。

豐景明知道,莊池是故意將位置安排在彆人旁邊的。

他在對方的眼裡是無恥的、試圖勾引愛人的小三,隻有小三才會害怕被曝光在太陽底下。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莊池垂著眼,指腹捏著一塊小巧乳白的方糖加入咖啡中,隨後很是斯文講究地用淡金色的咖啡勺慢慢攪弄起來。

男人輕輕抿了一口咖啡,隨即才像是注意到對方的窘迫一般,溫聲道:“不點一杯嗎?下午不是還有工作?”

他越是這樣無害溫和,便越是讓人忐忑不安、愧疚難忍。

豐景明面上沒有表情,隻是慢慢搖了搖頭:“不用。”

莊池茶色的眼打量了一下豐景明,才微微露出一個笑意:“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男人不緊不慢地將手邊一個厚重的文件袋推到對方面前,微笑:“打開看看吧。”

豐景明的手指有些微不可見的顫抖,他根本彆無退路,隻能依照好友的意思,打開了那個文件袋。

一張張露骨的照片讓他的臉色愈發慘白無光。

莊池則是在他翻看的時候,用一種從容不迫的語氣道:“x月x日,你帶著眠眠去了地下酒吧,用男友當做借口,引誘了眠眠。”

“x月x日,你開始帶著眠眠頻繁出入酒吧、會所,帶著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玩.男模。”

“我離開s市後,你更加肆無忌憚,帶著眠眠去酒吧玩那些臟亂的遊戲。”

“而最近的一次,是在我回來的那天。”

周圍靠得近的人開始忍不住地將視線投注過來。

溫和儒雅的男人卻像是毫無所覺,他茶色的眼中泛起輕微的冷光,勾唇道:“那天,你穿著我的睡衣,就在主臥裡對嗎?”

“覬覦朋友的老婆,很刺激吧?”好友的聲音如同一把尖銳的刺刀,紮的他羞愧難忍,完全失去了反駁的能力。

豐景明的脊背像是被迫弓起來了一般,他克製不住地抖著手,猛地灌下去一杯涼水。

他不敢看周圍人嫌惡的眼神,聲音低而啞,像是腐朽的木頭被鋸斷了一般:“莊池,這件事賴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存了不軌的心思。”

“但是。”豐景明慢慢直起身,壓抑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眠眠為什麼這麼多天沒來上班?他的手機為什麼在你那?你對他做了什麼?他什麼都沒答應我,要怪就怪我一廂情願......”

莊池忽的輕笑出聲,溫和的眼玩味的彎了彎:“豐景明,你還真當自己是苦命鴛鴦了?”

“我是他的男朋友,不久以後會是他的老公,他的一切,我都有可以支配的權利。”

男人抿了口咖啡,好心情的笑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豐景明慘白著臉,整個人像是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失魂落魄的難看。

莊池放下咖啡杯,聲音平靜:“豐景明,這件事我已經和你家裡透露過了,為了莊家和豐家的利益,我並不會弄得太難看。”

指節敲了敲桌面:“豐家已經賠償了足夠多項目與利潤,他們承諾會讓你即刻出國。”

“豐景明。”他說:“你最好彆再讓我知道你和眠眠還有什麼聯係。”

“否則,我會把你做的這些醜事全部爆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豐家出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小三。”

莊池起身,對坐在位置上如同喪家之犬的友人微微一笑:“那麼,就此彆過,再也不見。”

*

周眠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來了。

這幾天他都有些精神不振,那晚莊池雖然很照顧他的感受,隻是到底許久沒有親密過,加上男友情緒不正常,周眠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這並不是周眠萎靡不振、待在家裡不肯出去的原因。

真正讓周眠害怕的,是莊池那晚最後說的話。

男友沾著汗水與欲.望的臉頰貼在他的耳畔,壓低的聲音帶著難言的壓抑。

他對周眠說:“眠眠,他出獄了。”

幾乎不需要多說,周眠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那個變態出獄了。

青年的瞳孔微微一縮,明明身體上的快.感與火熱並未褪去,莊池正與他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

可他就是能感到一股無法排遣的不安與懼意凝在心頭。

那種感覺像是倒灌的、鹹腥的海水,讓他產生一種近乎窒息的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間,周眠仿佛在虛幻的夢中感覺到額頭、鼻尖、鎖骨、胸膛上落下的、充斥著愛意的輕吻。

崩裂的世界正被他的愛人慢慢拾起來,細致地拚湊在一起。

莊池扣住他的十指,輕聲、不停地安撫他的繃緊的情緒。

周眠一瞬間覺得男友像是回到大學時期給他的感覺一般。

安全、可靠、穩重。

青年的脊背慢慢在這樣柔和的安撫下放鬆下來,他不再那樣抗拒男友的占有,又或許,他隻是逃避現實一般的沉溺其中。

……

門口有開門的聲音,周眠揉了揉眼睛想,應該是男友回來了。

青年掀開被子,赤著腳快步走到客廳。

莊池轉身看到他這樣,微微蹙眉,柔聲數落道:“眠眠,在家裡要穿鞋。”

周眠並不理睬他這句話,他的聲音有些微弱的戰栗,詢問莊池時眼中帶著期盼與全身心的信任:“找到那個人了嗎?”

就好像,眼前這個是他的全世界。

莊池半抱住青年消瘦的身體,往臥室走去。

他低著眉,蹲下身為周眠穿鞋:“抱歉眠眠,手下的人本來是盯著他出獄的,但是他似乎察覺到了,分彆買了幾張來s市的黑車票混淆視線,他們一不留神就被他躲開了.......”

周眠牙關咬緊,無法忍耐的用腳踹男人的肩膀,惱火道:“你怎麼這麼沒用。”

莊池的目光落在對方白皙圓潤的腳趾上,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好聲好氣道:“眠眠,是我疏忽了,我繼續讓他們找,好嗎?”

周眠的眼瞼一激動就會有些輕微的泛紅,他壓著嗓子道:“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再看到他了。他來s市了,我、我真的很害怕。”

青年眼中像是下了一場潮濕的雨,被莊池抱住的時候,整個人都不自覺地依在對方的肩頭。

莊池輕輕拍他的後背,然後順著脊骨撫摸,這樣熟悉動作讓周眠慢慢平靜了下來。

男人的下頜輕靠在青年淩亂的發上,茶色的眸光被顫動的長睫堪堪遮掩住,他耐心地承諾道:“眠眠,我會一直保護你,所以彆怕。”

青年半晌沒說話,直到莊池撫摸後背的動作停下,才聽到手心下傳來的輕顫回應:“好。”

*

約莫過了一個星期,莊池告訴周眠,那邊的人已經找到那個瘋子了,對方現在並沒有固定住所和工作,一天到晚的窩在出租屋裡不出門。

周眠這才稍微安心一點,也肯克服障礙出門了。

隻是他依舊很不安,大部分時間都需要莊池陪在身邊。

——他不相信任何人,隻盲目地信任曾經幫助自己逃脫困境的男友。

等周眠再回到公司的時候,隱隱發現了公司的一些變化。

首當其衝的就是,豐景明不見了。

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人任何人在周眠面前提起豐景明,活似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對方的辦公室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格局全然改變,毫無從前的影子。

周眠覺得奇怪,便打開微信上對方的聯係方式,從上往下也沒有翻到對方。

周眠不信邪,在列表搜索,依舊顯示沒有這個人。

他的手指籠緊手機,心中隱隱明白,應該是莊池拿他手機刪掉了豐景明。

青年心中當然有所不滿,但目前也隻能順從的接受。

他還需要莊池給予他的安全感,他還需要莊家勢力的庇護。

*

生活慢慢步上正軌,周眠和莊池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熱戀的時候。

莊池會貼心地為周眠準備一日三餐,而周眠也會有所表示,或是一個親吻,或是一些甜言蜜語。青年不再像從前一樣,冷漠無視愛人的一切付出,他的心態似乎在慢慢改變。

他在慢慢接受莊池徹底走進自己的人生。

而莊池顯然對此樂見其成,他不再讓人時刻看著愛人,象征性給予對方自由的空間。

隻是對方去哪裡都可以,需要提前跟他報備。

當然,他也會和周眠隨時報備自己的行程。

他們像是重燃愛火的情人。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某天夜裡,兩人剛剛結束情.事,周眠隻覺得渾身黏膩,汗液與其他液體融在一起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青年剛打算起身,消瘦纖細的腰肢便被男人從後方輕輕攬住。

莊池的唇吻著他優美的背部曲線,聲音有些難得的慵懶:“眠眠,彆急著洗澡。”

周眠皺著眉,顯然有些不悅道:“臟死了,彆摟著我,很熱。”

莊池稍稍鬆開一些,手指自然地與周眠十指相扣。

周眠忍耐地閉了閉眼,背對著莊池的臉上一片冷淡。

莊池看不見青年的面容,他的面上露出一種真實性的溫柔,輕輕的嗓音像是怕驚擾了這樣幸福的夢境。

他輕聲對愛人道:“眠眠,我們領證吧。”

周眠一瞬間渾身僵硬,莊池的話像是一群怪異的蟲蟻攀爬上周身的皮膚。

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根本從來沒想過和莊池結婚,哪怕是這段時間也僅僅是表面上的和諧。

——畢竟他還需要利用對方解決那個瘋子。

周眠有些控製不住下意識的反感,他用力掰開了男友的手,披上睡衣站起身。

青年微卷的黑色發絲沾著汗水,黏在額邊,如玉的頸側有斑駁的紅色。他漂亮的像是一尊玉像。

隻是美則美矣,那淺薄深色的眼中卻透露顯而易見的厭惡。

周眠微微側過身,係起睡衣的腰帶,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一些:“怎麼突然這麼說?”

莊池茶色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男人動了動喉結:“眠眠,叔叔阿姨前段時間就提過一次了,我們感情一向穩定,婚後也不會有什麼變化的,隻是多一本結婚證。”

“而且我和律師商量過。”

他用輕哄的語氣道:“我可以把名下的財產都轉移到你那邊。”

莊池名下的財產無法計數,周眠聽到的一瞬間自然難以克製的心動,但心動之後,他依然強行按耐住了骨子裡的貪欲。

青年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什麼能要,什麼不能要。

周眠吞咽了一下口水,避開莊池那雙溫和的茶眸,低著嗓子道:“莊池,我還是覺得太早了,結婚這件事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這話說完後,兩人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周眠抬眸,發現莊池正定定地看著他,對方的眼神仿若有某種看破偽裝的穿透力。

半晌,周眠聽到男友輕飄飄的聲音:“我知道了。”

男友此時身上還有他不久前留下的痕跡,肌理分明的胸口蔓生出的茉莉都泛出輕微的紅潮,栩栩如生的像是能擠出朝露蜜水來一般。

莫名的,周眠有些口渴的垂下了眼,有一瞬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像那種玩.弄完對方身體就拔x不留情的渣男。

青年拿過換洗的衣物,聲音不自覺軟下幾分:“那我先去洗澡了。”

莊池溫順地點點頭。

周眠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將被褥都換好了,男友身上的睡衣還有些皺巴巴的,後背隱隱露出幾道紮眼的紅痕。

看到周眠回來了,莊池溫和道:“眠眠先睡吧,我去洗漱一下,馬上回來。”

周眠點點頭,心中還是多了幾分愧疚。

*

莊池近來有些奇怪。

男人突然對飲食格外注重,保證每一日的營養均衡就算了,周眠還時常見他拿出一個小藥瓶,飯後偶爾會撞見對方倒出幾粒吞吃下去。

周眠問起來,對方隻說是補充維生素。

除此之外,對方每日都會規定時限進行適度運動,睡眠作息格外規律。

連帶著周眠都很少熬夜了。

近幾日莊池回家回的越來越晚,周眠詢問過,對方卻有些語焉不詳。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某個下雨的夜晚,周眠突兀地接到了一通電話。

對方的聲音十分公式化,在嘩嘩的雨聲中像是模糊的電台播報音:“您好,請問是周眠先生嗎?”

周眠疑惑,卻也道:“是的,你是哪位?”

對方道:“我是s市第一醫院孕產部門的醫生,您的伴侶莊池在前一段通過了男性孕育的各項身體檢查,目前已經接受男性孕育手術。”

周眠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近乎有些失聲,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道:“什麼?他已經做完手術了嗎?”

打電話的人似乎有些細微的不滿:“周先生,您作為莊先生的伴侶,對方接受孕育手術您難道不知情嗎?”

周眠稀裡糊塗的哪敢說話,隻問對方現在怎麼樣。

醫生道:“手術進行的很成功,一般剛剛進行完手術的孕夫,身體激素水平並不穩定,我們建議伴侶最好陪伴在身邊。”

周眠這才像是反應過來,趕忙對手機那邊的醫生道:“好的,麻煩您了,我馬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