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62章 入侵(完)(1 / 1)

“我們等下要怎麼找到社長和森醫生他們?”在送走了小崛春枝後, 留下的三人算是正式進入了沒有後顧之憂的戰鬥狀態,而在軍警正式前來支援前,他們面臨的情況依舊嚴峻。

經過人數清點, 如果不出意外福澤諭吉應該和森鷗外以及另一名自稱櫻井涼的病人分到了一處。

也就是說, 現在社長正一個人拖著一個傷員和一個病號,而在同夥已經被捕的情況下,主要的犯人還是沒有現身,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是否已經爆發了衝突, 犯人被拖住了腳步無暇顧及他們這邊。

或者是更糟糕的情況,犯人已經綁了森醫生和櫻井作為人質成功威脅住了社長。

人一安靜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國木田將可能的情況分析了一遍,正想問問太宰有沒有什麼看法,就見對方從口袋裡一個閃著紅色光芒的小儀器。

“這是什麼?”國木田扶了扶眼鏡盯著太宰手裡的小玩意看。

“定位器,是檀先生給我的。”剛才在臨走前檀將這個東西塞到了太宰治手裡。

“東西原本是放在我的外套上的,祝你好運。”對方在森先生受傷後曾將自己的外套給他保暖, 如果定位器真的在外套上的話,確實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如果說一開始見面時國木田能把檀當成鎮定一點的普通人,那他現在就完全不會這麼想了。

哪有普通人敢用炸彈接連兩次炸開牆壁,還會隨時隨身攜帶定位器。但要說對方是惡人, 似乎也不太合理,畢竟他又沒做錯過什麼,甚至正好相反,幫他們抓住了犯人的同夥。

不過這個世界上有秘密的人實在太多了, 如果沒有犯錯的話, 國木田也不好太探究對方。

“總感覺是見過的人……”太宰治小聲的自言自語。

這個自稱檀的人總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就像是某天某個和你擦肩而過的人。雖然不足以讓你記住他的模樣和特點,但是就是會有一點眼熟。

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太宰能肯定對方現在的臉並不是他真實的面容, 但有這種能力和氣質看起來也確實不像是一般的底層成員。可這樣的人為什麼沒有一點深刻的印象?

希望亂步先生可以查明他的真實身份,要不是他實在不放心讓檀跟隨大部隊出去,也不會催促著亂步先生提前和他們分開。

不過短期內對方看起來並沒有惡意,至少把定位器遞給自己的那一刻還是真心實意的希望他能救出森先生。

“剛才在解救人質的時候我也四處查看了一下,這裡的地形複雜,而且因為那位吉田小姐異能的緣故,不少房間之間都不連通,所以我希望桂君可以配合我和國木田,用炸彈開路。”

有關檀的事從太宰治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營救人質,雖然太宰並不覺得那個老狐狸會把自己置於絕對的危險當中,但是萬一呢!

要是他的死能換取對橫濱更有利的東西,或者給自己和亂步先生留下什麼改變一生的教育意義,相信森先生那個老狐狸還是很願意死一死的。

“能做到嗎?”太宰看著桂正作還帶著稚嫩的臉。

雖然國木田獨步的異能也可以製成炸彈做到對牆壁進行爆破,但他對機械和材料的了解顯然不如桂正作這個小天才成熟,不能保證完全不出意外。

不要小看看似微不足道的風險,有時候他們會對你造成致命的傷害,這也是從森先生那裡學到的。

“嗯。”桂正作點頭,他再活著的時間裡大部分都在和炸彈打交道,對這些東西早就爛熟於心了。

“那好,準備開始吧,聽我的指揮。”太宰的手落在了桂正作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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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是什麼瘋子。”拖著一條已經骨折的腿,服務生縮在牆角喘著粗氣。

他的本名叫做池田影,是出身於商人家庭的次子,原本靠著家裡的支持和極道組織的輔助成為了一名政客,卻因為協助極道組織走私軍火和拐賣人口撈錢的事被抖落出來而鋃鐺入獄。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得到了一個自稱係統的東西,它聲稱隻要自己在一場遊戲中幸存到最後並得到最多的直播打賞,就可以實現一個願望。

池田影從小就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根本無法面對自己輝煌不再的現實,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翻身的機會,於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係統的要求。

那個要前往的遊戲地點他也是知道的,正是最近一段時間在網上大火的異能戀愛冒險遊戲,他雖然沒玩過但也記得幾個劇情節點。

為了能在遊戲中生存到最後,也為了吸引眼球,他采用了最為極端的方式,他要殺掉其他的參賽者。

直播係統並不許參賽者在物理層面上的私鬥,但這也難不倒池田影,畢竟在名利場上最多的就是借刀殺人不是嗎?

隻要釋放足夠的壓力和恐懼,就不難讓人們自相殘殺。到時候死的不管是其他的參賽者還是橫濱的NPC,他都能從中獲得利益。

反正這種事他平常也見極道組織的成員做的不少,連活人都是這個樣子,那遊戲NPC就更沒問題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池田影利用係統提供的異能和身份吞並了這個原本在東京發展的小型極道組織,並將組織前首領的地下基地據為己有,轉戰至橫濱開始了他的直播。

由於他是突然出現,再加上橫濱極為動蕩的社會環境,他的獵殺行動並沒有受到任何挫折,可就在他尋找到了在東京生活的小崛春枝準備依據之前的手法繼續獵殺時,卻遇到一個瘋子。

“你不是要獵殺‘同類’嗎?我就在這裡,你怎麼還不出來啊?”那人的聲音裡還帶著笑意,如果不是這些可怕的話,他沒準還真的以為這人是想要邀請自己出去吃頓飯。

這家夥不僅是個瘋子,還是一個厲害過頭的瘋子。不僅體術遠超他所見過的任何人,就連槍法也是一等一的準。

池田影往右移了移,正要尋找一個逃脫的時機時,卻立刻感覺被一股陰冷的視線鎖定。

不好!他立刻敏銳的向左一閃,躲過了擦著他衣擺略過的兩顆子彈。

要不是從係統兌換的閃避符,這兩顆子彈恐怕就招呼到他的身上了。池田影心有餘悸,沒想到參賽者中還有這樣的可怕存在。偏偏這個時候他的係統還開始升級,等到升級結束,看他不給這人好看。

而相比於池田影的慌亂,櫻井涼內心反而波瀾不驚。這世界上確實有一種純黑的極惡之徒,他們無視規則和法度,肆意橫行,這種人雖然遇上了是種災難,但在文學作品中確實不失其深度和哲學性。

所以又被粉絲稱之為喜歡他但不妨礙想讓他死。

但從他發現這個穿越者在橫濱一直都靠著偷襲挑軟柿子捏的時候他就看出來,這個所謂的混邪樂子人其實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之徒。仗著係統和自身不會真的死亡這一特性才會在這個世界裡橫行霸道。

這種的情況比一個反派更加招人痛恨,從古至今,沒人真正瞧得起欺負弱者的人。

而櫻井涼的工作就是將他們驅逐出這個世界,還那些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一個太平和公道,更何況這位穿越者在他自己的世界時便是一位喪儘天良的犯罪分子。

“出來吧,你得把解藥交出來。”和森鷗外面對的情況一樣又不同,櫻井涼可以在一個人死亡的那一刻銷毀掉他身上綁定的係統,卻不能在這人還活著的時候從物理層面上消滅掉他。

不過沒關係,想要這個人命的還少嗎?

“來了。”櫻井涼將手/槍收回口袋,下一秒有爆炸的聲音傳來。

隧道裡的森鷗外豎起耳朵聽著不遠處的動靜,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武德充沛,一言不合就又是開槍又是爆炸的,完全比不得他當年和福澤閣下的先禮後兵。

說這話時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用手術刀殺人,以及一言不合和福澤諭吉打架的時候。

不過年輕人自有年輕人解決問題的方法,他這個老人家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在福澤諭吉身邊選了一處好位置,森鷗外將檀借給他取暖的外套裹緊,替福澤諭吉整理了一下衣領,蓋住被他咬出來的痕跡。

雖然他咬了福澤閣下的事已經被直播間裡其他世界的人看了個清楚,也已經被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費奧多爾當面見證,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傳遍所有同事的耳朵,但該遮還是要遮一下的,要不然被武裝偵探社的社員這麼早就知道他和他們社長有一腿的事,他這張老臉也可以不用要了。

他還是暫時裝個死,等那些年輕人來‘救’他好了。說罷,森鷗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閉上了眼睛。

而在另一邊,爆炸聲過後,三道人影出現在了牆的後面。正是太宰治一行人。

“咳!咳咳!桂君,你就沒有更健康無塵一點的炸彈嗎?這個煙也實在太大了,嗆的我要不能呼吸了。”太宰治誇張的用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哪裡有無塵的炸彈啊?”桂正作小聲嘀咕,他以為爆破是貓砂嗎?還要無塵的。

“哎呀,讓我們看看這位是誰?櫻井先生,你在做什麼?”從牆洞跳過來的太宰治第一個看見了拿著槍的櫻井涼,兩人對視了一眼。確認是彼此最討厭的樣子。

“如你所見,追殺一個混蛋。”櫻井涼也不藏著掖著,在太宰治面前演戲反而是自取其辱。他用手背擦掉了嘴唇上的絳紫色,雖然整張臉依舊透著不正常的蒼白,但看起來卻正常了很多。

“抓捕罪犯是軍警和偵探社的事,還請櫻井先生不要動用私刑。”此前種種擔心病號的思考就此作廢,國木田獨步頭疼。

本以為是四個普通的受害人,結果一個是幫凶,一個神神秘秘隨身攜帶定位器,現在這個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唯一正常一點竟然隻有服務生春枝小姐。哦,現在還有一個正在發瘋的太宰治。

他隻是單純想吃個飯,為什麼要遭這種罪?

“還請你把槍放下,不要衝動……”

“你們不想要解藥嗎?我們的目標不是一致的嗎?”還沒等國木田把話說完,卻見對面的人又把問題拋了過來,這下子反倒是他卡殼了。是啊,他們的第一目標不應該是那個恐怖分子冒充的服務生嗎?

“獨步先生!”正在國木田陷入該不該勸解的困境時,位置稍遠一點的桂正作卻突然大喊。

國木田心下一驚,立刻扭身去看,隻見有一人趁著他們對峙的時候跑到了他的身後。國木田下意識的想要反擊,卻不想對方突然一矮身從他的腳下略過直奔洞口的方向。

“該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國木田立刻起身欲追,卻不想有一個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砰!”是櫻井涼的子彈。

它精準無誤的吉中了池田影的那條受傷的腿,劇烈的疼痛令池田影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一頭撞在了一邊的牆壁上。

“哎呀呀!還真是淒慘啊!所以說說看吧,解藥在哪裡?”太宰似乎從之前那種精神緊繃的狀態恢複了過來,又變回了一開始吊兒郎當的模樣。

櫻井涼想了想,他把手/槍遞給了太宰治。

“這個你擅長。”說完他退到了一邊。

“放我走,不然你永遠也拿不到救人的解藥,你隻能看著那兩個人死。”就像是抓住了活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池田影還是色厲內荏的叫囂。他知道眼前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解藥是唯一的希望。

面對池田影的不配合,太宰治沒有說話。他抿緊嘴唇眼睛中翻滾著黑暗,熟練的給槍上膛,隨後舉起了槍。

“太宰!”

“砰!砰!”

國木田正欲製止,卻見太宰治將兩發子彈全部射到了池田影頭頂的牆上。

“呼!呼!嗬!”像是知道了太宰治為了解藥不敢真的開槍,池田影心有餘悸之餘也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正欲開口講些條件,下一刻卻立刻慘叫出聲。

“啊!”他疼的就地一滾,立刻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你不是想用液氮凍死我們嗎?怎麼了,是還不夠冷嗎?”太宰治道。

池田影剛才所靠的那一面牆隔著的正是他和中也國木田待過的看不到儘頭的隧道,太宰治之前在尋找其他人曾注意過那裡的溫度。雖然並不起眼,但洞穴內的溫度其實是在一直下降的,而究其原因正是藏在側面牆壁內的液氮管道。

如果當時他們沒有找到出去的路,越來越低的溫度就會逼迫他們徒勞的尋找不存在的出頭,並最終殺死絕望的他們。

可惜了……要是在以前他沒準會特彆高興。

太宰的眼睛裡越發陰暗,可惜現在他想好好補償中也,暫時還不打算去三川途找樂子。

在之前畫出位置讓桂正作進行爆破時他就算計著爆炸會震裂裝著液氮的管道,而他剛才的兩槍隻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進度,讓裡面的液氮能更精準落到池田影的身上。

躺在地上的池田影現在可謂是遍體鱗傷,作為工業上的製冷工具,液氮無色無味不易燃易爆,但隻要與皮膚接觸兩秒以上就會產生凍傷,更不必說是像池田影這樣被淋了一頭一臉。

“現在是成年人的時間!”說著讓人容易誤會的話,太宰治挽了挽袖口,是時候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見識一下港口黑手黨的審訊技巧了。

“看來這裡已經用不上我們了。”看著已經進入狀態的太宰治,櫻井涼選擇找一旁的國木田獨步進行攀談。

“你們的社長和醫生都被我安置在了那邊的隧道裡,他們現在很安全,不過我怕他們亂來,所以使了一點小手段。”儘管開槍的時候活像個厲鬼,但因為卓越的外貌櫻井涼微笑起來依舊讓人覺得無害又溫柔。

國木田也似是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的另一項工作,趕緊衝向隧道的位置去尋找森鷗外兩人。

估計是被自己這個病號開槍追殺罪犯的模樣驚到了,不然國木田獨步這個計劃狂遺忘了計劃的情況可不多見。怕國木田一個人跑去未知的地方吃虧,也是覺得太宰治一個人審訊完全不成問題,桂正作想了想也朝著隧道的位置跑去。

在眾人都看不到的角落,櫻井涼的手上出現了奇怪的小動作,就像是把什麼東西團一團碾碎了扔掉一樣,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舉動,卻成功的讓池田影面露絕望。

原本撐不住審訊的他在交代了解藥的下落後以為即便死了也可以回到之前的世界,就算坐牢又怎樣?至少可以逃離這群瘋子的折磨活下去。

可就在剛剛,這個男人居然碾碎了他的係統。在池田影因為疼痛和恐懼眼淚模糊間,就看見櫻井涼唇間微動。

他在說:“來了,就彆想走了。”

看到這裡,池田影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恐懼,他起身衝向那個被桂正作炸出來的洞口,好像是在追逐自己唯一的生路。可就在他逃出洞口的那一霎,一塊從天而降的石板將他徹底留在了那裡。

“綾辻行人的異能果然名不虛傳。”櫻井涼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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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見綾辻行人完成推理,並判定池田影有罪,阪口安吾鬆了一口氣。困在地下的大部分人質已經逃了出來,現在沒了恐怖分子,再等太宰他們出來這次的事件就算是了結了。

他鬆了一口氣,看著天邊升起的朝陽,哀歎今天自己又是一宿沒睡。

等下回家補個覺好了,在這麼下去恐怕也離猝死不遠了。

“終於解決了這個金魚一樣愚蠢的恐怖分子,彆忘了你答應我的禮物。”陪他在寒夜裡站了一晚,綾辻行人的心情也逐漸走向了不耐煩,他催促著安吾趕緊帶他去旁邊的店鋪逛逛,並索要自己應得的報酬。

“還請稍微在等一下,等我處理完其他的工作。”軍警接手了送受害者回家的工作,安吾還是打算等等太宰他們出來,畢竟是主角團的一員,不能保證不出現其他的變故,更何況中也還昏迷著,如果等下大家再不出來,他也要考慮使用係統道具了。

“哼!”雖然不滿,但綾辻行人還是壓了壓不耐煩的心情,陪著安吾站在了一邊。

而在另一邊,一場‘審訊’也在進行。

“拜托,亂步先生,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檀一臉無奈的看著身後的江戶川亂步,“您是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對他似乎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看不透你。”亂步現在活像是某種警惕的小動物,“我一開始以為你是港口黑手黨,但現在看來不完全是,你很像是為政府工作的人,但又和他們不太一樣。”

“所以你打算說什麼?我很危險嗎?”檀無奈。

“你沒有惡意,但你認識亂步大人,明明亂步大人是第一次見到你。你卻對我們很熟悉。”

“也許我看過你們的資料。”檀正儘量將亂步的思維向另一處引導。但作為名偵探,這點絲毫不起作用。

“你……”江戶川亂步向前一步,將之前檀送給他的眼鏡從口袋裡拿出來,似乎想要細細看個清楚。可還沒等走到合適的位置就突然覺得腳下一空。

原來先前的那個下水道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蓋子,就被警察暫時用石板蓋了起來,但因為剛才餐廳下沉造成的地震,導致了石板移動了位置。

“來人啊,有人掉進下水道了。”再次跌進了氣味難聞的下水道裡,聽著上面檀的大喊,江戶川亂步覺得這個下水道簡直太欺負人了。

岸上,見有警察去救援江戶川亂步。檀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縫著檸檬圖案的發繩,這是他先前從森鷗外外套口袋裡順出來的。

“真的這麼好用嗎?”他念叨著,躲進了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而武裝偵探社現在覺得心情不好的也不止江戶川亂步,福澤諭吉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森鷗外坐在自己床邊,帶著一臉討好的微笑。

“那個人是外國的諜報員,有些事不適合我們在場。”他再次伸手替福澤諭吉理了理領口,不讓那個紅色的痕跡露出來,順便在對方的下巴上揩了把油。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福澤閣下應該不會繼續追究了吧?畢竟櫻井涼出現的目的就是清除不安分的穿越者,不管把什麼鍋扔到他身上都沒有關係。

福澤諭吉確實沒有追究這件事,他順勢扯住了森鷗外的手腕,向前一拽。並在對方失去平衡前傾的時候,攬住森鷗外的脖子並在上面咬了一口。

“打個記號。”他用森鷗外說過的話回敬對方。

至於中原中也,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小崛春枝。

奇怪!他明明記得自己昏迷前聽到過太宰治那條青花魚的聲音來著,為什麼現在沒有看見人。

“太好了,你醒了。”亂步先生說的果然不錯,中也先生會在這個時間醒過來。

“是你救的我?”中也疑惑。

“並不是,是軍警和武裝偵探社的人救的我們。”雖然救命之恩什麼的確實很誘人,但這點節操春枝還是有的,儘管報複那個殺他兩次的家夥是另一回事。

“我能不能和你合張影,我特彆喜歡藍色眼睛的人。”從背包裡取出相機,春枝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中原中也。這讓剛剛醒來的中也腦子有些發懵,但他還是答應了女生的邀請和對方照了一張中規中矩的合影。

嘿嘿!小兔宰治你羨不羨慕,春枝偷偷瞥了躲在陰影處的太宰治一眼。

人物卡上都寫了,港/黑首領森鷗外是太宰治的養父,也是他最尊敬的人,森鷗外曾說過在太宰治真正理解他說的一些事前不能站在他的面前。所以在無特殊情況時,有森鷗外在場,太宰治絕對會回避。

所以現在這家夥隻能在一邊暗搓搓的看著他們不敢現身。春枝偷笑。

雖然感覺太宰這個樣子有點可憐,還有可能會記自己的仇。但就像是亂步先生說的那樣,看太宰治吃癟真的好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