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安吉麗娜也發現了這一點, 這個該死的假人可能真的是情緒驅動的，不然沒道理自己好聲好氣它毫無觸動，自己開始發癲了來回應了。
現在想來, 自己最開始說的那句話不也是懷著猶豫的情緒說出來的嗎？
於是, 安吉麗娜努力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使勁催眠自己眼前的就是黛娜，這才讓最終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那麼點憂心忡忡的味道：“你的心跳好快啊！真的沒問題嗎？”
“喬寶寶，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毒藤女的花粉可不是毒, 這玩意可沒有解藥。”
一模一樣, 和黛娜那時候說的一模一樣。
安吉麗娜反而如墜冰窖, 伯納德絕對翻了自己的腦子！
“黛薇”還在繼續說：“還是說，你終於進化出抗藥性了？”
“我還可以, 你真的沒問題嗎, 你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安吉麗娜保持剛才的情緒。
但是, 這回的“黛薇”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安吉麗娜嘗試著又說了一遍, 但是結果是一樣的。
眼前的假人NPC又回到了之前的停頓狀態，無聲地等待著安吉麗娜的下一步。
【現實】
布魯斯：“它更加貪婪了。”
黛薇點頭：“它想要的更多了，angel原來那一點敷衍的小情緒根本不能讓它繼續下去了。”
“它的胃口會越來越大嗎？”小喬不寒而栗, “大到最後喬娜姐姐承受不住嗎？”
“喬寶寶, 它已經這麼做了。”達米安話音一轉, 問了小喬另一個問題, “對了, 如果你想要對一個長著......嗯，露易絲的臉的傀儡表達愛意的話，你會怎麼做？”
小喬仔細思索了一下：“如果，我真的不得不這麼做的話，大概會努力把它當成媽媽？”
“可你的氪星超能力已經明確地告訴你了, 那不是你的媽媽。”
“那，大概會腦子裡想著以前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吧，把自己代入進去？這樣算嗎？”
達米安打了個響指：“很好，果然是體驗派。”
迪克被達米安的響指提醒到了：“艸，那豈不是說安吉麗娜每一次喂給那個假人的情緒都是源自於她和黛薇的真實記憶嗎？”
“等到吃了足夠多的記憶之後，那，那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吧？”斯蒂芬妮突然想到了一點，“等等，既然如此，那最開始那個用來騙過克拉克的傀儡......”
“也像安吉麗娜現在遇到的這個一樣，吸收了露易絲的記憶嗎？”克拉克的臉已經徹底沉了下來，他哪怕是想一想這個可能性就忍不住破防。
很好，果然聰明人懂得自己腦補，給自己省了背設定的功夫好耶！
【記憶】
安吉麗娜麻爪了，光靠著她自己貧瘠的想象力她實在是沒辦法繼續滿足這個假人日益增長的胃口了啊！
怎麼辦怎麼辦？
有了。
安吉麗娜想著自己最開始和黛薇搭檔的那段記憶，試探著說：“我還可以，你真的沒問題嗎？你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有反應！
那個假人果然念出了她記憶裡的話語：“毒藤女的毒素沒什麼副作用，頂多引起人的性/欲罷了，不過是一種另類的春/藥。放心，我在刺客聯盟做過這種抗藥性訓練，等時間過去就好了。”
好，那接下來就是自己陪著黛薇在天台發癲順便聽她數落自己外加聊少年泰坦，自己那個時候就是自己在毒藤女花粉的作用下無能狂怒心理扭曲和黛薇吵起來了。
吵架要什麼情緒，不就是憤怒嗎？這個她最在行了，畢竟她現在就很想衝到伯納德身邊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現實】
達米安挑了挑眉：“所以我們的道德標杆氪星人也會有這種......陰暗的念頭？”
“我才不會呢！”小喬為自己正名，“我根本不會這麼想好吧！”
說到這，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最多，最多也就是有那麼一點點想揍他罷了！”
“億點點？”達米安顯然不信。
“一點點！”小喬義正言辭。
【記憶】
可惜這個假人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安吉麗娜仔細思索措辭好把它罵個狗血淋頭的時候，這個“黛薇”伸出了手，拽住了安吉麗娜被風吹過去的披風。
安吉麗娜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順著力道往“黛薇”的方向挪了挪，想看看它要搞什麼幺蛾子。
“或者——”或者什麼？什麼或者？這是什麼新概念吵架模式嗎？
“Would you like to kiss me（你想要吻我嗎）？”
！！！
安吉麗娜迅速彈射出去，整個人的狀態完全可以cos世界名畫《呐喊》。
爸爸，媽媽，有變態啊！！！！
【現實】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安吉麗娜的無助和迷茫。
小喬跟著他的喬娜姐姐一起罵：“變態！”
克拉克也焦慮了起來：“喬娜不會真的去親這個假人吧？誰知道這個‘黛薇’背後是什麼鬼東西！”
說完，小記者瞥見了表情不對的黛薇，又連忙補了一句：“我沒說你，你不是那個東西。”
這麼說好像也不合適，小記者繼續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東西。”
更奇怪了嗚嗚嗚。
“彆！”黛薇趕緊打斷施法，不然她生怕克拉克那被劇情衝垮的腦子還能說出什麼來，“我懂你的意思。”
此時，迪克震撼的聲音在空曠的孤獨堡壘裡面傳開：“所以，我的CP，BE了？”
斯蒂芬妮在一邊咬手絹：“嗚嗚嗚，怎會如此，連最開始都是假的嗎？”
“那這樣的話，安吉麗娜的記憶裡面還剩下多少真實呢？”斯蒂芬妮破防了。
所有人從斯蒂芬妮的話語裡發散開去，越想越恐怖。
傑森發呆：“所以說，安吉麗娜認為的真實的記憶，都有可能是假的？！”
提姆真心實意地說：“我後悔開始揍伯納德揍得那麼輕了。”
康納附議：“如果他越獄了，額，我是說，如果下次有需要的話，歡迎喊我一起。沒彆的意思，隻是想為哥譚的和平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說到這裡，他覺得站得住腳了，於是繼續發言：“守護哥譚，是每一個氪星人的責任。”
黛薇覺得，再不說點什麼，他們的腦補絕對會像脫韁的哈士奇一樣把她的劇本帶到一個新的歪度。
“沒有，就最開始是假的。”黛薇面不改色地擴充劇本，“我倆基本上都呆在一起，這一段和我的記憶基本沒有任何出入。”
“你又進不去，你怎麼知道的？”達米安質疑。
黛薇扣了個問號：“你是覺得傑森會什麼保險都不給angel上就把她推進去嗎？angel身上有傑森的記錄魔法，換句話說，angel從空間裡面出來之後，我們可以看錄播。”
小喬這次站黛薇：“嗯嗯嗯，這很蝙蝠。”
克拉克覷著布魯斯的臉色，讚同：“確實，這很蝙蝠。”
【記憶】
然而外面的輕鬆安吉麗娜完全感受不到——她隻覺得恐怖。
這個假人在乾什麼啊？
她不會真的以為我和黛娜是什麼政治正確的關係吧？
安吉麗娜決定先試試拒絕：“不不不！你，黛娜，你不能這樣！”
這份恐懼和震驚絕對保真。
“我哪樣？你說啊，我哪樣了？”
你想要強吻我！
不對，是你想要強迫我吻你！
就算她真的有對黛娜說出“有本事你親我一下啊！”這句話，但是這完全是建立在當時她和黛薇吵上了頭並且是黛薇諷刺在先！
無論是誰被自己的好朋友質疑“你在吃什麼莫名其妙的醋啊？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被動搖，少年泰坦裡的人和你是不同的。”
那時候自己是怎麼懟回去的來著？哦，對了。
“不同？我可沒看出我有什麼不同！”記憶裡的自己極儘陰陽怪氣，“你在少年泰坦的時間可比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多多了，我算什麼，你想起來就叫過來玩一下，不要了就丟到一邊嗎？！”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然後自己說出了那句罪孽深重的話：“有本事你親我一下啊！”
【現實】
“那個，我有個朋友得了重病，臨死之前想要一個答案。”這下好了，康納也從醫務室溜出來了，“就是，你真的親了嗎？”
無中生友是吧？
迪克：“我作證，他說的是真的。”
認真的？
提姆：“十年好友不請自來。”
不是，康納從罐子裡面爬出來都不到十年吧？你不要這麼慣著你的氪星人好嗎？！
傑森：“百年好友掀棺而起。”
硬核掀棺而起，這什麼地獄笑話啊！
斯蒂芬妮：“千年好友穢土轉生。”
寧就是美漫宇智波斑？
小喬在後面躍躍欲試：“那我是......哎喲！”
達米安痛擊他的隊友：“你不是。”
黛薇：“......”
黛薇：“親了。”
【記憶】
想到最後黛薇確實敷衍地給了她一個晚安吻，安吉麗娜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不，不會吧？真要我親啊？
雖然，她和黛娜之間也有過互相親親，但那隻是親額頭之類的晚安吻啊！
但是，但是這個假人的架勢看起來像是要來個法式深吻啊！
變態！有變態啊！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安吉麗娜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我，我不喜歡你，我不能這樣做！”
假人看起來被這個神轉折震懾到了，居然順著她的問題繼續往下：“那你喜歡誰？”
“我，我喜歡......”安吉麗娜瘋狂在腦海裡面搜索年齡夠格的小夥伴，但是自己那僅存的良心在隱隱作痛，所以隻好編瞎話，“我喜歡達米安！”
“我就是達米安啊？”
“不，你不是。”安吉麗娜發現編瞎話這種事情，隻要開了頭，後面就很容易繼續了，“我喜歡的達米安是男的。懂？”
假人的表情一瞬間複雜到真實起來了：“你，恐同？”
嗚嗚嗚我沒有，不要汙蔑我，我很政治正確。
“對，我恐同。”安吉麗娜仗著這地方隻有自己一個人，開始胡編亂造，“我不僅恐同，我還是個反素食主義者，反動保人士，反......”
安吉麗娜巴拉了一大串，給自己糊上了好幾層政治buff——她要是把這些東西當著大眾的面宣一遍，盧瑟的反超人理論絕對會多出一大票支持者。
【現實】
小喬在安吉麗娜說出自己喜歡男的那個達米安的時候就已經撐不住了，再聽到後面那一長串標簽，整個人都如在夢中：“她，喬娜姐姐，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克拉克終於體會到了另一種層次的創人：“我又希望她知道，又希望她不知道。”
黛薇沉默了。
她自己在寫的時候真的沒想到會有這麼創人！
【記憶】
“沒關係，我不介意。”假人居然還能繼續演下去？！
“可是我不喜歡你！”安吉麗娜無助強調。
“沒關係。”假人居然這麼說，“我猜那個達米安和我很像？看起來就像是我的性轉版本？”
安吉麗娜胡亂點了點頭。
“我不介意做代餐。”假人理了理自己汗濕的頭發，“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假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還有一點委曲求全？
艸，這就是不同的道德底線造成的差距嗎？
等等，她好像聽到過這句話，對了，是那部電影！
安吉麗娜瞬間有了底氣：“不，你不配。”
“什麼？”
“你看看你，你根本比不上他，你拿什麼加入這個家？靠你這張臉嗎？”安吉麗娜說著說著飄了起來，努力繃著臉俯視地上的假人。
可憐的假人居然還在努力跟安吉麗娜的思路：“可是，我有這張臉不夠嗎？”
“不，完全不夠。”安吉麗娜瘋狂輸出，“如果我隻是想要一個長得一樣的代餐，你以為還輪得到你嗎？”
假人居然呆住了，可喜可賀。
安吉麗娜再接再厲：“我有一整個房間的克隆人，全都長著他的臉，什麼年齡段的都有，如果我真的想吃代餐的話你以為我還會來找你嗎？！”
【現實】
“一整個房間的克隆人？！”克拉克撲到了氪星電腦面前，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看安吉麗娜的記憶，根本沒辦法衝進去質問她。
所以，卑微的成年氪星人看向黛薇：“拜托，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額，這個嘛。”黛薇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眼神飄忽，“angel確實沒有一整個房間的我的，額，性轉克隆體。”
克拉克沒敢鬆氣，他已經摸清楚套路了，接下來肯定有更創人的東西！
“但是......”
瞧，他就知道。
“我的母親，塔利亞·奧古，她確實有一整個房間的，我的性轉克隆體。”黛薇說得面不改色。
“正常，我也有。”達米安不屑一顧。
“也是你的競爭對手？”
“嗯。”
“也在試圖殺了你？”
“哼，那不過是一個意外。”
“那，也是你的背鍋對象？”畫風開始逐漸奇異了起來。
“什麼？”
“不是嗎？”黛薇假裝很疑惑，“那你出去搞事情總不會報自己的名字吧？”
“你在刺客聯盟長大你還能去哪裡搞事情啊？”達米安覺得這個同位體正經不過三秒。
黛薇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帶著傑森一起出去玩啊！”
傑森：“你們達米安的內部事務不要帶上我，我隻是個無辜的打工人。”
“額，所以你和你的傑森關係不好嗎？”
“廢話，我們可沒有你們那麼膩歪。”達米安嫌棄地說，“再說了，陶德在刺客聯盟的時候根本沒幾天清醒的時候......你帶著個傻子出任務？”
傑森：“嘿！”
黛薇開始爆料：“啊？他腦子清醒得很啊，不然他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取得聖殿的準入資格啊？”
達米安覺得不對勁：“你那邊的傑森沒有泡過池子？”
“泡過啊。”
“那他怎麼保持清醒的？”達米安很奇怪。
“怎麼不能保持清醒？”黛薇更奇怪，“他又沒死......我倆小時候泡池子出來之後不也正常得很嗎？”
布魯斯要素察覺：“傑森沒死？你最開始和塔利亞的對話不是說傑森‘死而複生’嗎？！”
黛薇：“就剩一口氣了。當時他心臟停跳，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塊好肉......他被關在阿卡姆底下這麼久說是死過一次也沒什麼吧？傑森也以為自己是死而複生，但是古一法師說他身上還存在向死而生的‘希望’，所以他那個時候確實是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