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蟾宮折桂(1 / 1)

不眠春潮 小涵仙 13113 字 6個月前

易思齡在浴室裡泡牛奶浴,收到這條消息後炸了鍋(),白花花的水四處飛濺?[((),弄臟了紅酒、水果和平板。

他居然跟她回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微笑!這是什麼意思?

她從浴缸裡坐起來,黑發濕透,貼著後背,朦朧的鏡子裡映出她誘人的曲線,以及因為生氣而一起一伏的胸口。

他就是故意的,絕對是,真是快被這個老古董氣死。

易思齡泡得發粉的手指抓握酒杯,不顧裡面濺進去混了牛奶的水,喝光酒,她把謝潯之的聊天設置成免打擾,然後把手機扔進臟衣簍。

完全不想再看見那個陰陽怪氣的死亡微笑。

擦乾後,她身體發軟發熱,不著寸縷,鑽進被窩。

帶著微醺的酒意,很快就入眠,這晚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謝潯之跟她道歉,說他不知道那個笑臉到底是什麼意思,以為就是單純的微笑。她不聽,捂住耳朵,對方又哄她,哄來哄去她都不聽,他乾脆一個吻落下來,堵住她的嘴。

深切的,洶湧的吻,他舌頭撬開她的牙齒,輕咬她的舌尖。

不會想到和他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抱歉,以後不會再讓你不高興。”

他在夢中的道歉貼著她的耳廓。

因為這個夢,易思齡早上七點就醒來了,小花花睡在她的枕頭上舔她的臉,一下又一下。

她恍惚地看著天花板,唇瓣張著,身體濕漉漉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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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館的餐廳一共有五個。平日自家人喝早茶,通常選在二樓臨露台的開放式餐廳,兩面環繞大落地窗,遠眺能看見綿延的山和蔚藍的海,白色風帆整齊豎起,停靠在碼頭,沙灘上有人在遊泳,曬太陽。

今日天氣好,梁詠雯把早餐安排在室外吃。

易瓊齡是走讀生,不得不一大早起床,易樂齡是上班族,也準點來。梁詠雯和易坤山常年起早慣了,要他們睡懶覺反而渾身不舒服。若是易欣齡在家裡,也會運動後來用早。

隻有易思齡不會來,她要睡懶覺,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連廚房都默認,七點鐘的那一波早茶不必準備大小姐的份。

餐桌上氣氛很和諧。

易樂齡邊吃邊回複郵件,易坤山心疼女兒,讓她工作不必這麼拚,又去說老四,問她怎麼不邊吃早飯邊聽法語。

易瓊齡吐舌,說她就是不,易坤山氣得瞪她,梁詠雯被逗笑,打了下小女兒的腿。

易思齡就在這個時候來了餐廳,白色的絲質長裙飄飄然,先是把栗姨嚇了一跳。

“大、大小姐?”栗姨第一反應是鬼,第二反應是去看鐘,現在是七點半,她心中無比震撼,然後懷疑出事了。

她盯著易思齡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是平常起床後懶懶的神情。

易思齡打了個哈欠:“早晨。栗姨。”她看向露台,“我想喝牛奶紫薯糊,還有雞蛋牛肉腸。”

栗姨搓搓手,有些

() 說不出的感覺,“好,好,我去跟廚房說!”

易思齡還沒有醒神,打著哈欠推開露台門,走到餐桌邊上時,正在吃飯的一家人都嚇到了。

梁詠雯驚恐:“天啊,寶貝,出什麼大事了?”

易坤山一口熱茶燙到了嘴皮子,他立刻抬眼,瞅著易思齡上下打量,確認是她,“....鬼上身啦?”

易思齡:“.......”

“有這麼說你女兒的嗎。”

她拉開椅子坐下,衝梁詠雯一笑:“沒出事,媽咪,就是想吃早茶了。”

易樂齡盯著易思齡看了好幾秒,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妙地挑挑眉。易思齡抓住她奇怪的表情,先發製人:“老二你不準腹誹我,早起一次,有這麼誇張嗎。”

易瓊齡反而最淡定:“還好啦,你現在做什麼我都覺得ok的。”

都同意和老男人結婚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

她趴在易思齡耳邊,小聲:“你是不是昨晚和老男人聊通宵,根本沒睡。”

易思齡揪她大腿,疼得她哇哇大叫,立刻認錯:“我錯了!”

易坤山催促道:“趕緊吃,還要不要上學的。司機都等你半個鐘了。”

易瓊齡哼,把不爽發在易坤山身上:“你怎麼不催二姐!她也慢吞吞!”

易坤山:“她跟著我坐直升機上班,和你能一樣?快吃!”

易坤山不喜歡把時間花費在通勤上,所以在裕豐集團的頂樓修了停機坪,又購置了直升機。易樂齡蹭他的直升機上班,從淺水灣到中環,算上起飛降落,通勤不過十分鐘。

栗姨很快把易思齡專用的餐具擺好,一套精致的麥穗圖案複古瓷器,是她去佛羅倫薩度假時在一個小鎮裡淘來的。

她每天用的餐具都不同,吃早餐的和吃午餐,吃晚餐,吃宵夜,喝下午茶的又不同,吃中餐的和吃西餐吃日料的也不同,藏櫃裡擺了上百套,來自全世界各地,西瓷中瓷都有,也有漆器的,水晶的,琉璃的或者木質的。

她也不是收藏,隻是喜歡買,買來買去就泛濫成災。

梁詠雯難得和大女兒吃早餐,開心溢於言表,讓傭人把從京城帶來的糕餅端上來,“昭昭啊,你嘗嘗這個棗泥糕,是媽咪從京城帶回來的。”

“你去京城,欣欣有沒有帶你吃這家的糕點啊。”

“八通樓的?”易思齡嘗了一口覺得很熟悉。

梁詠雯看了易坤山一眼,易坤山跟她使了個眼色。

梁詠雯不經意說:“聽說這家飯館還挺有故事,幾十年前差點倒閉,是謝家免了他們的租金才運轉下來,到如今這麼紅火。”

易思齡吃東西的動作頓了頓,覷著這兩人,一大早上打什麼啞迷,不提謝潯之不舒服是吧。

她分神想到了昨晚的春夢。

鬼上身了。

易坤山見女兒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不知為何,倒是有些心虛,用倒茶掩飾不自然:“這次去京城感覺如何?”

“就那樣。”

“就哪樣?”

“........”

易樂齡回複完郵件,喝茶看戲,也不急著上班。易瓊齡乾脆賴著不走,一顆蝦餃分三口吃。

所有目光都在她身上。

易思齡吃不下去了,她今天早起就是一個錯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要說的:“行了,爹地,你也彆拐彎抹角了,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易坤山:“.......”

“謝家下周來提親。”她不鹹不淡地說。

易坤山把茶杯打翻,茶水澆了一手,沒反應過來,“什麼?”

易瓊齡笑爹地沒出息,她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都沒把面湯打翻呢,“就是姐姐答應和老男人結婚了。你和媽咪目的達成了。”

易坤山望向這個捧在手心的大女兒,一時間心裡翻江倒海。

太猝不及防。

這麼多年,嘴邊就沒停過要給女兒找好人家,如今塵埃落定,他反倒覺得空落落。高興歸高興,更多則是說不出的惆悵,高興是女兒同意了,惆悵是女兒要嫁人了,還有更複雜的原因堵在心裡。

百感交集之下一眶熱淚沒忍住,湧上來,梁詠雯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好....好.....”

易坤山靠喝茶掩飾住失態。

易思齡心中漾出柔軟,起身走到易坤山和梁詠雯中間,左右手分彆輕輕搭在兩人後背,“以後我不在家的日子要多想我。”

她沒說每年會回家住三個月,她想給爸媽一個驚喜。

易瓊齡拿起手機,按下快門,把這個場面記錄下來,澄澈的藍天格外動人。

她說:“以後姐夫對Mia不好,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理你們兩個了。”

易坤山又氣又笑,罵她搗什麼亂,還不趕緊去上學。

易樂齡也露出笑容,清冷的面容難得如此柔和。

淺水灣的海風悠悠吹過。

.

很快,謝家和易家聯姻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圈裡越傳越烈,幾乎所有的飯局酒局都要把這事拿出來八卦八卦。

這幾年,易坤山為愛女擇婿可是費勁了心思,眾人都看在眼裡,也想攀一攀,哪料到最後選了遠在千裡之外的謝家。

謝家論實力論地位在京圈裡排得上前三,來頭不小,眾人心裡各有各的隱晦。

這樁婚事,易坤山一個月前就和謝家談攏,但不敢聲張,怕最後落空,把易家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隻放出了結婚的消息,是為了讓其他人心裡清楚,可彆再跟他介紹女婿了。

如今塵埃落定,自然不需要再隱瞞。

易坤山和梁詠雯最近忙得飛起,成堆的酒局飯局邀請他們,見面就是恭喜恭喜,問日子定在幾號,要討一杯喜酒喝。就連其餘三齡也比往日忙,很多旁敲側擊來打聽的。

易家的面子本來就大,再加上謝家,可以說強強聯合。

易坤山

來者不拒,春光滿面:“那是當然啊,小女結婚那天一定邀請你。”

梁詠雯就想得更多,私底下讓他悠著點,彆見人就發請帖,到時候賓客來的太多,怕謝家那邊有微詞——畢竟謝家向來低調,隱藏得很深,在各種富豪榜上都尋不到蹤跡,就連福布斯也探不出謝家有多少家底。

易坤山說起此事就很滿意:“親家說了,婚禮要大辦。港城一場,京城一場,兩邊都要大辦。”

“大辦特辦,風風光光,熱熱鬨鬨。”他把謝家的原話複述出來。

梁詠雯大喜:“真噠?”

在港島,有頭有臉的人家辦婚禮,講的就是一個排場,過大禮、擺酒都是重頭戲。

“還會騙你?謝董親口承諾的。這兩天謝太估計會找你商量過大禮的事,你問下昭昭,嫁妝還有什麼想要的,都添上去,我們嫁女可不能輸給圈裡任何一家。”

他易坤山辛苦打拚一輩子,不就是要在嫁女兒這事上風光一把?

梁詠雯高興極了,已經開始盤算要加什麼了。

看這情形,先頭備的嫁妝似乎也不是很夠,昭昭遠嫁,到京城那邊人生地不熟,更要撐足場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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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館在琢磨嫁妝,謝園也在備聘禮,兩頭的主母都在風風火火操持婚事,樂不思蜀,隔兩日通個電話,互通進展。

自打謝溫寧在易欣齡那兒打聽到易思齡喜歡珠寶首飾,珠寶中又尤其喜歡紅寶石和珍珠,楊姝樺就讓人去各大拍賣行蹲點,有好的就拍下來,事急從權,價格空間給得很大。

各地的習俗都不同,港城有自己的一套婚禮流程。梅叔和栗姨在電話裡溝通,將過大禮所必需的東西列了一個清單出來,譬如禮金,金器,喜餅,果籃,海味籃,椰子籃,酒水,茶葉,喜糖等等,至於具體的細節和數量,那就是豐儉由人,隻辦喜事的目的是一樣的——為新人討個好彩頭。

楊姝樺去了一趟南因寺,去之前用大紅灑金喜紙將謝潯之和易思齡兩人的生辰八字寫下,卷起,拿紅繩係上,放入密封錦盒,親手送到慧星大師面前,請大師為兩個孩子問名,再擇良辰吉日,順帶燒香敬佛,點了八十八萬的祈福燈。

問名就是“合八字”,古代三書六禮中的一禮。

盒子在第三天原封不動送回謝園,前來送信的小師傅得了一筆豐厚的車馬費,喜氣洋洋地說了一連串祝福語。

楊姝樺把盒子放在桌上,先是虔誠地拜了拜菩薩,默念南無阿彌陀佛,再打開,看見大師在紅紙背面的批語——

【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寧寧,快去把你哥叫來!”楊姝樺激動得無處釋放,一邊喊謝溫寧,一邊低頭把這好消息告訴親家母,她就知道她的眼光沒有錯。

一開始談這樁婚事時,謝喬鞍還擔心兩個小孩的性格不合適,走不到一塊,可如今慧星大師都說,他們是天作之合!

謝溫寧去書房找謝潯之,看見他站在案前練書法。

謝潯之的書

房在謝園最幽靜的南院,左邊是楓林竹林,右邊挨著謝園內最大的水體——菡萏池。

九月是菡萏池最美的時候,荷花盛開,浮香繞曲,鴛鴦嬉戲,落雨的時候,端一杯清茶在窗邊聽雨敲風荷,很是修身養性。但如今快入冬,菡萏池隻餘一池殘荷。

謝溫寧腳步輕緩,走在地毯上,謝潯之一時倒沒有察覺。她走到案牘前,看見桌上攤著兩三張大紅紙,上面寫著“囍”字。

她拿起一張欣賞,笑容有些微妙:“大哥的字寫的好好。”

謝潯之解釋:“是媽交代的任務。到時候要貼在謝園裡,讓我抽空多寫幾張。”

謝溫寧眨眨眼,無辜:“我又沒問大哥為什麼要偷偷寫喜字。”

謝潯之:“.........”

謝溫寧:“大哥就高興吧。聽說小嫂子特彆特彆美。我關注了她的ins,還跟她點讚了。”

但說起這個她就有些失落,整個謝園就剩下她還沒親眼見過小嫂子。二姐和小哥哥都見到了真人。

可惜她身體不好,不能舟車勞頓,降溫的雨天也要避免出門。

謝潯之腦中浮現易思齡的臉,他眸色暗了暗,淡聲說:“是很好看。”

“但外表不是最重要的。”他擱下筆,看著小妹,沉穩說:“相敬如賓靠的不是外表。”

是修養和包容。就算易思齡不漂亮不好看,他也能做到如此。

可偏偏易思齡太漂亮太好看了。這就有些難辦。

謝溫寧:“婚姻也不是隻有相敬如賓一種模式啊,還有很多其他的,比如如膠似漆,恩愛白頭。大哥你怎麼就要選最沒意思的那種。你這是偷懶哦。”

被妹妹一語道破,謝潯之眸色暗了暗。

對於他來說,相敬如賓的確是婚姻中最偷懶的做法。

但如膠似漆?大概不可能。他從小就習慣獨立,重視私人空間,不是那種要黏著誰的人,想必易思齡也如此,不然也不會這三天都不回複他。

他又想到這樁事。

不知道她這幾天怎麼了,幾乎是銷聲匿跡。是沒有看見他發過去的消息,還是看見了不想回?

謝潯之皺了皺眉。

謝溫寧見大哥神情不佳,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很多事強求不來,她隻能默默祝福,這場“盲婚啞嫁”還不知道日後是什麼樣子,期盼跟慧星大師說的一樣,是天作之合。

“對了,我來是跟你說,媽媽讓你過去一趟。在花廳。”

謝潯之簡單收拾了書桌,穿上大衣後,和謝溫寧一道走去花廳。半路上,他忽然開口問:“寧寧,請教你一件事。”

謝溫寧驚訝:“大哥,你還有事請教我?”

謝潯之把打開,點開和謝溫寧的對話框,發過去一個小黃臉微笑的表情,“如果有人單獨發這個表情給你,是什麼意思?”

謝溫寧噗嗤一聲,“這是陰陽怪氣的意思啊,哥。就是你不想搭理對方,又不得不敷衍對方的時候就能

用,或者你看不慣對方的時候,你可以用這個表示不爽。而且你一發,對方就知道你什麼意思了。基本上聊天聊到這裡就聊死了。()”

聊死了。

謝潯之蹙了蹙眉,修長如玉的手指抓握手機,他凝神看著這個微笑的表情,果然,越看越陰陽怪氣。

那晚怎麼沒看出來?沒看出來就算了,還依葫蘆畫瓢回了一個過去。

哥?你怎麼了??[(()”謝溫寧瞧他一直盯著屏幕走神。

謝潯之回神,說:“知道了。”

知道易思齡為什麼三天不回他消息了。

她在鬨脾氣。

還鬨很大。

謝潯之平靜地把手機收回口袋。

到了花廳,楊姝樺把那張紅紙遞給謝潯之,讓他自己看。

謝潯之先是看到他和易思齡的生辰八字,而後再看見背面的八個字——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這是?”

“慧星大師給你們合了八字,上上吉,說你和思齡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謝潯之看著這張紅紙,幾秒後,淡淡笑:“媽,你信嗎?”信他和易思齡是天作之合。

怎麼看上去都不像。

楊姝樺和他理論:“怎麼不是?你和思齡長相家世都匹配,性格也互補,不就是天作之合?”

謝潯之心想,那他們未免互補得太猛烈了。

他失笑,把紅紙收到口袋裡,“其實八字這些都是哄人的。”

楊姝樺當即掄他一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上頭哪次辦大事不是找慧星大師算的,人家德高望重,是活佛,你一個小孩亂說什麼。”

謝潯之挑眉,心思根本沒在這,隻是安靜地站著,視線望向窗外的一株梅花。

楊姝樺:“明天晚上回家裡吃飯,都早點回來,我請了二叔和小姑兩家,還有你宴姨,一起商量你的婚事。去港島提親還得拜托他們一起。就是你三叔一家去倫敦陪小琰了,趕不及,不過婚禮前一周他們都會回來。”

男方提親除了父母必須到場,還要有媒人,以及家族中有份量的親戚長輩跟著一起,顯得莊重體面。

謝家家大業大,人丁興旺,一直是京城中的望族。謝潯之的父親謝喬鞍是家中長子,下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分彆是謝潯之的二叔謝敬華,三叔謝春華,小姑謝宜綰。和謝潯之同輩的堂表弟妹更有二十來個。

謝潯之作為大房長子,是老爺子欽點的繼承人,在家族中地位非同一般,他的婚事是謝家如今最大的事,可以說全員出動。

謝潯之對即將到來的熱鬨很淡然,點頭說好。

三書六禮,明媒正娶。

每一個環節都少不了。

他從沒有想過他結婚會如此的繁文縟節,而且朝著越演越烈的方向而去,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就是不知道這是否合她心意,是否風風光光,熱熱鬨鬨。

又說了幾句,謝潯之用工作當借口脫身。從溫暖如春的花廳出來後,深秋的冷寒撲面而來。

他站在花園裡,修長挺拔的身軀宛如一棵冷杉,靜默片刻,他從西裝內側口袋掏出那張紅紙。

把紅紙的兩面都拍下來發給易思齡。

【母親去南因寺為我們合了八字。】

【大師說,你我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緣。】

他得主動些,不能由著她發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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