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這是表哥, 你和我一起叫表哥就可以了。”
徐遠:“哦。”
在陸舒的目光下,徐遠不情不願的叫道:“表哥。”
回去的時候, 徐遠坐在馬車的角落,看起來似乎有些惆悵。
陸舒:“你怎麼了?”
陸舒:“難道你闖禍了?”
陸舒震驚,“夫君,你不會是得罪哪位皇子或者是得罪了皇上了吧?”
徐遠:“.......”
徐遠:“我怎麼沒聽你提過,你還有個表哥?”
陸舒:“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是不是闖禍了。”
徐遠聞言,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闖禍, 我能闖什麼禍?今天皇上還誇了我一句。”
陸舒:“誇你什麼了?”
徐遠:“你兒子模樣倒是不像你。”
徐遠:“既然說我不像父親, 那肯定就是誇我英俊瀟灑, 風流倜儻吧。”
陸舒:“........”
徐遠和承恩侯是不算太像, 這兩個人一個看著非常的沉穩可靠, 一看看著俊美,不過仔細看,倒是能夠看出來眉目之間是有幾分相似的, 隻是氣質不同。
陸舒:“所以, 你在不高興什麼呢?”
徐遠:“我累了。”
徐遠:“娘子, 你知道麼,我回去之後都躺下了, 然後我又起來了,過來找你!”
陸舒雙手捂住嘴巴,“真的麼?”
徐遠:“否則呢?”
簡直太感動,太感動了!
陸舒:“我請你吃糖葫蘆吧。”
陸舒拿了銀子給徐遠, “夫君,要甜一些的。”
徐遠:“.......”
徐遠:“到底是你想吃,還是你要請我吃糖葫蘆?”
陸舒:“夫君,都一樣的。”
徐遠:“哦。”
徐遠去買糖葫蘆的時候,沒想到遇到了陸雅。
陸雅就住在這附近,這會兒是出來透透氣的。
何言最近脾氣有些大,陸雅一直都在忍住,剛剛她看到何言和一個自幼伺候他的婢女有些親近,陸雅實在是忍不了了。
兩個人吵了架,陸雅出來逛一逛透透氣。
陸雅:“姐夫。”
徐遠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這才想起來,這是在桂花巷附近。
陸雅:“阿姐在馬車上麼?
徐遠:“嗯。”
陸雅:“我去和阿姐打個招呼。”
徐遠找了一個看起來老實本分,賣糖葫蘆的老翁,再三確認道:“這個糖葫蘆甜麼?”
老翁笑哈哈的,“公子放心,保證甜,你拿回去給你家娘子吃,你家娘子肯定誇你。”
好的,就在這裡買了。
陸雅上了馬車,陸舒也沒什麼要和她說的,乾脆就說了周丞來了陸府的事情。
陸雅看到徐遠拿著糖葫蘆回來了,這才道:“那我就不打擾阿姐了。”
從馬車上下去的時候,陸雅腳步踉蹌了一下。
兩個人一人一個糖葫蘆。
徐遠:“甜麼?”
陸舒咬著糖葫蘆,這是酸酸甜甜的糖葫蘆,但是甜味多於酸味,很好吃。
陸舒點頭,“好吃。”
徐遠:“你怎麼不誇我。”
陸舒:“........”
陸舒:“誇你什麼,就買一個甜一點的糖葫蘆,我就要誇你?”
徐遠:“賣糖葫蘆的老翁說的,他說,你家娘子肯定會誇你的。”
陸舒:“........”
馬車的車窗還沒關,陸舒看到了車窗外的陸雅。
好像陸雅不是回桂花巷。
徐遠看了一眼,“你那位庶妹,大概是和何言吵架了。”
陸舒:“你怎麼知道?”
徐遠:“你想知道?”
陸舒:“不說算了。”
徐遠:“男人的直覺。”
陸舒:“........”
真的是好一個男人的直覺啊!
韓姨娘再次有動靜的時候,是在半個月後了。
徐遠的小廝跑過來的時候氣喘籲籲的樣子,“二公子,韓姨娘......韓姨娘去酒樓吃飯,結果被熱撒了一身的涼湯,去了酒樓樓上換衣裳了。”
徐遠正色的模樣,“還看到什麼了?”
小廝:“在沒看到什麼,但是屋裡面有男人說話的動靜。”
徐遠和陸舒對視了一眼。
韓姨娘還真是夠謹慎的,涼湯碰到了衣裳濕了去換衣裳。
小廝退下後,屋裡面隻剩下陸舒和徐遠了。
陸舒:“要去找父親麼?”
徐遠垂著眼眸遮住了裡面的情緒,“去找,但是不能告訴他,你等我回來。”
陸舒想要說話,徐遠按住了陸舒的肩膀,“你去娘那裡。”
陸舒:“好。”
夫妻兩個從院子裡面出來,一個去酒樓,一個去侯夫人那裡。
侯夫人聽著陸舒說完了事情的經過,震驚的久久不語。
侯夫人在原地踱步,“她.....她.....”
好幾個她字,侯夫人愣是沒說出什麼,她坐下來的時候都像是跌坐下去的。
侯夫人:“她怎麼敢的!”
承恩侯待她如珠如寶,結果她這些年在外面一直和彆的男人苟且?
徐遠和承恩侯到了酒樓的時候,裡面正傳出叫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承恩侯眉頭一皺,看著徐遠,神色不悅,“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徐遠面不改色,走到了門口直接將門踹開,屋內立刻傳來了驚呼聲。
徐遠:“父親自己進去看吧。”
承恩侯:“自己進去看,我進去看什麼?”
徐遠:“進去看韓姨娘啊。”
承恩侯的的表情僵住,幾乎是嗬斥出來的,“混賬東西,你說什麼?”
徐遠:“父親不敢進去麼?”
徐遠盯著承恩侯看,但是說話是說給裡面的人聽的,“我知道,韓姨娘謹慎,這裡又是二樓,他們怕是連退路都想好了,但是在叫父親過來之前,我的人已經在樓下了。”
這話也是說給裡面的人聽的,韓姨娘的那個男人,彆想從二樓跳下去跑了。
啪的一聲響了起來。
徐遠扯了扯唇角笑著,“父親,你真的不進去看一看麼?還是說,你要叫韓姨娘自己出來?”
承恩侯的手都在發抖,“閉嘴,彆說了!”
徐遠:“父親,你難道是想自欺欺人麼,我真不知道,你竟然對韓姨娘用情如此深。”
承恩侯:“我說了,你給我閉嘴!”
徐遠:“父親,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進去或者不進去,也由你自己決定。”
徐遠目光冷下來,帶著人回去。
承恩侯站在外面半響都沒說話,最後他選擇推開門。
屋內除了韓姨娘還有一個男人,兩個人看起來有些慌亂正在穿衣裳,韓姨娘珠釵都是歪的,男人手裡面還拿著自己的外袍。
屋裡面的味道,似乎像是在告訴承恩侯,剛剛這個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男人,承恩侯也非常的眼熟!
這是韓姨娘鋪子裡面的掌櫃的!
韓姨娘:“侯爺。”
承恩侯閉了閉眼睛,這才問道:“為什麼?”
韓姨娘笑的癲狂了起來,既然都被發現了,韓姨娘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這樣,他們一直很小心謹慎的。
但是事已至此,韓姨娘不想再說什麼了。
韓姨娘:“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不喜歡你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婚約,你以為我不想做什麼正頭娘子,就非要跟你?我是沒辦法啊,我的孫郎被誣陷入獄,我要救他,我隻能委身於你!”
韓姨娘:“你要說什麼,你要說你喜歡我?但是你又有多喜歡我呢?你還不是要履行婚約,還不是要做小侯爺,還不是要娶彆人?”
承恩侯笑著,“好好好,好好好!”
韓姨娘:“難道你以為,我的日子就過得痛快麼,不痛快,一點都不痛快!”
剛剛還慌亂被韓姨娘稱之為孫郎的男人,握住了韓姨娘的手,兩個人似乎是在堅定著什麼。
韓姨娘:“也好,也好。”
徐遠不是和承恩侯他們一起回來的。
侯夫人看到徐遠臉上的痕跡,捏緊了帕子,顧及著徐遠的面子,他說道:“這件事情,等你父親和韓姨娘回來在處理,你和阿舒先回去吧。”
徐遠:“是。”
陸舒和徐遠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在侯府慢悠悠的晃蕩著回去。
徐遠看起來有些沉默。
想起來她要跟著徐遠一起去的時候被徐遠攔住,陸舒叫住了徐遠。
徐遠:“怎麼了?”
徐遠:“這件事情不是隻有父親和韓姨娘他們知道,父親也不會繼續糊塗的寵著韓姨娘,隻是也許大概也不會饒過韓姨娘吧。”
陸舒:“你搖搖頭。”
徐遠不理解,但是還是搖了搖頭。
陸舒:“你搖一搖。”
徐遠又搖了搖。
陸舒:“好了,你把煩惱都搖出去了。”
徐遠:“嗚嗚嗚嗚,娘子,你這是在安慰我?”
徐遠:“既然這樣,你能不能誇我幾句?”
陸舒:“........”
好了,知道了,徐遠這是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