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娘子,我入贅吧(1 / 1)

徐遠:“床頭打架床尾和, 有了床頭才能有床尾!”

陸舒:“........”

徐遠的被子就這樣被扔到了榻上。

小冊子被重新壓回了箱底。

聽到腳步聲,徐遠挺直了腰板,然後一個軟枕朝著他扔了過去。

陸舒:“夫君, 早點歇著吧。”

徐遠翹著腿躺在塌上望著窗外。

這件事情是誰的錯?

反正總不可能是陸舒的錯, 也不可能是蟹黃包的錯, 都是韓姨娘的錯!

也怪他。

叫他嘴賤,叫他嘴賤!

一陣冷風吹來,徐遠打了個哆嗦,趕緊把窗戶關上了。

陸舒自己獨占一張大床,本來以為會很舒服的, 結果沒有她想象中的舒服。

因為已經是風裡都帶著涼爽的深秋了。

陸舒怕冷, 但是徐遠不同,徐遠整個人都很暖,這個時候和他躺在一張床榻上, 非常的舒服。

陸舒抱著自己的緞子面的棉被到了榻上的時候,把被子往上一扔, 然後躺下了。

嗯, 舒服。

徐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 還幫陸舒習慣性的掖了一下被角。

又要睡過去的時候, 他睜開了眼睛。

徐遠:“嗚嗚嗚嗚, 娘子,你果然是原諒我了。”

陸舒:“我冷。”

徐遠:“我也有點冷。”

陸舒發出疑問, “你冷,你冷什麼?”

徐遠:“我心冷。”

陸舒:“要不,我去叫櫻桃給我灌一個湯婆子。”

徐遠:“........”

徐遠又給陸舒掖了一下被角,“睡吧。”

承恩侯最近心情不好, 聽說還訓斥了府裡面的管家。

侯府裡面伺候的人,最近都是戰戰兢兢。

承恩侯去了韓姨娘那邊幾次,但是似乎都不太愉快,畢竟如果兩個人很愉快承恩侯也不會是一副老子失戀的樣子。

陸舒倒是不受影響,天冷了,她不願意出去,每天在又春院裡面做自己的鹹魚。

徐遠日子也可以,因為上次撞破了承恩侯醉酒後的樣子,聽到醉酒後說的話,以及最近學業和從前相比更是突飛猛進,承恩侯不會挑他錯處。

又是一次新的茶話會。

侯夫人看起來氣色紅潤的樣子,笑盈盈的和陸舒還有陳芷說著話。

陳嬌過來請安的時候,氣氛有些不對,但是在座的幾位都是不為難人的人,很快,大家就繼續說起了話。

陳嬌不愧是女主,竟然開始自己找話題,試圖哄著侯夫人。

茶話會早早結束了,陳嬌回去的時候多看了陸舒一眼。

陸舒和陳嬌拘謹緊繃著不同,她整個人慵懶的坐在那裡,大家說到她感興趣的,她才會聚精會神的聽一聽,否則旁邊的點心好像都比和大家說話更有吸引力。

走在院子外面,風吹落了樹葉,樹葉都有些泛黃了。

秋天了,落葉了。

陳芷似乎有些濃厚的悲傷的情緒。

陳芷:“秋天了。”

陸舒:“是啊,秋天了。”

陳芷看著陸舒,以為陸舒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情緒。

陸舒:“又可以吃涮鍋子了,秋天的梨膏,冰糖燉雪梨,還有蜜藕,白切鴨也可以。”

陳芷被陸舒逗得拿著帕子捂著唇角笑了出來。

陳芷:“是啊,還有這麼多好吃的。”

這會兒陸舒才懂。

哦,面前這位大嫂,可能是一位古代版的文藝女青年,他們想的不一樣呢。

陳嬌倍感被這兩個人冷落了,她想要搭話。

陸舒著急回去吃蜜藕,就這樣從要說話的陳嬌旁邊走了過去。

陳嬌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趴在床榻上哭了好一會。

徐言回來的時候,陳嬌極力掩飾,還是紅著眼圈。

徐言:“這是怎麼了?”

陳嬌恢複了冷靜,搖了搖頭,“沒事。”

既然是嫁到了侯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們都不會滿意,都會瞧不起的,更彆說,那兩個嫂子,也不是他們這一房的。

徐言:“去和嫡母請安了?”

徐言沉默著,情緒也不是很佳,他想著,自己一定要拚出來一個前程才可以,不能因為自己是庶子,就連累著陳嬌也跟著被看不起。

陳嬌:“既然我嫁給了你,這些我都是想到了的,我不怕的。”

徐言:“今日發生了什麼,你仔細和我說一下。”

櫻桃都沒和陸舒一起回去,直接去灶房那邊點蜜藕了。

等著蜜藕的時候,陸舒在屋裡面坐了一會,又去院子外面的秋千上坐了一會。

阿棗在後面給陸舒推著秋千。

阿棗:“夫人,在過段日子,棗樹上的棗就能吃了。”

陸舒握著秋千兩邊的繩子,被阿棗推起來的時候,仰頭看著棗樹。

徐遠從老師那邊回來,遇到了徐言。

徐言見到徐遠,兩個人彼此看著都不太順眼。

徐遠要回去的時候,徐言說道:“我知道二哥不喜歡我,但是出了侯府,咱們就是一家人,這句話也勞煩幫我轉告二嫂。”

徐遠:“........”

他什麼東西,他回去轉告陸舒?

他真敢回去轉告陸舒,今天彆說外面的塌了,他今天直接睡在書房吧。

徐言拱了拱手要回去。

徐遠:“你給我站住!”

徐遠:“你的意思是,我娘子欺負那個什麼陳氏了?簡直是笑話!”

陸舒就是有空想一想中午吃點什麼,也沒空去欺負什麼那個陳氏啊。

徐遠:“徐言,如果你這樣說,我們出了這府邸,還真可以不是什麼一家人。”

徐遠:“你現在,就把你院裡面那個陳氏給我叫出來,我倒要看看,我娘子是怎麼欺負她了!”

平時陸舒懶得能坐著肯定不站著,能躺著可定不坐著的一個人,能去欺負陳氏?

這簡直是就是太可笑了!

更何況,陳氏是個什麼東西,還值得陸舒去欺負?

徐言:“二哥莫要胡攪蠻纏。”

徐遠:“真是好一個胡攪蠻纏,今日這個陳氏,我是偏要見一見了!”

一揮衣袖,徐遠轉頭,就朝著徐言的院子走了過去。

徐遠:“你是不是要去找父親,去去去,你趕緊去找,今日就在父親面前一起說清楚了!怎麼,他偏愛你,喜歡你,現在連兒媳婦兒也要偏愛?”

徐遠一路冷著臉。

徐言:“徐遠,你一個做兄長的,弟妹剛剛嫁過來,你就這樣去找他,你覺得合適麼?”

徐遠:“她都不要臉了,我要什麼臉?她一個新進門的新婦,詆毀嫂子,難道就合適了?”

徐言:“你說誰不要臉?”

徐遠:“你那個新婦不要臉,你也不要臉!”

一直到快要到了徐言住的院子了,徐言看著攔不住徐遠,上去想要把徐遠拽回去。

兩個人就這樣打到了一起。

蜜藕,蜜藕,嘿嘿嘿~

甜滋滋,又軟糯的蜜藕,一口咬下去,還有桂花的香氣。

櫻桃:“灶房那邊知道是姑娘想吃,就趕緊給姑娘做了,用的藕都是新鮮的,我盯著呢。”

兩個人正說著,徐遠身邊的小廝匆匆跑了進來。

小廝一副焦急的樣子,“夫人,夫人,二公子和四公子打起來了。”

陸舒:“誰打起來了?”

徐遠和徐言,他們兩個人竟然打起來了?

陸舒:“為什麼啊?”

小廝:“為了夫人!”

陸舒:“.........”

小廝:“他們現在已經鬨到了侯爺那裡了,陳氏那邊大概也已經趕著過去了,我還叫人去找了侯夫人和大公子大夫人。”

陸舒淨了淨手,和徐遠身邊的小廝一起去承恩侯那裡,櫻桃和阿棗還有幾個小丫鬟跟在她的後面。

一路上,陸舒總算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陸舒百思不得其解。

她怎麼得罪陳嬌,怎麼得罪女主了?

去侯夫人那裡請安的時候,她和之前一樣,聽瓜捧場,吃著侯夫人那邊的點心,回來的時候想著吃蜜藕。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陸舒到了承恩侯那裡的時候,屋裡面已經好多人了,大家幾乎都到了。

櫻桃跟著陸舒進去的時候,遇到了上次來這裡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身形高大的侍衛,兩個人目光對上時,櫻桃對著他點了點頭,那侍衛也對著櫻桃點了點頭。

陸舒在一眾人的目光走了進去,最先看到的,就是徐遠臉頰上的傷口。

陸舒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然後愣住了。

徐遠壓低聲音,“彆動。”

那裡有什麼傷口。

天呐,戰損妝?

我的天哪,可太好看了!

陸舒:“四弟,你為何下這樣狠的手,你如果這樣不喜歡我夫君,不如我們現在就搬回莊子上住!上次一次難道還不夠麼?”

陳嬌站出來,“二嫂,是我的錯,是我心思敏感,徐言他護妻心切,告訴二哥希望二哥能夠叫你和我好好相處,二哥誤會了要去找我,徐言攔著他的時候兩個人廝打了起來。”

今日的韓姨娘不說話了,如果是平時,早就柔柔弱弱的樣子了。

甚至韓姨娘還有心思喝了口茶。

陸舒聲音拔高了一些,“敏感,你為何敏感,你敏感什麼?”

徐遠:“娘子彆氣,娘子彆氣!”

陸舒:“你說啊,你敏感什麼?”

陳嬌還是很淡定的樣子,她道歉,“二嫂,都是我的錯,你彆生氣了。”

陸舒:“你知道都是你的錯,你還叫我彆生氣?”

陳嬌:“大嫂和二嫂說秋天到了,我想要和二嫂說話的時,二嫂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去,沒有理會我,我回去後就想著,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得罪了二嫂你。”

陸舒:“我,我想吃個蜜藕,我錯了?”

櫻桃立刻站了出來,“四夫人,我們夫人因為和大夫人提起了秋日,提起了藕,有些想要吃蜜藕了,從侯夫人院子出來,就叫我去了灶房,灶房的人都可以作證的。”

徐遠:“娘子彆氣,娘子彆氣了!”

陸舒想要說,你是複讀機麼,最後看著好多人,把話咽了回去。

陸舒:“好,既然鬨到了父親這裡來,父親總要給我一個說法的!給我夫君一個說法,若是我們實在是礙眼了,我現在就和夫君一起回莊子上!”

徐言:“二嫂,夠了!”

陸舒:“夠了,你是覺得父親偏愛你,所以就覺得徐遠是什麼軟柿子,我是什麼軟柿子麼?”

徐遠知道,陸舒是真的不高興了。

完了,這群拖後腿的!

徐遠冷颼颼的看向了一旁的徐言。

徐遠:“去莊子上,我們憑什麼去莊子上,我們不去莊子上,被弟妹給逼得去了莊子上,嶽父嶽母知道了要多心疼你,我們去嶽父家。”

陸舒覺得也行。

陸府那邊的廚子做的菜肴也好吃。

徐遠:“娘子,我入贅吧!”

陸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