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豪門養女28(1 / 1)

“舅舅, 我走了!”

一大早,白真真拎著行李箱,往外走去。

孫溫不放心地叮囑:“注意安全, 千萬不要離開保鏢的視線, 有事給舅舅打電話。”

外甥女要去看巨星的世界巡演, 這種年輕人的時髦追求, 他當然不會反對。

隻生氣自己身體不行,不能跟著一起去, 於是安排了四個保鏢跟著她。

“好的舅舅,彆擔心!”白真真笑得燦爛, 衝他擺擺手, “我走啦!”

下飛機後,蔣行越來接她。

“你怎麼來啦?”白真真讓自己的保鏢們,包括那個女保鏢,都坐進另外的車裡,自己上了蔣行越的車子。

蔣行越跟她一起坐在後排, 他打扮得西裝革履,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精英味道。

“來接你。”他很平淡地道。

白真真品了品,忍不住笑著倒過去:“我來了,就要接我?我比你的會議還重要嗎?”

蔣行越低頭,她很大膽的倒在他懷裡,一隻手還按在他的胸膛上, 眼睛裡亮晶晶的全是笑意。

“不然呢?”他捉著她的手腕,將她扶起來。

白真真輕哼一聲:“沒勁。”

蔣行越猶豫了下, 抓過她的手,又放到胸膛上。

“……”白真真。

表情微微複雜。

她不是說他不讓摸沒勁。是因為他坦然承認她很重要,比他的會議還重要。

這樣一個心像秤砣似的實在男人, 她逗起來很沒勁。

掌下是渾厚有彈力的觸感,仔細感受,還能察覺到咚咚、咚咚的跳動感。

她眼裡重新湧出笑意,把耳朵貼上去。

老實男人是很沒勁,但身材好的老實男人,還是可以逗一逗的。

一路上,她的手指在他胸肌上戳來戳去,偶爾試圖捏一捏。

沿著輪廓測量大小。

碰到站崗的紅豆,就欺負一下。

蔣行越忍無可忍,將她的手捉下去,沉聲道:“夠了。”

白真真抬眼覷了覷,便把手抽回來:“知道了。”

“凶什麼凶。”

蔣行越火氣翻騰,眼底蘊藏著暗色,看向身旁的女孩,她一副沒玩夠的樣子。

“我很凶嗎?”他問道。

白真真差點笑出聲,低頭繃了繃臉,把表情控製得如常,才重新抬起頭來。

看向他,認真道:“不,不凶。你最可愛了。”

車內光線昏暗,然而掩不住她眼中亮晶晶的光芒。

蔣行越看著她,漸漸心底酥酥麻麻起來,被又戳又捏的胸口也泛起灼熱:“真的?”

她從前說他是最好的哥哥,他後來知道是假的,都是哄他的。

這句話會是真的嗎?

“真的。”白真真撲過去,雙手環抱住他的腰,下巴貼在他心口,“比真真還真。”

比真真還真?這是什麼真?

蔣行越沒跟上她的跳躍思維,但擋不住他高興,輕輕斥道:“坐好。”

又來。

“沒勁!”她撒氣坐好。

這次是真嫌棄他木訥。

矜持什麼?當初不是他用身體引誘她,她才決定跟他耍的?現在又這樣!

等到了酒店,她看也不看他,氣鼓鼓的在前面走。

“慢點。”蔣行越拉住她的手腕。

白真真甩了兩下,沒有甩開,就說:“你小心被我舅舅發現。”

她帶的保鏢裡,有他的眼線。

“他發現又怎麼樣。”誰知,蔣行越淡淡道:“他隻會裝不知道。”

白真真腳下一頓:“啊?”

但隨即,她就想明白過來——

挑破後,他們就必須轉暗為明了。這不是孫溫想看到的,所以就算發現,多半也隻會裝不知道。

“那你當初答應我……”她狐疑地看向他,“是早就猜到了?”

說得那麼好聽,願意清掃痕跡,不讓人發現他們在一起。

不就是猜到,她家裡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不,還不止,蔣家也不會同意!

“你騙我!”她生氣了,用力甩開他。

吃虧了!

“真真!”蔣行越再次捉住她。

“彆叫我!”白真真甩手,“放開!”

她一直跟他爭執到房間裡。

進了房間,蔣行越就不再哄她了。

他扯下領帶,摘下手表,開始一件件脫掉衣服。

白真真看了一眼,立刻扭過頭去。

不看,堅決不受誘惑。他以為他是誰,脫光衣服她就一定會把持不住嗎?

蔣行越動作很慢。

襯衫的紐扣,一粒一粒地解。

久到白真真扭得脖子發酸,往回轉了轉,發現他的上衣都還沒脫下!

“你在乾什麼?”她不解地問。

不是要誘惑她嗎?這麼磨磨蹭蹭的,他在乾什麼?

蔣行越的動作頓住,深沉的眸子朝她看來,低聲說:“我以為你不喜歡。”

不喜歡?

不喜歡她會大老遠跑過來!

是,是有巨星演唱會啦,但難道她不會自己搞門票,帶弟弟來看嗎?

“你彆動了!”她氣衝衝地朝他走過去,一把將他推向床邊。

她想象中自己把他推倒,然後她來繼續後面的事情。然而,她低估了他的身量,這一下隻把他推得坐下。

而她因為用力過猛,沒刹住,整個人撲在他懷裡。

被她這樣沉沉一撲,男人仍舊穩坐如山,還用結實的臂膀接住了她:“真真。”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一把小刷子在耳邊輕輕掠過,白真真頓時麻了一瞬。

她扶著他的肩膀,抬眼看去,頓時望入一片深邃暗沉的漩渦。

男人熾熱的大掌按在腰後,滾燙的熱度令她整個人情不自禁地發軟。看著他過分英俊的容顏,鬼使神差,低頭緩緩湊近……

……

她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隻知道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很舒服,空乏貧瘠的心臟像是泡進溫泉裡,被一點點滋潤著跳動。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腦失去思考的能力,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哥哥。”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

霎時間,仿佛有人按下了暫停鍵。

春風和溫泉都停止流動,浸泡在溫暖中的心臟,瞬間如同懸在空氣中。

白真真眨了眨眼,粉撲撲的臉頰上透著迷茫,好像不理解,為什麼一切戛然而止。

蔣行越閉了閉眼,什麼都沒說,起身。

水流聲從浴室裡響起。

白真真縮在被窩裡,漸漸反應過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住手指。

哎呀。尷尬了。

他本來就有陰影。她這麼一喊,搞不好把他喊得陰影更重了。

可能本來隻是為了騙她,找人做的報告。但是這一下,估計真的有陰影了。

白真真有些心虛,他對她不錯的,剛才也很賣力,她怎麼能這樣呢?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男人穿著浴袍,擦著頭發走出來。

隨著他的抬手,浴袍被扯開幾分,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白真真顧不上欣賞,歉意地道:“蔣哥,對不起。”

她剛才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太舒服了,大腦不轉了,不知道怎麼就喊了一聲。

蔣行越瞥她一眼,收回視線:“沒關係。”

走到沙發那裡坐下,隨意擦拭著頭發,深邃雙眸被垂落下來的碎發遮擋,神情不明。

十五分鐘後,白真真從浴室裡出來。

坐到男人身邊,打量他。

“嗯?”蔣行越已經吹乾頭發,正翻閱酒店的雜誌,伸手攬過她。

白真真一手撐在他胸口,沒往他懷裡偎,說道:“不對啊。”

男人挑眉,側臉看過來。

“你剛才為什麼結束?”她重新提起。

蔣行越抿了抿唇,沒有答。

“我隻是養在你們家,又不是你血緣上的妹妹。”她審視般看著他,困惑道:“你當時在想什麼?”

蔣行越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移開視線,去拿茶幾上的礦泉水。

“還有。”白真真又說,“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被睡了一覺,就喜歡上她?就算是斯德哥爾摩,也做不到啊!他當時昏迷著,根本沒有體驗!

蔣行越喝水的動作一頓。

白真真立刻捕捉到了,盯住他追問:“什麼時候?”

蔣行越垂了垂眼,大掌按在她的臉上,遮住她灼人的視線,這才不緊不慢地喝水。

白真真趁機啊嗚一口,咬在他手掌邊緣。

“咳!”蔣行越不禁嗆了一下,臉上浮現薄薄的紅暈,似有些羞惱。

白真真拉下他的手掌,盯著他問:“你說啊?什麼時候?”

因為被她睡了,就想跟她交往,這誰會信啊?他肯定早就喜歡她了。

這樣一來,得知被她睡了之後,他沒怎麼糾結就接受了,還以此為借口追她,才說得通。

面對她亮閃閃的眼眸,蔣行越再一次遮住她的眼睛,低頭親吻她嘴角。

他吻得很輕柔,帶著一種蠱惑,令人忍不住想跟隨。

“快說!”白真真再次咬了他一口,打斷他的親吻,“不然我生氣了。”

蔣行越頓了頓,好像拿她沒辦法一樣,回答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他平靜地望著她,好像這就是答案。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喜歡上她,隻是一個契機後,他發現了自己的心意。

“那你剛才……”白真真望著他,“為什麼?”

她很執著。

好像根本不怕他會尷尬,也不怕他會因此生氣。

“餓不餓?去吃點東西?”蔣行越托起她的臉頰,輕聲道。

白真真便知道了,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撅起嘴,起身換衣服去了。

看著她走開後,蔣行越無聲鬆了口氣,他怕她繼續追問下去。

的確,她不是他有血緣的妹妹。但在之前,他是把她當妹妹看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蔣行越也說不清。好像是從那天,她高高興興地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吃晚飯。

等他到了家,她穿著一身清新的白裙子,像一隻活潑的小鳥,朝他飛過來。

小鳥穿過他的胸膛,飛走了,但是一片羽毛掉落在他心裡。

之後,羽毛越積越多,而那隻小鳥最後也住了進去,每天啾啾的鳴叫著。

“真真。”男人走到她身後,雙手環住她,“以後,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