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闖宮(1 / 1)

窈窕春色 狂炫榴蓮餅 4384 字 2個月前

人一旦過的順心,就會原諒許多事。

謝風月安安穩穩過了一日,收到了衛寧的信時,都沒有橫眉冷對了。

她素手拎著那封信,朝著折枝笑的促狹:“你猜猜這信寫的是什麼?”

折枝努努嘴:“大郎君現在變得我都不敢認了,怎麼還能猜出來呢。”

謝風月嘴角帶笑,不急不緩的打開信。

信裡僅有的一句話,就差點將她魂都震沒了。

“謝容在哪兒?”

她指尖顫抖,將餘下的紙張左翻右找,上面根本沒有任何說明。

謝風月深吸幾口氣後,才勉強鎮靜了些:“小鉉子這些日子有送信回來嗎?”

折枝眼睛一轉,回道:“沒有,就五日前那封後,就沒了。”

那封信謝風月是知道的,她從未回過信,還因那封信,第一次回了消息,讓他們轉道彆的封國,蜀國最近不太平。

按照以往,小鉉子會在發出信件的第二日立即發第二封信,這樣信件抵達盛京相差最多也就三四日,這次竟然已經推遲了一日了。

謝風月捏著指尖吩咐道:“若是小鉉子來了信,務必第一時間給我。”

折枝看女郎嚴肅的神情,一時間也跟著著急了起來:“是不是老爺那兒出了什麼問題?”

謝風月擺了擺手:“沒發生的事,不要亂想。”

她話雖這麼說,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立即就開始給肖鉉寫信囑咐。

就當她將信交給折枝讓她尋人發出時,她右眼皮突突的狂跳。

“慢著,彆送了。”

衛寧為何會突然問起父親?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過問這事,為何會在撕破臉時問起這個。

謝風月腦子裡有十萬個疑惑,但她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那封信件燒毀。

若說衛寧如今行事是如履薄冰,那她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她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這事橫亙在謝風月心裡就像一個死結,她坐也難安,行也難安。

最終她決定找些事乾,她將郡主令牌找了出來,直奔皇宮而去。

她許久許久沒見過母親了。

玉華宮奢華程度代表著柳清蘭如今在周皇宮的受寵程度。

謝風月看著那漢白玉石頭階心中冷笑,她將宮牌遞給了玉華宮的總管安福道:“永寧郡主求見..嵐淑妃。”

謝風月都不用看著人的臉色,就知道他此時定然是糾結萬分,她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如今這玉華宮的宮婢太監肯定都是謝家的人。

她今日必須得速戰速決,起碼得趕到謝太傅派人來之前,把話跟母親講明。

安福接過那燙手的令牌,躊躇了半晌才道:“今兒個永寧郡主來的可不是時候,咱們娘娘今日可沒在宮中。”

謝風月斜睨了他一眼:“無礙,我就進去等著就行。”

這人胡謅也不分人,他一個玉華宮總管,隻要嵐淑妃出門,他就必定會跟隨,這是屬於他這個大總管在外人露臉的榮光,他能不去嗎?

謝風月腰杆挺的筆直,就站在玉華宮宮門處與他僵持著。

灼熱的太陽,曬的兩人都出了汗。

謝風月隱也來了些脾氣,她可經不住這麼耗,這要是謝太傅派人來了,她這次沒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往後他們要是有了防範了,她就不僅今日見不著了,以後那就想都不要想了。

“起開,一點規矩都不懂,見不著這麼大的太陽嗎,這要是曬壞本郡主了,給你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謝風月往前一頂,直愣愣將他撞開,邊說邊就往裡走。

安福即刻就急了,趕緊指使著幾個小太監,將謝風月團團圍住。

謝風月今日就要將囂張跋扈的人設貫徹落實,她拿著手中團扇當棍子使,誰靠近就直接拿扇柄敲誰,邊敲邊往裡衝:“淑妃娘娘,淑妃娘娘。”

他們也不敢真傷了謝風月,一個個的捂住被打紅的臉,全都跟在後頭。

嘈雜聲很快就引得在內室的柳清嵐側目,她問道身旁的宮婢:“外頭怎麼回事?”

“奴婢出去看看。”

嘈雜聲不僅越來越大,還越來越近,柳清嵐起身回絕:“本宮去看看。”

她才開了房門,就見著謝風月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她不遠處。

柳清嵐全身像是被雷擊過似的,一股顫意從腳底直躥天靈蓋。

“月兒。”她神情恍惚,情不自禁就喚道。

“淑妃娘娘,可否內殿說話。”

折枝和花蕊拚儘渾身解數,手腳牙並用將那些小太監攔在身後,謝風月兩步並作三步就跑到柳清嵐跟前了。

她也不管柳清嵐此時表情有多激動,將人直接拉進內室,反手將那宮婢推了出去後就拿身子死死抵住門。

“母親,謝淩雲瘋了,他拿茶盞砸我,還要在我府裡安插下人構陷我,不僅如此他還要對父親下手,你要是還不管管他,我就要跟他拚了。”

謝風月一骨碌的將話全吐露了,她句句所說都是事實,連添油加醋這種事都沒乾。

柳清嵐顯然還沒從見到女兒的欣喜中回神,謝風月一長串話下來,柳清嵐隻是將顫抖的手撫到她臉上道:“我的月兒受苦了,瘦了好多。”

謝風月很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談什麼母女情深,玉華宮鬨了這麼一陣,指不定謝太傅的人就在來的路上了。

但她又不得不回應。

“母親,我在陳郡時,日日受謝夫人磋磨好不容易嫁去吳宮了,還被人關在宮殿內,食的是餿飯蓋著的是絮被,我...我現下來了盛京,兄長他竟然一點舊情不顧,他這是想要我死啊。”

謝風月真話假話一通胡說,說的柳清嵐紅了眼:“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豬油糊了心,答應你兄長那些破事的。”

見她還要囉嗦,謝風月直抓主題道:“兄長他用父親威脅我!求了你母親,救救父親吧,他在嶺南時以為你和兄長皆亡故,重病後已然存了死誌,如今他已經被我勸慰好了,看開了俗世,都遠離盛京雲遊去了,可兄長還是不肯放過他。”

柳清嵐擦了擦臉上的淚,一思及謝容,她神色僵硬了幾分。

“你父親的事...我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