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懷疑(1 / 1)

窈窕春色 狂炫榴蓮餅 4285 字 2個月前

謝風月自從來了這謝府起就沒這麼爽過,她做小伏低這麼長日子,不是被謝風予打就是被花嬤嬤收拾,還有一個謝謹天天惡心她。

她抿了一口茶“折枝她們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還回去。”

她話一出又覺得不對,她扭頭看向在一旁一臉無奈的嵩山道“嵩山小哥乾脆由你代勞吧,折枝臉上才結疤,我怕她一用力傷口會裂開。”

嵩山看了看折枝的臉,傻愣愣的回道“確實不宜用力。”說罷他就抄起一旁的戒尺,目光看向折枝。

折枝點了點跪在下面的四個嬤嬤後,嵩山才動手了。

一時間整個院子不僅有打砸聲,還有各式各樣的嚎哭聲響起。

領頭嬤嬤再被打了三戒尺後實在受不了,她哭嚎著喊道“月女郎,你憑什麼打我,我可是柔女郎院兒裡的嬤嬤,你沒有這個權利”

謝風月笑了笑“你叫我一聲女郎,不就認我是主子了嗎?我打一個奴婢還需要為什麼?”她話鋒一轉看向折枝“才三戒尺就受不了嗎?我的折枝可是被你們按著挨了十尺”

她又指了指身邊的人“更何況這些可都是公子衍的人,我就兩個奴婢,一個折枝一個花蕊。她們可沒動你們院子裡一絲一毫東西。你們女郎要找也該找公子衍不是嗎?”

嵩山終於回過神來了....感情這女郎讓他動手是撇清關係啊!

嬤嬤還在聲嘶力竭哭訴,謝風月嫌煩直接讓小廝找塊爛布把她的嘴堵上了。

“謝風月你瘋了!”外口謝風柔帶著謝風予匆匆趕到,看著她原本雅致優美的院子如今像是遭了賊了一般,她差點暈過去。

謝風月等了這麼久才把正主等來,她朝著門口遙遙舉杯,將手中的茶悉數橫倒在地上。

這一敬死人茶的行徑把謝風柔氣的跳腳,她急忙朝著謝風月衝了過來。

臨到跟前卻被嵩山攔住。

謝風月偏頭看著跟著她身後的謝風予雖面帶怒色卻沒衝過來,挑了挑眉暗道“她身邊那個嬤嬤有點東西。”

她紅著眼指著謝風月“你..你..”

謝風月笑的暢快“我怎麼了,當初不是告訴過柔妹妹嗎?那隻是利息。”

“攀上高枝就不是不一樣了,月姐姐。”謝風予環視了一圈院子的情況開口道。

“予妹妹怎麼也來了,這不過就是姊妹之間的玩笑罷了對吧。”謝風月帶著笑說道,她想說這句話很久了,以往她跟謝風予起了衝突,不管謝風予做的如何過分,謝謹都是用這句話搪塞的。

謝風予顯然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她面上聚起怒氣“你是不是以勾搭上了公子衍就可以不嫁去....”

“咳咳”她身邊的嬤嬤乾咳幾聲打斷。

謝風予也覺察自己說錯話,趕緊找補冷哼一聲“我倒要看你失了貞潔,公子衍會不會把你帶回琅琊。”

說完她就想走,卻被一旁的謝風柔伸手攔住,她淚眼朦朧“予妹妹,她都這般對我,你不幫我嗎?”

謝風予甩開她的手“動手的人都是公子衍的,你有本事去找他。”

謝風柔不甘心望向甩袖而走謝風予,她低垂著眸子眼裡全是恨意。

等謝風予出了院門,她身旁的嬤嬤扶住她才開口“女郎如今已經比以往穩重多了,可還是得記住言多必失這個理,您差點壞了夫人的大事。”

謝風予甩開嬤嬤的手“大事大事!每次都是大事!到底是什麼大事啊!我還要忍多久啊!”

嬤嬤再次扶上她,語重心長的開口“夫人也知道女郎近日委屈了,特意給您選了很多春衣樣式,女郎就彆管這汙遭事了,去選春衣吧。”

這邊院裡的謝風月可不知道她們二人說了些什麼,她對痛打落水狗這事不感興趣,見著事情差不多了。朝著眾人擺了擺手,這才回了蕖波閣。

隻留下一地狼藉和唉聲遍地的嬤嬤,當然還有一個眼神陰鬱的謝風柔。

謝風月回了院子直接就去王衍的東廂房了,她一進門就把服侍的人都趕了出去,連嵩山和折枝都沒留下。

王衍看著她心情極好的樣子,淡淡開口“去撒完氣了?”

謝風月本就是坑了王衍一把,她此時也不敢再放肆了,恭恭敬敬的點頭“多謝郎君成全。”

王衍抬眸“你若是真的謝我,就把有關唐氏紙張案的事情跟我如實交代了。”

“我已經說了實話了,隻是郎君不信而已。”謝風月道。

“你嘴裡就沒句實話。”

謝風月聞言笑了起來“郎君不也冷眼瞧著我演了這麼多天的戲嗎?五十步笑一百步。”

“女郎口齒伶俐,令人豔羨。”

他將手中的書隨意一放繼而又道“那若是這舌頭沒了,還能說出這些巧舌如簧的話嗎?”

謝風月沒想到這人變臉如此之快,有些猝不及防。她藏在廣袖下的手驀然收緊“郎君真愛說笑,昨夜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王衍嘴角噙著笑“女郎不必拿昨夜的事時時刻刻威脅我,就算事發我也照樣平安脫身。”他嗓音低低“可女郎呢?”

王衍滿意的看著謝風月那張小臉一點一點白了下去“女郎不必憂心,我也不是愛找麻煩的人,若是不被人發現那定然是最好的。”

謝風月恨極了這些人總是拿捏人心的模樣,她咬著牙又不敢反駁“我先回房了”

見著謝風月走了王衍才低笑出了聲,他可太愛看這黑心女郎咬牙切齒又拿他沒辦法的模樣了,像隻偶爾撒嬌但又喂不熟還咬人的小野貓。

謝風月回房後,整個人都是懨懨的。

折枝和花蕊交換了個眼神,她倆都以為女郎是個公子衍鬨脾氣了。於是奉好茶擺好炭盆後全都退了出去。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謝風月神情有些麻木,她坐在窗前手指撚著窗台上的花兒,紅色的汁水順著她的手指流下,顏色分明有種詭異的美感。

她在想怎麼逃,依公子衍的話。她會在大婚當日被細作替下,她不是擔憂那些細作不夠專業。她是在擔憂今日謝風予那被打斷沒說完的話。

她明明都知道自己攀上了公子衍這條路,想要不嫁去吳王宮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可她說的是彆以為攀上了就不用嫁去...

難道自己這樁婚事下還有彆的什麼陰謀。

謝風月不得不從頭開始捋,從她家被查抄開始,從謝夫人突然來牢裡救人開始,從母親單獨去見謝夫人開始....

謝風月不敢想了,她這婚事是母親寫信給謝家家主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