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番外if線(4)(1 / 1)

無塵海與洛水神宮的關係沒到兩家非要結親不可,就算有所損失,也可從他處彌補。溫丹桐昔日與洛衡君也是依照慣例結為道侶,這是一件失敗的事情,她自然不會讓唯一的女兒也重蹈覆轍。隻是她拒絕了無塵海一眾後,湘君他們也沒有走,以其他的理由留在了洛水神宮中,這目的嘛,自然還是泠風。

湘君雖然是無塵海少主,可他兄弟姐妹眾多,這位置未必能夠坐長久,故而他要設法替自己拉來更多的助力。洛水神宮之主不應肯也無妨,隻要洛仙子同意,就不怕大事不能成。

“這湘公子也真是讓人討厭,怎麼都甩不開。”衛雲疏對著泠風抱怨道。近來時不時就能看到湘君出現在泠風的跟前大獻殷勤,就像一隻怎麼樣都趕不走的大蒼蠅。泠風神色自若,不見煩惱。可衛雲疏壓不住心間上竄的火氣,幾次試圖約湘君對戰。隻不過湘君也知自己不是衛雲疏的對手,不想在洛水神宮中丟大臉,每每找了借口推拒,使得衛雲疏那積蓄在內心深處的鬱氣無從紓解。

泠風輕笑了一聲,悠悠說:“不理他就是了。”

“可我看見他就覺得很煩心。”衛雲疏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幾乎咬碎了牙,繼續控訴道,“就連住在殿中不出門,他也會過來拜訪。見不見都無法忽視。說是什麼珍奇的玩意兒,也不過如此。”

泠風噙著一抹笑,她的視線在衛雲疏的身上轉了一圈,輕聲說:“好歹知道送禮呢。”

衛雲疏一聽,還以為泠風是在替湘君說話,立馬拔高聲音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會!”

“是嗎?”泠風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她眸光一轉,如秋水流波。

衛雲疏語塞。雖然叫得很大聲,可細想來,她的確沒有送過泠風什麼好東西。她在不周的時候,隻專一劍道,除了自身的法劍之外,無一樣可珍之物了。她定神凝視著泠風,伸手一捉將法劍取了出來,朝著泠風跟前一推,認真說:“此劍贈你!”但凡修劍之人,法劍從不離身。自實入虛,萬法皆寄托於一劍。所謂贈劍,實際上是性命交托。

泠風指尖落在劍身上輕輕一拂,含笑道:“劍之名是?”

衛雲疏道:“不周。”劍是大師姐幫忙鑄造的,而劍名則是恩師落下的法旨。

泠風訝異地瞥了衛雲疏一眼,不周這一代首席弟子是師無方,可如今看來,衛雲疏才是不周的核心?將劍推了回去,她說:“我又不專修劍道,我不要你的劍。”

衛雲疏“誒”了一聲,又急聲問:“那你要什麼?”

“阿疏。”泠風淺淺一笑,她凝視著衛雲疏,又說,“哪有人想送禮直接管人問想要什麼禮物的?”見衛雲疏答不上來,她道,“我阿娘同意我外出曆練了,怎麼,要同行嗎?”

衛雲疏呆了一會兒,立馬點頭如搗蒜:“要要要!”離開了洛水神宮,就不用去管湘君那麼個惱人萬分的“客”了。衛雲疏恨不得拉上泠風就走!

如今的浮黎仙域總體上算平靜,可在邪祟的

侵染下,總會有修士會心思動搖,墮入邪道中,千方百計與邪修往來的。防線上阻攔地是大肆侵襲的邪魔大軍,對於那零散地落在各洲的邪修,隻能夠見一個拔一個,無法徹底抹除邪修之害。泠風與衛雲疏外出曆練,主要對付的就是這等存在。兩人天資俱是超邁同輩,幾年下來,修為提升了不少,已然是可以開宗立派、獨當一面的真人了。

東洲仙城中的一間客棧。

衛雲疏的手中拿著一張飛書,這是從雲中城傳來的。她們先前斬妖除魔時遇見了東洲的修士,消息便也傳到了雲蕪的耳中。如今雲蕪正邀請她們前往雲中城一敘呢。“要去嗎?”衛雲疏轉向了泠風,眸光清迥。

泠風單手支撐著下頤,盈盈一笑道:“雲道友主要邀請的是你,自然是你來做決定。”

“可我們是同行的,我不要獨斷,不想替你做主。”衛雲疏走近了泠風,又看著她說,“先前有一些道友邀請你去做客,你不也詢問了我的意見嗎?”她的答案當然都是“不去”,那些同道心思昭然若揭,她才不想跟對方有什麼深刻的、難以忘懷的往來。

泠風笑說道:“可你是雲道友救命恩人呢。”

“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衛雲疏回答道,眨了眨眼,又說,“她感激我是她的事情,難不成我要在她想表達謝意的時候隨時出現嗎?”

“口舌倒是利了不少。”泠風起身,抬手掐了掐衛雲疏的臉頰,莞爾一笑。

衛雲疏捉住泠風的手,笑問道:“所以你想不想去?”

泠風沉默片刻,微笑道:“不想。”見衛雲疏挑眉,她道,“怎麼?你是覺得我不夠善解人意了?”

“怎麼會呢?”衛雲疏忙不迭剖白心意,“我隻是有點兒——”

泠風問:“有點什麼?”

衛雲疏想了一會兒,說道:“有點高興。”

泠風:“因為你也不想去?但是不好意思拒絕彆人?我替你做了決定正中下懷?”

衛雲疏搖頭:“不能這樣說。”她眸光明亮澄澈,一瞬不移地凝著泠風,“你其實是不想我去的是吧?”她跟泠風一直同行,過去她拒絕了後,泠風就沒有再去赴那些邀約,她有很重的私心。如果泠風的出發點跟她一樣,是不是說她也不想自己跟彆人親近?一想到這點,衛雲疏就樂不可支,笑意根本掩飾不住。

泠風沒有理會她後半句話,故意說:“所以你本來是想去的,隻是顧忌我,不敢出門。”她縮回了手,垂下了頭,低聲歎氣,“原來是我耽誤了你。”

衛雲疏正高興著,聽了泠風這番話,心間一寒,面上也多了幾分急色。她匆匆忙忙拉住了泠風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提高聲音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已經有幾年沒見到雲道友了,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泠風輕嗬:“你誑我呢?我輩修道,見之則不忘。”

衛雲疏道:“我不去想那不就不記得了嗎?”用了表明自己的心跡,她努力將泠風的手往心口按,“你感覺到我的心了嗎?”

“感覺不到。”泠風忍著笑,故意搖了搖頭說,“我沒進你識海,不見你本真,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如何想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衛雲疏脫口道:“那你進我的識海!”這話一落,面色蹭一下紅了,識海哪裡是讓人隨意進的?神識交纏,指不定發生點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來。她心慌意亂的,可沒有避開泠風,而是認真地看著她,直到把自己看得口乾舌燥,她下意識舔了舔唇。

“你心跳很快。”泠風凝視著衛雲疏的雙唇,聲音莫名低啞。

“有、有嗎?”衛雲疏結結巴巴地開口,有些暈眩。好一會兒她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緒。這場面她很熟悉,跟泠風同行時發生很多次了,至於怎麼解決的,要一個擁抱就好了。於是,她用那雙水潤的眼眸望著眼前人,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泠風。”

泠風以往會將衛雲疏抱在懷中,可這會兒她沒有動彈,隻是直勾勾地看著衛雲疏。

衛雲疏見泠風不動彈,心中種種情緒交集在一起。她握著泠風的手,將泠風朝著自己懷中拉了拉,另一隻空閒的手就那樣搭在了她的腰間。見泠風沒有拒絕,她膽子又大了點,漸漸地環上了泠風的腰身,一寸寸地拉近距離。以往她會伏在泠風肩頭,可眼下兩人還是面對面的,她清晰地看見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眸中,隻餘下自己的身影。她的腦袋頓時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好似遊魂。她慢慢地向前壓去,在泠風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碰了碰。仿佛一道電流自四肢百骸間竄過,衛雲疏更是迷亂。她再度向著前壓,可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擋住了她的唇。

“你想做什麼?”泠風聲音依舊溫和輕柔,宛如春風。她的心仿佛要從胸腔中躍出來,可那股激湧的、沸騰的情緒還是被她強行給壓了下去,到底沒像衛雲疏這樣面紅耳赤。

“我、我——”衛雲疏抬眸,迷茫地看著泠風,她的神思迷迷蕩蕩的,“我”了一會兒,也沒說出什麼來。

泠風沒有慣著她,又重複問了一次。

衛雲疏隻覺得心中好似燒著一蓬乾火,眼前的精致都逐漸模糊遠去,最後隻剩下一個泠風,被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她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泠風的腰,在心慌意亂中,她結結巴巴地提出了新的要求:“我、我想、想親親你。”可話音落下好一會兒,都沒得到泠風的回應。衛雲疏心涼了一截,她漸漸地清醒了過來,陡然察覺自己的舉止有點兒像登徒浪子。要是彆人對她這樣說,她一定會提劍斬過去。泠風不會打她,但會不會就此遠離她?一時衝動,引起惡果,這一切衛雲疏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泠風不知道衛雲疏在想什麼,隻覺得她神色變幻莫測,很是有趣。

衛雲疏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泠風笑著看她。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語,可落在她腰間的手非但沒有鬆開的跡象,反而收得更緊了。這是什麼心口不一的行徑啊?“那你怎麼不鬆開我?”泠風輕聲問。

這句話說完,那“鎖”倏地下落了。

腰上頓時一空。

不僅如此,衛雲疏還在後退,像是要跑出這屋子。

泠風理了理被衛雲疏弄亂的衣襟,又問道:“阿疏,你要上哪兒去?難不成孤身奔赴雲中城之約?”

說了不去,那自然不可能再去。此刻的衛雲疏隻想出去吹吹冷風,醒了醒暈乎乎的腦袋。可聽到了泠風的話語時,她的腳步又止住了。隻抬頭看著泠風,很是可憐。

“過來。”泠風又開口了。

衛雲疏慢吞吞地挪動著腳步,一直走到了泠風的跟前。她低著頭,一聲不吭。可耳朵顫了顫,在那灼熱不可忽視的眼神中,慢慢變得通紅無比。

泠風伸手挑起了衛雲疏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揚眉笑道:“怎麼?隻敢提?不敢做?”

衛雲疏聞言一怔,渾噩的思緒中閃過了一縷光芒,沒等她伸手抓住就走遠了。她渾身僵硬地立在原處,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上湧的鮮血如激流將她衝得頭暈目眩。泠風已經貼得很近了,溫熱的吐息如暖風拂面。衛雲疏不由自主地舔了舔乾澀的唇,在清醒的時候,那股緊張的情緒很難忽略了去。

可就在她往前一傾,準備采擷那抹嫣紅時,泠風又是往後一退。用手指抵著衛雲疏的唇,隻微笑著凝視著她。

衛雲疏:“……”她眼中蓄著一汪水潤的薄光,僵硬的手臂終於動了起來,攬住了泠風的腰,讓她重新貼緊自己。她沒有撥開瑩潔如玉的手指,而是微微啟唇,探出了舌尖。泠風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忙不迭地收回了手。衛雲疏雙目迷離地凝視著泠風,眸光逐漸聚在了嫣紅的唇上。她傾身向前,這回終於碰觸到了。可她並不滿足於輕貼,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伸舌,在泠風的唇上輕輕掃過。

泠風搭著眼簾,心中遠不如面上那般平靜。“你——”她一開口,便給了衛雲疏趁虛而入的機會。到了這時候,也不用想退或是不退了,而是直接壓上。兩個人同樣的笨拙,誰是主誰是客,仍舊是未定之數。

輕吻變得纏綿而旖旎,片刻後,衛雲疏才被推離了出去。她眼神粲然明亮,宛如星辰閃爍。她聚精會神地看著泠風,紅著臉說:“我輩修道人,會龜息之術,也不怕透不過氣。”

同樣是臉紅心跳,可她的姿態總是要比衛雲疏從容一點,伸手揉了揉衛雲疏的臉頰,她柔聲說:“阿疏,現在,出去吧。”

衛雲疏貪戀的視線在泠風的臉上掃了一圈,她還想留在屋中。可轉念一想,泠風又讓了她一回,她也該心滿意足了。於是她一點頭,壓了壓唇角的笑意,可惜沒有藏住,她很是雀躍地從屋裡出去了。

泠風:“……”

隻是衛雲疏這一走大半天不見蹤影,等到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燭火投映在了窗紗上,將蒲團上坐著清修的人影子拉得很長。

泠風沒有出聲,衛雲疏一張口就將下午的行程說出了,末了還獻寶似的取出了兩個小泥人。泠風一眼就看出,這兩個泥人是凡間的泥土捏成的,隻不過衛雲疏細心地布下了一套

陣法,並用千金難換的息壤捏了個陰陽太極底座。

衛雲疏興致勃勃地開口:“如果捏成我們的模樣,一不留神地就給它賦靈了。”

泠風“嗯”了一聲,眸光定在了太極圖上半晌才挪開。

衛雲疏說了一會兒閒話,又從乾坤囊中摸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吃食,都是今日的收獲。幼年時在城中流浪,填飽肚子都是一種奢望,何況是品嘗那些看起來就貴的糕點?等到入道了之後,所食用的都是蘊藏著濃鬱靈機的食物,這些人間糕點反倒成了一種奢侈。

衛雲疏鬨了一會兒,又被泠風給推出去了。

-

夜間。

明月高懸,星辰羅列。

月光如水,靈機分外曉暢。

往常這個時候衛雲疏都會催動靈氣打坐清修,可此刻無論如何都定不下心神來。

她嘟囔了一聲“心猿意馬”後,索性起身去找泠風了。

修道人住的客棧與凡間不同,推門另有乾坤。衛雲疏過去的時候,泠風也沒有修煉,而是坐在了榻上,目不轉睛地望著衛雲疏帶回來的小泥人。

“你怎麼不看我?”衛雲疏嘟囔了一聲,走過去也跟泠風並肩擠在一張小榻上,如同往常般親昵自然。

泠風聞言轉頭,視線落在了衛雲疏身上,笑說道:“看你了,然後呢?”

衛雲疏語塞,她沒想到泠風忽這樣問。

泠風見她這模樣,又問:“你來做什麼?不修煉?不想早日摘取道果了嗎?”

衛雲疏的思緒重新開始轉動了,她道:“摘取道果之事也急不得。我現在若強行修煉,反而會壞我道行。”

泠風蹙了蹙眉,關心地問道:“心中生魔念了?”她們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的邪修。那些源自北洲的邪氛惑人心神,一不留神就會被對方鑽了空隙。

“也不是。”衛雲疏搖頭,她總不能說一坐下,觀想的都是泠風吧?她委婉道,“隻是心有掛礙。”

泠風不動聲色道:“什麼掛礙?”

衛雲疏難得機靈了起來,揚眉一笑道:“你猜。”

但是泠風也有拿捏她的辦法,隻微笑著望著衛雲疏,一句話也不說。

九曲回腸,她可不想去猜測。

在這眼神下,衛雲疏頭皮一麻,忙道:“我一心想要見你。”

泠風睨著她:“這會兒不結巴了?”

衛雲疏面色緋紅,辯駁道:“我、我哪有?”話音落下,便被自己氣了個仰倒。她朝著泠風伸手求抱。泠風拂落了她的手。衛雲疏也沒有退縮,而是撲在了泠風的身上,兩個人一起倒在了榻上。她垂眸凝視著泠風,慢吞吞道:“我剛才有沒有跟你說,我今日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泠風雲淡風輕地問:“又要悟出了什麼劍意了嗎?”

“不是。”衛雲疏停了一會兒,又說,“如果我下次領悟到劍意的話,我要給它取名,叫‘食髓知味’。”

泠風啞然失笑,她抬手捋了捋

衛雲疏的發絲,將話題拉回到最初,溫聲道:“那今夜就不修煉了吧。”

衛雲疏問:“那乾點什麼呢?”她的心思直截了當地寫在了臉上,眼神中似乎都帶著灼熱的火。

泠風眨眼,輕笑道:“為什麼要問我呢?”

“因為、因為——”

泠風一看衛雲疏的臉色,就知道她想找借口。可她沒給衛雲疏再思考的時間,又拋了一個問題:“你想好了嗎?”

衛雲疏終於抓住了腦海中的一點靈光,旖旎的心思漸漸地消退了。她坐了起來,低頭看著泠風輕聲問:“之前怎麼不問我?”

“滿足你最初的好奇心。”泠風笑了一聲,又道,“可‘一’和‘再’是不一樣的。”她沒急著要答案,給衛雲疏充分的思考時間。她的手指一圈圈糾纏著衛雲疏垂下的發絲,繞了幾圈,又緩緩鬆開。

像是過了許久,又像是隻有一瞬,衛雲疏悶悶道:“我喜歡跟你親近,我也不想有彆人出現在你我之間。不管是湘君,還是更優秀的人,我都不想看見他們。”

“當然,我的眼中也不會有其他的人。以前我們相依為命,那麼現在,我們一體不也是應該的嗎?”

“你要聯姻也不要找其他人,我覺得我很不錯。不周和洛水神宮不是更好?我馬上就回不周跟師尊提這件事情。”

衛雲疏一動,拉扯到了圈在泠風手指上的頭發,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泠風慢條斯理地開口,鬆開了衛雲疏的頭發,抬起手在她的額角隨意地揉了幾下:“你急什麼?”見衛雲疏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她又說,“我不答應你急也沒有用。”

衛雲疏:“……”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痛意轉移到了心頭,像是被一柄鈍刀剜心。她知道自己在得寸進尺,也知道在某個臨界點,會被無情地拒絕,可還是忍不住向前邁步。“泠風。”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如同往日一般,被泠風拉著躺下並埋在了她的懷裡。

泠風柔聲道:“阿疏,不修煉就睡覺吧,夢裡什麼都有呢。”

衛雲疏徹夜難眠,可人在泠風身側躺著,就不能輾轉反側,壞人好夢。泠風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她是要進還是退?

一直到了翌日,衛雲疏還是失魂落魄的。不過等到了一道外出斬殺作祟的邪修時,她又重新振奮了起來,不被自己的種種情緒影響。

泠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衛雲疏,任由她上上下下地擺蕩。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衛雲疏準備破境衝擊元嬰。外藥已經采足,不過養煉劍器之物,還得回不周取。

離開之前,她跟泠風說:“我想得很明白了,我要跟你一起。求的不僅僅是數百年歲月,還要大道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