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顏士賢不知不覺聊了好久,夏青黛才恍然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連忙發了信息喊停,這都深更半夜了!
醫書她也不接著看了,直接回到房間,穿越進浮翠山莊睡覺。
三個小時後,她神清氣爽地醒來,長長伸了個懶腰,發現體內的信仰之力氣勁已恢複不少。
現在正是古堡裡的下午四點多,仆人們的用正餐時間。餐前禱告特彆多,夠她吸收不少香火。
又過半個小時,倫敦那邊的賽馬場變成了碧落居,說明歐文已經回到家。
夏青黛便也搖身一變,回到了倫敦房裡。
當她推開門走出來的時候,嚇了仆人一跳,心想這位小姐終於出房間了!
夏青黛“閉關”一周,還不吃不喝練什麼東方的辟穀術,根本就不是正常淑女的做派,是人都會覺得奇怪。
不過她也無需跟仆人解釋什麼,想不掉馬甲的話,把簡和莫紮特忽悠好就行。
莫紮特前幾天收到了一封來自維也納的信,是他的妻子寫來問他歸期的。出門好幾個月,還險些客死他鄉,確實該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了。
他就等著夏青黛出來跟她辭行。
夏青黛翻翻曆史資料就知道,這肯定是曆史的慣性顯現出來了。回到維也納就會有神秘人要請求他創作《安魂曲》了,這是莫紮特的死劫。
是讓他按曆史的軌跡,自己去面對死劫呢,還是一直留他在身邊直到過完今年。
她猶豫再三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就此放任莫紮特離開。
也許是看出了夏青黛的猶豫不決,歐文提出希望莫紮特臨走前親自在劇院指揮一場《魔笛》,算是送給他們的臨彆禮物。
夏青黛默認了這個方案,既然她自己無法做決定,那就聽歐文的吧。
莫紮特對於歐文的請求自無二話,這段時間碧落居的主人對他多有照顧,夏青黛還是把他從鬼門關救回來的神醫呢,他早就想回報一二了。
這部巧妙融合了意大利歌劇、法國歌劇、德國民間音樂、德奧器樂等諸多元素的歌劇,是莫紮特的又一代表作,今年上半年新做的。
夏青黛能有幸看他親自指揮,算是超級vip待遇了。
這一場歌劇的表演地點,跟另一時空的徐豔看演出的地點一樣,隻是演員和觀眾換了一批。
捧場的除了c位包廂的歐文及夏青黛,還有碧落居的左鄰右舍們,以及買票進來的中產階級們。
整場歌劇的所有包場費用都由歐文安排,隻不過門票收入抵不上支出,但他們本也不為了賺錢。
演出結束後,莫紮特還是在夏青黛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
她給他留了浮翠山莊的地址,告訴他此去若有困難,隻管寄信過來。若是身體不適,也務必托人送信。
另外就是讓莫紮特絕對不要去赴安東尼奧?薩列裡的宴會,不跟對方一起吃飯。
曆史上就有說莫紮特是被這位嫉妒他才華的安東尼奧?薩列裡毒害的,隻是沒有定論,夏青黛就屬於是防患於未然。
不管對方有沒有做這件事,遠離他就對了。
對於夏青黛對這些古怪叮囑,莫紮特一一聽了。
因為夏青黛是用一種很鄭重的口吻跟他說的,而且還說這是她占卜占出來的大凶之事,必須避免。
莫紮特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是感動不已、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主要夏青黛在叮囑完後,贈送了他五百英磅的路費。
無論怎麼說,夏青黛在行動上對他絕對真心實意了。不僅不求回報地治好他的病,臨彆還贈送了他大的這麼一筆路費,夠他回去還掉欠款。
雖然他跟這位東方公主話不投機,做不成好朋友。
她給他的感覺很彆扭,既像是很尊重他,很欣賞他的音樂,但卻又完全不懂他,不懂音樂。
有時候令人一頭霧水,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最終隻能把她的行為定義為有錢人的怪癖。
莫紮特走後的兩天,夏青黛精神都不太好。
她有點擔心莫紮特能不能渡過死劫,給他的行李裡加塞了一個藥箱。裡面準備了益生菌、蒙脫石散、退燒藥等等,但願他能好好地吧!
在為莫紮特的離開傷感、憂慮幾天後,夏青黛的生活回到正軌。繼續她白天跟師抄方,晚上在小人國放鬆的日子。
她再次見到顏士賢是在八月下旬了,見面的地點是他家小區外的梁氏中醫館裡。
他當時過來做推拿,給夏青黛拎來一個小行李箱,裡面裝滿了東西,說都是他拍廣告送來的。
因為人多,以及太忙,夏青黛並沒有當場打開箱子細看,道謝後就放到了一邊。
顏士賢在二樓做完推拿後,還被夏青黛的師兄師姐們拉住合影留念。
那位不喜歡籃球的陳師兄今天也在,他萬萬沒想到顏士賢會跟梁老家是親戚,還跟夏青黛是高中同學,直呼世界實在太小了。
他嘴上說著不喜歡籃球,但卻拉著顏士賢拍了最多的合影,也是口嫌體正直了。
晚上師兄師姐們離開,顏士賢和夏青黛則是一起去梁老家吃晚飯。
身為內門親傳弟子,夏青黛擁有去師父家蹭飯的特權。師母經常喊她上門,她都不太好意思。
老太太對她太好,而且總拿慈祥憐愛的目光看她,她有些不習慣。
今天有顏士賢一起去,她也放鬆些。
師母當天還特意穿上了夏青黛“親手做”的真絲夏裝,一頓家常便飯吃得格外溫馨。
飯後顏士賢開車送夏青黛回家,為了避免在路上被人認出來,全程都戴著口罩,夏青黛感慨做名人的不易。
下車後往裡走時,恰好遇到她哥夏商陸騎著小毛驢加班回來,面露疑惑地問她剛剛坐誰的車回來,不像是網約車。
夏青黛老實回:“顏士賢。”
“啊,是他啊!”夏商陸扭頭又看了一眼,那車自然早已消失在車流之中。
“你今天不是去你老師家吃飯嗎?他也在?”
“嗯。”夏青黛提了提迷你行李箱,“還給我帶了好多他代言的產品,說是商家送的。”
夏商陸眉頭微微一皺:“你們在談了?”
夏青黛被他的話嚇到:“怎麼可能!我才幾歲!”
“那就不要隨隨便便坐男人的車,拿男人的東西,不好。”
夏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