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陸洗完澡倒頭就睡了,不一會兒就發出了輕鼾聲。
夏青黛幫他刷完一遍衣服,再放進洗衣機裡,走到客廳扭頭透過落地玻璃,看著她哥穿著沙灘褲,橫七豎八地躺床上,明顯累的不輕,不由站了一會兒。
最終她還是輕輕拉開她哥房間的移門,跪在榻榻米上,抓過她哥的手,掐住脈搏,緩緩渡入氣勁。
幫她哥梳理了一通脈絡後,她的腦門都冒出了汗珠子。連忙幫他打開空調,調到睡眠模式,然後幫他拉好窗簾,輕手輕腳退出房間。
她剛開始抓著夏商陸手腕時,他還顫動了兩下睫毛。等她梳理完他的脈絡,便可以感知到他已經徹底陷入香甜的深睡眠了。
自從進化後,她的信仰之力就不能直接給人或獸。但在她自己體內變成氣勁後,還是可以通過經脈渡入彆人的體內,隻是沒有神奇的改變基因的效果了。
當然了,她也就改變過顏士賢一個人。當時對方還是在瀕死的狀態下,對於其他正常人,直接給信仰之力會不會有這個效果,不好說。
她此後也拿小人國的仆人試探過,不起作用。相比獸類,人類更難改變。再後來信仰之力進化,就無法直接給了。
老歐文太太是她的實驗人,她亂七八糟試過很多次,除了有時候令對方痛得嗷嗷叫之外,沒有明顯的變化。
不能給自家哥哥一些,讓他變成大殺四方的神探,夏青黛還是頗為遺憾的。但也沒辦法,隻能靜待時機了,也許以後再進化了,還有機會。
退出夏商陸房間後,夏青黛就抱著買來的東西回房了。先把自己的落地電風扇,從浮翠山莊拿出來,放現代充電。
鐵藝南瓜馬車則直接“Duang”一下,放在後院馬廄前。裡面正在休息的馬匹四諦騷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平靜。
到是一早起床準備喂馬的仆人,看到馬廄前突兀出現的南瓜馬車激動了一下。
不過那仆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並非是神跡,而是主人買了馬車,隻是他不知道。
等他喂完馬,跟彆的仆人說起後院的南瓜馬車時,才發現大家居然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這馬車是憑空出現的!
眾仆人面面相覷,最後最機靈的那個仆人,一骨碌跑到在豪宅裡基本乾著管家之活的威廉這兒,向他報告了此事。
威廉一看到馬廄前的南瓜馬車,就斷定這是神賜的了。
因為雖然眼前這輛南瓜造型的馬車並不罕見,不像蓮花樓那麼驚世駭俗。但若是有商人送過來,那麼大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能悄無聲息把這麼一輛大家夥放在後院的,當然隻能是神了。
不過旁人所見的,都隻是表面。
這輛複古的玩具馬車,跟十八世紀這種類似馬車最大的區彆,就在於輪胎和底盤的減震設計。
十八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全世界都沒有那麼好的橡膠輪胎。而歐洲的馬車也基本沒有什麼防震設計,坐在裡面很顛簸。
論舒適度,十八世紀的馬車跟這輛現代科技下的精致模型馬車沒法比。
至於旋轉木馬就不急著拿下去啦,要玩的時候再放就好了。現在就放下讓它風餐露宿沒必要,會變陳舊的。
她連浮翠山莊前面的凝香亭,都已經收起來了。不用乾放著,就是無端的損耗。
放好馬車後,夏青黛就開始分裝處理藥了。
買的基本都是滴劑,維生素ad滴劑隻需要一粒就夠莫紮特吃很久。而退燒的布洛芬混懸滴劑,也隻需要倒一點點出來。
她專門買有戥秤,分度值為厘,可以稱量金銀、香料和貴重藥物。
夏青黛主要是用來給小人國分裝藥品。
等夏青黛把藥品分裝完,該放的放好後,時間差不多就來到了早上六點。
她拿過手機看信息,果然裡面已經有徐豔發來的好幾條消息啦,不過卻都是吐槽。
徐豔:“嗚嗚嗚,我sb了,約到的壓根不是白金漢宮的參觀時間,而是白金漢宮女王畫廊參觀時間。”
徐豔:“真的服了我自己,不做攻略出門的人就是這樣ˉ\_(ツ)_/ˉ”
徐豔:“白金漢宮要七月份才開始開放,服了,我以為是全年開放-_-||”
徐豔:“看來這一次是參觀不了了,下一次我七八月份來,以後我們倆一起來?(?_|”
夏青黛也被徐豔的操作無語住了,這孩子啊,總是那麼稀裡糊塗的,去那麼遠的地方旅遊,還不提前查查好攻略。
不過又一想,以徐豔的家庭條件,去英國旅遊一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約也不用太在意。
這世界人與人的參差啊!
她給徐豔回複道:“行吧,那你去看看畫廊,熏陶熏陶藝術細胞也行,看到好看的發給我。”
要是有什麼有名的畫,她就在十八世紀去淘來!
現在高考結束了,大學又還沒開啟,她多的是時間琢磨這些事。
既然徐豔那邊鬨了烏龍,不給她直播了,那夏青黛就收拾收拾,準備再次進入十八世紀啦。
她哥剛經過她一頓經脈梳理,估計可以一覺到天亮,她也不用管了。
不過晚飯還是要吃的,古堡裡的食物隻讓她的大腦吃飽,不頂用呀!
她在現代身體所需的能量,必須還得從現代的食物裡乾回來。
自打她的五感六識被加強後,她感覺自己的廚藝都更近了一步。
廚藝嘛,嗅覺、味覺本來就是頂頂重要的,屬於是廚師的天賦技能了。
夏青黛進入廚房,拿她哥買回來的菜,快速倒騰出了一桌美味,風卷殘雲般吃完。
等洗完碗,她給哥哥用電燉鍋煮的蓮藕排骨湯,也燉得差不多了。她把它按到保溫檔,就悶在鍋裡,萬一她哥半夜餓醒,還能吃口熱的。
弄完這些,夏青黛終於可以回房鎖上門,開開心心玩小人國啦。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七點半,倫敦城裡的窮人都已經開始上工乾活了,通宵達旦玩耍的貴族還在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