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感知到獬豸飛遠，鹿星言睜開眼笑得坐起來：“想不到你這契約獸還挺好玩的。”

聞言鹿星澤唇角勾了勾，正要跟往常一樣搭話。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說明，當即板起一張臉，滿是冷漠。

“哇哦，魔尊你這樣真讓人望而生畏啊。”鹿星言誇張道。

鹿星澤抿唇，很明白這不是錯覺，鹿星言就是從語言到身體反應都在嘲笑他。

[宿主，他裝什麼裝啊，現在一臉拽樣，當誰能忘記他對你紅著眼尾掉眼淚那畫面啊]

鹿星澤：“……”七彩醜蘑菇！

“好了，既然身份說開了，要不要重新認識一下。”鹿星言起身來到鹿星澤身邊，微笑朝他伸手。

“玄靈逍遙峰親傳大弟子，鹿星言。”

鹿星澤抬眸，正對上她那雙明媚星目。

眼前的畫面，讓他恍然回到剛重生拜入玄靈，初見鹿星言的那一天。

她同樣笑容溫和，但更多的是禮貌和偽裝。

全然不像此刻，眸中藏起狡黠，讓熟悉她的人，哪怕不用讀心聲對話，也能看明白，她又想捉弄人了。

但是……

鹿星澤瀲眸。

這樣的她，才更真實不是嗎。

連同著，讓他自己重來的這一世，也過得比死悶、屈辱、壓迫，裝滿殺戮的上一世要輕鬆了許多。

“怎麼了，魔尊？”見他隻看著自己不回應，鹿星言低頭拉近倆人的距離，危險了語氣：“是玄靈逍遙的大弟子不配和魔尊握手？還是說我得是個劍尊身份，才能有跟魔尊溝通的資格？”

“你急什麼。”鹿星澤笑道。

說著大手緊緊包裹鹿星言伸來的右手，鹿星澤垂眸輕歎一聲，才抬眸對視上她，道：“玄靈逍遙峰二弟子，鹿星澤，見過師姐。”

“嗯哼？”鹿星言疑惑揚眉：“不是魔尊了。”

“鹿星澤不是魔尊。”他神色嚴肅答道，轉而很快又變為笑意。

“師姐既然說過了解我的所有事，那也應該知道，我從小的願望可不是做什麼魔尊。”鹿星澤低聲呢喃。

哪怕過了兩世，但兩世兒時記憶，自己羨慕家族子弟能修煉，能學習劍法。

而自己隻能偷偷躲在角落，以木枝為劍，練習著自己偷看學來的劍法畫面，還是那般清晰。

隻不過成為魔尊以後，他已經不會再去回想這些。

他想成為的，也從來不是什麼仙靈第一劍尊，隻是一個普通的劍修。

但這些兒時的願望，或許前世今生，都沒實現的可能了。

甚至作為魔尊，他的武器也不是劍。

想著，鹿星澤神色複雜看了鹿星言一眼。

他真真正正學習一套劍法，還是眼前這沒心沒肺，比魔域還魔域的人教的。

“師姐既然了解我，也應該知道，就算是成為魔尊，我所殺的都是與我有仇的人。”

鹿星澤提醒：“現在的玄靈宗沒有什麼魔尊，也沒有樂正厭，有的隻有初到這個世界的鹿星澤。”

“你覺悟挺高的嘛。”鹿星言笑道。

隻見鹿星澤附和點頭：“所以師姐你完全不需要擔心，我會暗中做什麼壞事。”

“嗯，你說得有道理。”鹿星言讚同。

“那師姐也不用再像以往一樣，將我拴在你視線範圍之內了吧。”鹿星澤希冀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