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仔細回憶從樂正厭進入玄靈宗，和他相處的每一處細節。

【樂正厭一直愛演，還自己拿了愛哭乖巧聽話小師弟的人設】

【不管是重生還是修魔，都是他最重要的秘密】

【可他現在直接將自己修魔的秘密暴露在我面前，就算懷疑我這個變數跟他重生有關，但這種做法會不會太冒險了？】

【他就不怕我看出他修魔，直接將他誅殺？】

[宿主，他當魔尊也是這麼瘋的，或許死了一次才不怕死，所以才敢以身涉險？]

聽著老六係統的分析，鹿星言搖頭。

【他是不怕死，但不代表會腦抽去找死】

【不然也不會有勇氣膽魄，選擇修煉擺脫家族，失去靈根墜落魔淵，還能廝殺出一條道路，最後成為魔尊】

【所以他敢試探我，我更覺得是有什麼倚仗，知道我不會傷害他】

推測到這，一個大膽的想法從鹿星言腦中劃過。

她星目大睜：【亦或者是他能肯定，我不能傷害他】

[宿主，你彆亂猜了，都把我猜迷糊了，他雖然是重生的，就算前世是魔尊，但能有什麼厲害法子知道你不能傷害他？]

[難道他給你下了特彆惡毒的共生魔咒，還是擁有死後再重生的技能不怕死，總不可能知道有我這個係統是來淨化他黑化值的吧]

[哈哈哈哈，好離譜啊]

【不離譜】

鹿星言沉聲：【老六，既然是穿書，或許你看過穿書讀心術？】

老六係統：[……臥槽！]

[宿主，你彆嚇我]

[怎麼可能讀心呢]

[他要是能讀你心聲，那我……我罵了他那麼多話，你也罵了他那麼多話，不會都被聽見了吧]

[這樣一點隱私都沒有啊，嗚嗚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宿主你彆亂猜]

【是不是亂猜，我們試試就知道了】

鹿星言越懷疑越覺得樂正厭有問題。

回想和樂正厭的相處。

好幾次樂正厭對她的決策帶有抗議，都是她面上溫和笑著，心裡暴怒發瘋亂罵，他又瞬間改變主意，順著自己的想法來。

【老六，讀心應該是有限製的，我們現在在水月鏡花有空間隔絕，他就算能讀心也聽不到】

【不確定他能讀我的心聲，還是讀你的心聲，待會兒我去鏡花水月，我們就算懷疑他，心裡面也不要表現出異常】

【你將腦子放空，什麼都不要想，實在要想，就不要跟以前有差彆，平時罵他現在依舊可以罵】

[我不敢……]

老六係統哭哭唧唧。

[嗚嗚嗚，他是反派，我怕他聽見我罵他記仇，以後我化形出來，他打死我]

鹿星言語塞。

【我這個活埋他冰凍他燒烤他囚禁他的人都不怕，你一個係統怕什麼】

【你給我支棱起來！】

[嗚嗚嗚，我努力，我閉嘴，我待會兒關機]

[宿主，聽你懷疑小反派能讀心後，我這心肝是越來越慌，我總覺得自己上他黑名單了，他肯定在謀劃怎麼弄死我]

【你還是關機算了】

[好呢！]

老六係統高興應道，連忙選擇關機。

它還機智設置了一條自動回複。

隻要鹿星言呼叫它。

就會收到它的機械回答：[您好，係統666正處於升級狀態，請稍後再谘詢，祝您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