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告她!(1 / 1)

“我還以為是哪條龍哪條鳳這麼自命不凡,搞得我都懷疑自己不小心攀上哪位貴人了?”玉小姐一張嘴就是不要命的嘲諷,眼裡儘是鄙夷之意。

“原來是這當街口吐芬芳的蛤蟆精?”小姑娘嗤笑一聲,表情極儘諷刺,“我明白,當媽的看自己兒子,那是哪哪兒都好。就算是鞋底泥垢,池塘裡撲棱的大蛤蟆,那也是又美又颯沒的說的。”

“可但凡要點臉也會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德性吧。家裡窮的沒鏡子,打盆水照照總可以吧?卞夫人是覺著自家兒子從上到下哪哪兒都香,也不管人家惡不惡心煩不煩。”

“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呢?少來沾邊惡心人。就令郎那模樣那身段,旁的本事沒有,張嘴叭叭勁兒十足,本小姐又不是個眼瞎能看上他?”

“像這樣的癩蛤蟆,也就卞夫人你自信滿滿覺得哪哪兒都好吧。旁人眼裡那就是一坨狗屎,說出去都引人發笑。真搞不懂你們哪來的自信,認為好人家姑娘會看上他?真是可笑至極!”

眾人瞠目結舌望著開啟嘲諷模式的玉小姐,默默望了眼整張臉都氣綠的卞夫人母子倆。

服了,卞夫人說一句,玉姑娘能懟回去七八句,把人氣得當場去世的那種……

陳大人輕咳一聲,偷偷去瞥卞夫人氣得慘白慘綠的那張臉,試圖打圓場,“卞夫人卞公子,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卞承榮已氣得風度全失,完全沒顧上陸淺拽他,指著玉琳琅便破口大罵,“你,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那張臉,你以為你很美貌?本少爺也不可能看上你。誤會什麼誤會,無非就是有人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對你?”

陳大人眼看小姑奶奶柳眉一豎,攻擊姿態十足,忙想上前再圓個場子,誰料根本來不及。

玉琳琅張口便是一頓言辭犀利的輸出,“你一個矯揉造作裝腔作勢裝瘋賣傻無病呻吟的浪蕩子,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本小姐也未必多看你一眼。”

“你以為你什麼東西?你母親沒長眼,你自己也沒長?我是真沒想到,好端端逛個街也能晦氣遇上你們這對極品母子。你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們母子二個轉?少自作多情自己犯賤。今日你母親若不鬨到我跟前,我壓根兒連你們是哪根蔥哪根蒜都不知!”

她語氣絲毫不強烈,但一頓口舌輸出猶如狂風驟雨,直把對面母子二個說的目眥欲裂卻無言反駁。

玉小姐伸手摸摸自己小臉,語氣依然波瀾不興十分平靜,“自己醜還說彆人醜。那是你目光短為人膚淺不明事理,本小姐靠的是美貌取勝麼?我從來靠的都是心靈美。我家人都說我又美又可愛,就沒有不誇的!眼睛瞎掉諸如你和你母親,才隻看皮囊不看我純粹心靈。”

“不信你問諸位大人,我美不美?”

陳不予陸淺等人連忙頻頻點頭,一徑勸說,“是是玉姑娘您消消氣,我們有什麼事回茶樓再說吧。”

“玉姑娘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玉姑娘,卞兄,你在街上無端冒犯玉姑娘,著實辱沒國子監名聲,快彆說了!”

卞承榮氣了個倒仰。

這女人就是個雙標吧!口口聲聲罵他是癩蛤蟆還不是看他顏值不夠將他踩到塵埃裡,可到她那兒卻要和旁人比心靈美。

簡直可惡可惡可惡!

還有陸熙文那狗東西,從不知他竟會這樣拉偏架!

是是是,你家玉姑娘巧舌如簧罵人那叫一個出類拔萃,旁人駁回去就是有辱斯文敗壞國子監名譽了!

卞承榮氣怒之餘又有些埋怨自己母親卞夫人,是不是無事可做竟和這女人當街起爭執。

明知爭不過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看看現在他們落得個什麼下場,被人指指點點當街嘲笑,卞承榮氣怒攻心幾欲吐血,直接一甩袖毫無風度離場而去。

卞夫人見自家兒子給氣得不輕,連忙從地上爬起,嚎哭著“兒啊兒”的,跟著歪歪扭扭就要跑。

玉琳琅卻冷眼掃過小臉一沉,喝了聲“抓起來。”

差役們這些天已習慣性服從玉小姐的命令,聞聲便將卞夫人給團團圍住。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玉家養女,你彆太過分你!”卞夫人驚怒交加,目光挪移到一旁何長史臉上,“妹夫,你就這樣看我受辱完全不出聲的麼?”

何長史無奈至極,若有可能,他還真特麼不想出聲幫這蠢婦。

但有什麼辦法?隻能說看在親戚一場份上,何長史轉身朝玉琳琅拱拱手,“玉姑娘,抱歉抱歉,賤內嫡姐她不知事情始末,多有得罪還望諒解。”

卞夫人眼睛都氣紅,什麼玩意兒?她多有得罪,還要小賤人諒解她?簡直可笑!

卞夫人在京中都沒吃過這等虧,現下在這小小魏州府內,哪裡受得了這般折辱。

玉琳琅眸光冷冷瞥她一眼,“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原諒的事。卞夫人形同潑婦般當街鬨事,造謠誹謗於我。我玉琳琅不要名聲的麼?我就這麼好欺負,任由彆人指著我鼻子罵?我若不作任何反應,我成什麼人了?”

何長史心裡一個咯噔,暗暗叫苦連天。

他拱拱手還要說話,就聽玉琳琅冷冷開口:“按照大齊律第三卷第五十一條,但凡造謠誹謗當街生事者,罪當關押入獄。視情況嚴重程度,判處徒刑三到六月,可適當趨其服役一到二月。”

“你們先將人關押入牢,後續我會命人遞上狀紙,呈給你們衙門。”玉琳琅眼含譏誚冷冷瞥了眼張口結舌的卞夫人,“我要告她!”

四個字擲地有聲,直把卞夫人氣得大口大口直喘氣,“你,你……”

玉小姐冷笑,言辭冰冷至極,“怎還不動手?難道是大齊律法不管用了?還是說,你們魏州府可以完完全全跳脫律法之外,不當大齊律是一回事?”

媽呀……何長史一頭瀑布冷汗“唰”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