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自己融進畫裡,這樣它們就會想我所想,行我所行。”
林絳丹自以為清楚地解釋著,但夏其妙聽起來還是比較抽象,她儘力用畫家的思維去想她的技能。
既然她能把自己融進畫裡,那……
“你能把指令融進畫裡嗎?”
“指令,您的意思是題字嗎?”林絳丹思索著,“它們是畫體,可能無法理解字的含義。”
夏其妙腦子一轉,換了種說法:“你之前畫的是人,提取的是他們的意,你可以畫出你自己的‘意’嗎?”
“比如,給它們畫一個‘死後轉性,覺得之前種種都是錯誤,應該好好做人’的‘意’。”
她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一種“意”,她隻是提供思路,具體要看林絳丹能不能做得到。
“我明白了!”林絳丹的眼睛蹭地亮起。
說實話,夏其妙自己都不太明白,但既然她說自己明白了,那她就相信她吧。
她看見她躍躍欲試地飄到地面上,又開始做起畫了。
彆就自己下去啊,把她也帶下去啊。
夏其妙認命地看一眼這個高度,手腳並用地抱著樹乾滑了下去。
“主人,大丫回來了呀。”噬詭玫瑰突然開口,嚇了在場的人一跳。
“藥仙竟然會說話!”豁牙男說完,就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都是“仙”了,會說話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她回來了是什麼意思?”夏其妙當然不可能隻放張縈一隻小詭陪著她們,她讓噬詭玫瑰分了大部分的藤條跟在她們後頭。
雖然村子裡的詭都死光了,但還是以防萬一,小心為上。
“就是回來了呀。”
聽到回答,夏其妙決定回頭給林絳丹找《說話藝術》之類的書的時候,給它也多找幾本。
它都能說話了,也是時候抓抓它的學習了。
“我想問的是,她為什麼沒有跟媽媽離開,而是回來了?”
莓寶還不知道自己多出學業任務,高興地蕩著藤蔓:“她知道我們在除臭蟲,所以回來了呀。”
“她怎麼知道的?”
“可能是因為莓寶在跟縈縈講這邊的事情,被她聽見了吧。”
“莓寶可沒有很大聲!”噬詭玫瑰看見主人投過來的眼光,立刻為自己解釋道,“縈縈剛才因為路不平摔了一跤,就被背著走啦。”
“其他兩個人呢,跟著一起回來了嗎?”
“沒有呀。”
夏其妙鬆了一口氣,二丫估計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這個選擇吧,她也不容易。
回來就回來吧,這裡馬上就跟之前不一樣了,回來也沒什麼要緊的。
她見下面的狀況逐漸平穩,不需要自己多加在意,便去看那被拖過來的棺材,裡面的屍體已經不成人形。
即使莓寶把它吃得一乾二淨,夏其妙也覺得膈應,想一想就覺得自己渾身有蟲子爬一般,難受得緊。
“你能現在打一口新的嗎?”
她問出這話的時候,還仔仔細細地觀察了靈婆的臉,發現她和之前副本裡的張家婆婆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這才放下了心。
靈婆無語極了,依舊沒有理她。
夏其妙也隻是隨口一說,可以的話最好,不行的話也沒事。
她沒著急躺進去,而是先讓噬詭玫瑰鋸下一塊木頭來。
她抓在手心,念出聲道:“燃。”
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難道這種柏木不行?
夏其妙拋了拋,回憶當初張家婆婆所說的全文,這回一字不落地說出:“柏省柏省……”
“以汝之焰,焚寂無邊,燃!”
火焰從她手中的柏木躥出,沒發現可攻擊的目光,又消了下去。
好,防身柏木有了。
夏其妙接下來打算去大木公村,在這之前,她要去見神柏仙。
已知大木公村和小木公村有一定的聯係,所以這邊的異常情況很有可能會被那邊發現。
事不宜遲,速戰速決。
夏其妙抱著柏木和噬詭玫瑰的藤蔓進了棺材,她進得太快,以至於沒有看見靈婆震驚不已的神情。
棺木被豁牙男和林絳丹從外面蓋上了。
豁牙男雖然沒出多大的力,但他還是感覺自己的胳膊好像斷了一樣。
“你怎麼過來了?”
“我本來就沒有想走,”大丫將縈縈放了下來,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