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你看見沒有，好漂亮的女人，打扮得這麼花，是外頭的人吧！”
矮冬瓜戳戳身旁的豁牙男，盯著穿著一身白裙的美麗女人，垂涎三尺。
“怎麼穿一身白，真晦氣！”豁牙男明顯看不上她，呸了一聲。
“這麼漂亮的臉，你就光盯著人家穿什麼顏色了，真不行。”矮冬瓜嘖嘖兩聲。
“我不僅看到她穿的白，還看到她身旁的小孩了，”豁牙男又啐一口，“怎麼背個棺材，真晦氣！”
矮冬瓜眯起眼睛，這樣他才能看得清楚點：“那是個……小男孩？”
他做出判斷，眼睛猛然睜大，裡面的喜悅都壓不住。他看著白裙女人，目光跟燒著火一樣。
“女孩，”豁牙男對他翻了個白眼，“你怎麼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女孩啊，”矮冬瓜興致淡了一點，不過視線還黏在白裙女人身上不肯離開，“她長得這麼好看，我不嫌棄她隻生過女孩。”
“你是真不挑。”豁牙男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拎起已經禿掉頭的掃帚就朝那女人走過去。
他邊大聲叫嚷，邊揮掃帚趕人：“我們村不歡迎外面的女人，趕緊滾趕緊滾！”
正在教張縈認花的林絳丹莫名迎來一臉灰，她看著面前的豁牙男，將他打量了個來回。
“姨姨。”張縈牽住她的手，圓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個男人，裡面沒有懼怕，隻有好奇。
“聽不懂人話是嗎？還不快……”豁牙男話沒說完，就被踹了膝蓋。
是矮冬瓜踹的。
“牙子，你瞎說什麼話呢，我們村最是熱情的了，怎麼就不歡迎了！”
他在聽到小女孩喊“姨姨”之後，立刻湊了上來，興致高漲地盯著林絳丹：“妹子，你是從外地來的吧？”
林絳丹垂下目光，看了一派天真、好似單純無知的張縈。
她沒有親生的孩子，隻有個繼子。她嫁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是個半大少年，輪不著她操心，所以她沒什麼教育孩子的經驗。
張縈的父母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看起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樣子，樓主估計會將小家夥的教育會交給她。
雖然樓主沒有明說，但作為貼心的下屬，她已經提前領會她的意思了。
教育一隻小詭物，好艱巨的任務啊，不過她會努力完成令樓主滿意的。
瞬息之間，林絳丹的心思已經轉過九曲十八彎，露出一個略顯柔弱的微笑：“是的，我帶孩子出來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迷路了。”
“迷路了？迷路了好啊，”矮冬瓜一時不察，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他發現不對趕緊找補道，“哦不是，迷路實在是太糟糕了，就你一個人嗎？”
他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打探她的同行人，但是所有的肮臟心思都從他眼睛裡淌出來，根本掩蓋不住那股子臭味。
“還有一位，但是我們走散了。”
“走散了啊，真糟糕。”矮冬瓜嘴上說著糟糕，但是眉飛色舞。隻有一個，那他有什麼好怕的，他村裡那麼多人，還怕治不住兩個大人一個小孩？
他搓著手，假裝真心擔憂她的安全：“你看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這山裡還有野狼啊、毒蛇啊之類的，你們倆在外面多危險啊，要不要去我家裡先待一晚？”
“你放心啊，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怕你們兩個在外面遇到什麼危險。這荒山野嶺的，我們村裡人不都敢晚上在外面走。”
“啊，那真是多謝大哥了。”林絳丹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嘴上說著不走心的謝。
豁牙男揉著膝蓋，聽見這句話，對著這女人翻了個白眼，然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林絳丹將張縈抱起來，小女孩趴在她肩膀上對她說著小話：“姨姨，縈縈還沒有把草草記全。”
林絳丹回道：“沒事，那些可以回頭再記，現在姨姨教你彆的東西。”
“是什麼呀？”
“認人。”
“為什麼要認人呀？”張縈攬住林絳丹的脖子，靠在她懷裡，看著前面還沒有姨姨高的男人，眨了眨眼睛。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認人，畢竟她身邊都是詭物，現在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人類，看著很新奇。
“因為認清人，才能認清詭啊。”
村子不大，林絳丹的出現引來一雙雙泛著光的眼睛。
“到了，這就是我家，進去吧。”
矮冬瓜將女人領進土房，然後就轉身將木門插上栓。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絳丹以為他還能再演一會，沒想到才過了這麼點時間，就原形畢露了。
就不能再堅持一下嗎，現在這點都不夠她講解的素材啊。
“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隻要女的自願進入陌生男人的家，那就是願意嫁給他當媳婦的意思。”
矮冬瓜笑眯眯地看著她：“你現在就是我的媳婦了。”
“啊，可是我不知道這個習俗，”林絳丹將張縈放在地上，“請問可以把我們放出去嗎？”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又怎麼樣？”矮冬瓜用指甲剔牙，“你已經進來了，那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什麼都得聽我的話。”
他已經做好聽她哭喊討饒再接受的準備了，畢竟村裡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過來的，她應該也不例外。
想逃跑也沒關係，一個村子的人都會幫他盯著她，她想跑也跑不出去。
隻是這個女人蠻上道的，不哭不叫，還主動地拉開自己的裙子。
太過容易，反而讓矮冬瓜感覺少了點趣味，他不由得想，這女孩怕不是真是她生的吧，清純什麼的全是裝出來的。
他得好好看看。
矮冬瓜的目光從女人的臉劃到下面，最後落到……血肉模糊、腸子流出的肚子。
在他驚恐的眼神裡，林絳丹笑著：“請問現在可以放我們出去了嗎？”
“鬼鬼鬼鬼啊！”矮冬瓜大叫道，他想要拔下門栓逃跑，但是壓根拔不下來。
“不可以也沒關係。”
“其實我那邊也有個習俗，我可以把邀請我進入房間的人殺了，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