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某骼仙以及它的奴仆在圍獵玩家,用人皮和人骨搭建一個目前還沒有弄清楚用途的詭陣?”
油炸冰淇淋總結道,啊不,他已經自我介紹過了,叫祁立行。
“是。”夏其妙看著面前的白板,上面按時間順序列著事情發展的經過。
去年11月,粟嬸加入侍奉某骼仙的邪教。
今年2月,屠夫出現獵殺玩家,但任務失敗。
3月,屠夫消失。
5月,金為土加入邪教,和粟嬸配合殺死玩家收集詭陣材料。
到11月,他們一共收集到四份材料。
11月28號,遊戲停服後金為土刪除數據退出。
今天是11月30號。
“這兩個人現在在哪兒?”安皊問道,聲音卻是從旁邊的手機傳來——因為她不方便大半夜過來,所以隻能通過視頻看著。
“被我用一些方法控製住了。”夏其妙語焉不詳,兩個人都聽懂她的言外之意,不要追問他們的去處。
祁立行盯著白板,然後在28號之前插入一個箭頭,寫下“11月21號,地下車庫邪教殺人案”,然後在旁邊寫下“汙染者”三個字。
“那天,有居民報警說在小區地下車庫裡發現很多人骨和人皮,飛鳥說這是汙染者犯下的案子。”
諾厄非爾斯說得不錯,某骼仙的確還有彆的奴仆在行動。
“汙染者?”安皊問道。
“他原來是玩家,但是被詭物汙染過,思維、情緒、能力之類的都在向詭物靠近。”
那跟吸血鬼的追隨者有點像,夏其妙想道。
祁立行又寫了“詭物”兩個字,然後畫了箭頭拉向汙染者,在箭頭上方寫下“源力”。
“汙染者外表很正常,看不出來與普通玩家的差彆,但是他們的血液會逐漸被源力同化,這也是目前找到的區分汙染者與玩家的手段。”
“那件案子的死亡人數是多少?”
“法醫一共拚起五副完整的骨架,目前能確定的是死了五個人,不過,現場還提取出另外兩個人的DNA。”
“凶手的?”
“有一個可以確定是凶手的,另一個不能肯定。”
“凶手捉拿歸案了嗎?”安皊緊張道。
“沒被警察抓到,但是被飛鳥抓起來研究了,她們目前還在找另一個人的下落,但是沒有進展。”
夏其妙看了祁立行一眼,他怎麼知道這麼多飛鳥的情報?
“姐……”安皊停下,換個稱呼,“隊長,現在我們是要和飛鳥一樣,找到那個人的下落當作突破口嗎?”
“不,”夏其妙拿過筆,把“某骼仙”三個字圈了起來,在上面打叉,“我們直接找到它,從根源解決問題。”
另外兩個人都被她的發言震住,這麼狂的嗎?
“那……我們怎麼找到它?”安皊率先反應過來,她咽了咽口水問道。
“我有張聚會邀請函,收到消息稱它可能會在這場聚會上獻身。”
“什麼聚會?”
“詭物的聚會,”夏其妙的目光在他和電腦上遊轉,“危險係數比較高,你們可以不去。”
“有詳情介紹嗎?”
“很短,沒有特彆的信息,說是五隻詭物的聚會,裡面有兩隻不能參加,所以找玩家臨時頂替。”
“不是強製參加的,可以選擇不去。”她補充道。
“你一定會去嗎?”祁立行雖然說出的是問句,但看她的神情就知道答案。
“我要去。”安皊隔著屏幕舉手了。
“我也去,”他跟著說道,然後彎起眼睛,“這算不算收租小隊第一次集結進行任務?”
“算。”
夏其妙在白板中間劃條線跟左邊的內容隔開,在右邊寫下3、9、15、21、33,然後圈起3和33。
“這是五隻詭物的代號,我要頂替的是3號,你們的是33號。”
“嗯?”祁立行挑起尾音,他打小就對數字敏感,一下子發現這裡面的規律。
他從隊長手裡拿過筆,從後往前寫下3x11、3x7、3x5、3x3和3x1。
“11、7、5、3都是質數,如果按這個規律來排的話,下一個應該是3x2,是6號才對,怎麼會是3號?”
“而且,1也不是質數啊,混在這裡面感覺有些突兀。”
他忽然一頓,接著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是從前往後看,那就是1、3、5、7,下一個應該是3x9,是27號才對,這樣看來33號就突兀起來了。”
“難怪是3號和33號需要玩家扮演,感情它們兩個之間肯定有一個存在問題唄。”安皊吐槽道。
壓力給到夏其妙這邊,到底是她要頂替的3號樓主出了問題,還是她自己出了問題?
她想不出答案,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就知道了。
“它們每隻詭都會帶一隻……下屬詭物前去參加聚會,我已經查過了,33號帶的那隻在副本裡是可信的。”
“所以你讓我們去頂替33號,自己去3號?”
祁立行明顯是誤會了什麼,但夏其妙臉皮厚,頂著他有些感動的目光,坦然地點頭。
“那3號帶的詭物會不會有危險啊?”安皊擔心道。
夏其妙還真不知道跟自己去聚會的會是哪位,3號樓主也沒說。
是哪位都行,就是不能是504那個耳朵處長手的家夥,她怕自己看見它,心態失衡把它給誤殺了。
“我這應該問題不大,它跟我同屬一個陣營,應該會幫我掩飾、完成任務。”
等過零點給3號樓主發條消息,問問它到底是誰跟她去,還有那個聚會具體是什麼情況。
“聚會是兩天後開始,這兩天我們先在論壇收集一下某骼仙的情報。”
“小白,你以我們小隊的名義在論壇上發帖,把白板上的消息整合一下,模糊掉具體信息,發在論壇裡提醒玩家們小心汙染者。”
“你是我們小隊對外的窗口,也是我們隊伍裡的情報員,你要學會收集、整合、分析。”
“是,隊長!”安皊聽著,感覺肩膀都沉了沉,像是擔上重任。
“也要注意休息,你先結束掉視頻吧。”
夏其妙說完,等安皊那邊結束後,看向祁立行:“你跟飛鳥的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