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血色的古堡(四十)(1 / 1)

姑且稱呼這個東西為巨人吧。

那個房間的層高很矮,根本不足以讓巨人站起來追擊她們。

她們需要對抗的是他的兩隻巨長無比的手,它們的速度奇快,並且力大無比,每一次攻擊都很精準。

大馬賽克見敵我實力懸殊,就立刻拖著阿妹跑了。

她們穿過複雜的甬道,小馬賽克不小心滾落了樓梯,好在她的天賦跟治療相關,傷口恢複得很快,沒出什麼大事。

在確定巨人無法追過來之後,她們在樓梯旁的泥土裡種下了鈴兒鐺草,兩個人探進更深處的地方。

她們拿到的身份卡是女仆,專門負責看守被關在地下室的人。

這裡應該不止她們兩個傭人,或者有出去的通道,不然怎麼解決飲食的問題?

經曆一番漫長的探索,她們找到了地下的休息室,裡面坐著兩個護衛。

她們試著搭話,發現那兩個人與其說是護衛,不如說是看守員,看守著這裡所有的人。

在被問到為什麼這麼晚才過來時,她們謊稱是那個男人情緒過於激動,一直在鬨著叫人,她們被拖住了,所以現在才來。

她們拿到了屬於她們的晚飯——面包和水,以及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熏肉。

雖然肉的味道很誘人,但是她們一口都沒有吃,因為大馬賽克的直覺告訴她們,這肉有問題。

她們原本還想在這裡跟其他人套套話,但是有個看守員明顯是在警惕她們:“我跟你們一起回去,順便看看那個人。”

那看守員怕被她們偷襲,硬要讓她們走在前面,他自己則走在後面。

她們兩人被身後的人盯了一路,好像沒有說話,但是已經通過手勢進行了好久交流。

在走到岔口時,她們率先進入一個洞口,等看守員進來時,迅速發難。

一封口、二捉手、三綁胳膊四壓腿。

她們倆配合得極好,一套操作行雲流水,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製服了他。

大馬賽克咬破手指,將血液抹在他的兩顆眼珠子上。

“附。”

通過血液的媒介,她可以暫時性地操控他的行動。

“要是能把那些小寶貝帶進來就好了。”她感到可惜,拒絕了阿妹要給治療的好意,一點小傷,再晚點它就自己痊愈了。

“族長說她在想辦法了。”小馬賽克找到一個隱蔽的洞穴,在周圍布置了防禦。

大馬賽克歎了聲氣:“如果是族長或者少族長成為玩家就好了,怎麼那麼多人預約就我們倆中了?”

“因為我們倒黴?”

她被阿妹的話噎住,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轉了話題:“正事正事。”

大馬賽克控製著那個看守員從原路返回,她與他共享感官,所以行動起來還算正常。

她借著他的口,從另一個看守員那裡獲得了不少信息。

這地下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分布著很多機密場所,他們正在進行秘密實驗和研究。

一般來說,關在石板室——也就是她們最開始出現的房間裡的,都是用來實驗的各種動物,但不知怎麼,這幾天開始關起了人。

“他們把那幾個人斷斷續續帶走後,就都沒消息了,每次拿食物也隻拿他們自己的份,”看守員A對著通向另一個房間的門,嘖了一聲,“不知道這個男人多久會被帶進去。”

“你有沒有想過去看看裡面的場景?”被大馬賽克操控的看守員B試探道。

她問出這句話,就發現對方的臉色變了。他從腰間掏出了一張羊皮紙往B身上扔,然後B就倒下了。

不過,大馬賽克和他之間的聯係沒有斷,她雖然不能再繼續控製他,但是還與他共享著感官。

她清晰地聽見A說:“前不久才剛抓住一波奇怪的人,現在怎麼又來?”

她感覺B被拖動,然後被抬上了某個冰冷的平面,許多陌生的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

“這也是‘玩家’?”

“是不是,試一下我們不就知道了?”

“上次那幾個我們才開始切,他們就不見了,不知道這次的會不會也這樣?”

“這次怎麼隻有一個,之前不是抓住了三個,逃了兩個嗎?”

“那個誰,你是不是其實也是,現在在裝跟他不認識?”

“不不不不,我不是,如果我是的話怎麼會把他送過來呢?”

“這可不好說,你是不是,我們試一下就知道了。”

接著,大馬賽克就聽見瓶瓶罐罐被碰倒的聲音,以及人的慘叫聲。

“啊,要是兩個都死了,明天誰去拿補給啊?”

“我們這麼多人,隨便找個人出去吧。”

忽然,她感覺到劇烈的疼痛,聯係斷了。

兩個人交流了一下,既然現在看守員都沒了,那她們折返回休息室也沒關係,於是悄悄地過去,但沒發現還有剩下的食物和水,看來這些都是定量的。

這是第一天的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她們埋伏在門口,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袍的高個子走了出來,然後尾隨了他。

在等待他交接完畢回來後,她們再偷襲撂倒了他。

隻是這個高個子無法被附身控製,在受到傷害後,變成了灰燼。

她們拿完供給就藏了起來,臨走前還抹掉了會暴露行蹤的痕跡。

小馬賽克的想法是逐個擊破,那些人發現這拿供給的人遲遲不歸是遲早的事情,肯定會派其他人過來查看情況。

然而,她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這些人來,於是悄悄回去打探情況,隻聽見那個房間發出打鬥的聲響,十分混亂。

她們靜觀其變,等到聲響差不多平息的時候才打開門。

地上散布著各種容器,覆上了和那個男人消失後一樣的灰塵,有兩具已經被啃食得不成人樣的屍體癱在那兒,唯一活下來的人狀態也不容樂觀,他狼狽地捂著大腿,但是鮮血還是止不住地湧出。

他注意到進來的兩個女人,看裝扮應該是看守地下室的女仆:“你們還傻愣在那裡乾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

出乎他的意料,他看見了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