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鎖詭樓的待客區(1 / 1)

“怎麼樣,有沒有收獲?”走地雞等了兩秒就向紅隼發問。

如果身邊有玩家進入副本,直視他的人就會眼前一黑,任何機器都拍不到那一秒的景象。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把那條發給實驗組讓他們去判斷吧,畢竟他們是專業的。”紅隼捏了捏眉心,然後喚起電腦發出去幾條消息。

走地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打量了他的神色:“怎麼感覺你這麼疲憊,這次副本很難?”

“不難,E級,就是裡面boss說玩家之中混進了詭物。”

哐當一聲,走地雞猛然站起撞倒了椅子。

“彆怕,我測了他們,不是詭物。”

走地雞來回走了幾步,看起來比當事人還焦急:“你怎麼測的,用那個‘詭物無法模仿面板’的情報?”

“你不相信老大的情報?”

“我不相信的是遊戲官方,他們明顯是跟詭物一夥的!”

“放心,我還用了彆的道具,隻要檢測到詭物氣息的微弱波動它就會預警,結果是沒事。”紅隼攤了攤手。

他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沒有經過交叉檢驗的結果在他眼裡並不可靠。

即使情報是假,那隻要詭物出手,他這邊也能檢測到。

他一開始牽著詭物突然襲擊就是想讓每個人都出手抵抗,他好趁機觀察反應,然而被擋了下來。

不過,最後結果是好的就行。

紅隼收拾起來,不過他東西少,也沒什麼好整理的,最後拿走了一個小紅鳥擺件。

“你去哪兒?”走地雞問道。

“彆人都被我檢測過了,那我也得去接受檢查。”紅隼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自從他說完詭物混入玩家後,對方就沒有再靠近過他。

“放心,我已經給特彆小組發過信息了,他們馬上就到,你記得跟8888保持聯絡,看看能不能獲取更多信息。”

紅隼對他擺了擺手:“這段時間你會有新的搭檔……應該會是喜鵲吧,好好相處。”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走到門口,看到坐在輪椅的熟悉身影,笑了一聲,過去幫忙推著。

“老大,你親自來可不行啊。要是我被詭物汙染了,你現在可就沒命了。”

聲音越來越遠,走地雞呼了一聲氣,拍了拍臉,扶起椅子坐下,繼續聯係那個神秘人。

夏其妙則是已讀不回,她覺得[飛鳥]現在是驚弓之鳥,草木皆兵,她不能暴露。

至於鹿禮鳴那兒,她需要再觀察觀察。

如果對方是單獨行動,那她可以向她透露一部分;如果不是,那就再說。

她想著想著,漸漸睡著了。

她很少做夢,往往眼睛一閉一睜,就是新的一天。

今天也是如此。

等被鬨鐘叫醒,就是新的早八了。

夏其妙以前有時會感到煩躁,這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因為她要迎接的是沒有副本、沒有血乎乎詭物的美妙的安全生活。

這種時間往往過得很快,等再躺到床上時,她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是時候去詭樓看一眼了。

在經曆過兩個副本毒打過後,夏其妙覺得自己承受能力有所上升,不會再被突然嚇到了。

她進入詭樓,拉開樓主專屬區域的門,看見眼前的情景,決定收回剛才那句話。

任誰出門看見有人把自己的腦袋當球拍都會覺得害怕的好吧?

“姐!晚上好啊!”

拿在手上的腦袋和身體一齊轉過來,露出大幅度的笑容。

夏其妙的手死死地抓住門把,這塊區域是屬於樓主的絕對領域,隻要有丁點不對她就可以關上門隔絕。

她繃著臉試探:“你要進來?”

“不不不,”孫不愁的腦袋都晃到了地上,“姐您彆跟我開玩笑,我親眼看見上一隻要進去的詭物變成這棟樓的養料了。”

那隻詭物的等級比他還高,隻是碰了下門把手就頓時消散了,他還趁機摸了點飄到他面前的源力,不然就他這窮鬼模樣,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得出來五千源力?

夏其妙瞥了一眼地上的血印子:“安上,我討厭臟、亂、醜。”

那腦袋立刻蹦到脖子上,扭了兩下才找準合適位置。

臉上和地上的血跡都被吸回斷裂的地方,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圈一厘米粗的紅痕,乍一看像條特彆的項圈。

換了不清楚孫不愁底細的人來看,隻會覺得他是一個長得還蠻清俊的男高中生,根本不會將他和詭物聯係起來。

她往前走出一步,孫不愁連連退了三步。她反思了下自己之前的行為,感覺也沒做什麼,隻能把他的行為歸為膽子小,不禁嚇。

“樓主,我都弄乾淨了,”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你最近是不是很缺租客啊?”

“沒有。”她的確挺缺的,但不想被詭物猜到自己在想什麼,索性否認。

孫不愁無法從她的表情中分析出什麼,隻能小心翼翼地問:“那為什麼我……?”

夏其妙一時想不到好的回答,於是給他了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不知道孫不愁聯想到什麼,身體顫抖了一下。突然,他眼前光芒大盛,下意識溜回樓梯口,等光熄滅了才蹭過來。

夏其妙花了三千源力解鎖了待客區。

原本粗糙的水泥地面已經被光滑的瓷磚所取代,瓷磚上反射著從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燈光,偌大的空間裡隻放置了一組沙發,是最不耐臟的白色。

隻有靠裡牆上的巨鐘還保持著原來的詭異狀態,無聲無息地轉動著。

孫不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著純白的沙發心裡想道,要是把這東西弄臟了的話,腦袋會被樓主擰下來的吧。

他不知道,夏其妙也在吐槽這個顏色,原本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正常過了頭。

“坐。”她簡明扼要地命令道。

孫不愁身體反應得更快,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坐了下去,隻是坐到了離夏其妙最遠的邊邊上,手腳拘謹著不知道該怎麼擺放,僵硬得很。

“樓主,請問有什麼吩咐嗎?”